也就在这天,太姥爷也教给了我第一道术法,观气数,俗称开天眼。
透过现象看本质,不仅可以观察到灵气、鬼气、气运等,还可以内视、微视、远视,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透视。
不过我现在实力比较弱,最远只能看清身前三丈左右,也就是十米。
再远就是一片模糊了。
我兴奋的不行,到处看来看去,一看就是一整天。
导致第二天起床,疼的我眼都睁不开了。
随后的日子里,太姥爷毫无保留的教我本事,陆陆续续教给我众多符箓的制作和术法的运用。
术法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但由于学渣的本质作祟,对于任何有关书本和文字的本事,比如画符、风水、阵法、药术等等,我是真学不来一点。
拿起笔,手就发抖,看到书,脑仁就疼。
气得太姥爷直骂我是个废物。
……
春去秋来,一晃两年半过去了。
期间我能感觉的到秦肖楠来找过我几次,但不知为何每次都是盘旋了几天就离开了。
说实话,我有些馋了。
幸好有山下的小姐姐们的大白腿安抚着我这颗躁动的心。
小师弟长高了许多,长的格外秀气,披上袈裟就是唐僧。
太姥爷倒是一点没变。
唯一变化的一点,就是放弃了捡瓶子事业,时不时的出趟远门。
而没了太姥爷捡瓶子这一项收入,龙阳观的生活是愈发艰辛了。
有时候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没办法,我只能带着小师弟去别家道观的功德箱里借点,挪到龙阳观的功德箱里。
反正是左手倒右手的事,想必道祖他老人家是不会怪罪的。
五月初五,端阳日。
这天我按照惯例起早给道祖上香,正要开始晨练,却发现太姥爷正指挥着小师弟在收拾行李。
我凑上前问道:“太姥爷,又要出远门啊,这次要多久?”
“行了,别装了。”
太姥爷冷哼一声:“嘴角都压不住了。”
“咳咳。”
我尴尬的挠挠头:“有、有吗?”
“呵呵。”
太姥爷白了我一眼,说道:“这次归元跟着我下山游历,一去可能两三年。”
“啊?这么久!”
我挠挠头:“那我怎么办?”
“你是没有家吗?”
太姥爷将一包行李扔给我:“能教的我已经教给你了,以后怎么样就得看你自已的造化了。”
“虽说你有九阳之体,但一步慢步步慢,你入门的时间太晚了,切记修炼之路如水滴穿石,万不可有所懈怠。”
“是!您老放心!”
我拍着胸脯,喜悦之情压都压不住。
这时小师弟背着行李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叠符箓。
“师兄,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符箓,省着点用,你又不会画,用一张少一张。”
“嗯,还是小师弟懂事儿。”
太姥爷催促道:“行了,我俩先走一步,切记今天的晨练不要落下。”
“收到!”
我将符箓揣进兜里,连忙端起架势。
“走了啊师兄!”
小师弟朝我挥手道别。
“一路顺风!”
我目送着两人下山,直至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随后,我一个箭步拎起行李,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
晨练?还晨练个毛线!
揣着兜里仅剩的二百块,我直奔车站而去。
我滴老家,我回来了!
……
一路颠簸过后,当天晚上,我终于吃上了这三年来的第一次团圆饭。
饭桌上,我爸破天荒的给我倒了一杯白酒,庆祝我的回家。
爷爷也是高兴,一时兴起说什么也要看看我这三年的成果。
检验方式很简单,就是掰手腕。
原本我还想着让着点爷爷,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别看爷爷蔫了吧唧,在不使用真气的情况下,我只能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
“唉,老了。”
爷爷摇着头,但看向我的眼中却满是欣慰。
饭后,我陪着爷爷在院里抽烟打屁,闲聊中,我终于知道了爷爷与太姥爷之间的往事。
爷爷年轻时是个无名小派的道士,下山游历的时候,正赶上倭寇入侵,便投身到了抗倭卫国的运动当中。
后来遇到了我奶奶,俩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这事太姥爷知道之后大发雷霆,说什么也不同意俩人的婚事。
甚至闹到了和奶奶断绝关系的地步。
我奶奶也是犟,毅然决然的和爷爷私奔而去。
闯荡江湖十几年,建国后在这村里落了脚,没多久便生下了我爸。
而那时,太姥爷的弟子,我奶的师兄,也就是郑老头找到了这。
说什么怕奶奶受欺负,便在此定了居。
但我爷爷心里清楚,这分明就是太姥爷放心不下奶奶罢了。
后来奶奶因为意外去世,郑老头就和爷爷闹掰了。
一直持续至郑老头去世。
唉……
听完我一阵唏嘘,没想到奶奶也是性情中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飒吧。
……
第二天,我本想睡个懒觉,却奈何这几年养成的习惯,早早的就醒了。
吃过早饭后,我来到门外点上一根烟,在大街上随意溜达着。
今天不知怎么,路上人格外多。
不多时,远处一道人影推着车子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李贵田。
不等走近,李贵田就笑着朝我招了招手:“小水,回来了?”
一见到李贵田,我忽然想起来僵尸这档子事。
还有小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田哥啊,这么早干嘛去?”
“赶集去。”
李贵田笑着拍了拍车后座,稻草架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糖葫芦。
赶集?难怪今天路上这么多人。
寒暄了几句后,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田哥,小虎找到了没?”
“没有。”
李贵田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过从那以后,附近丢孩子的情况倒是没有了。”
我“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看来丢孩子这事还真跟僵尸有关。
在崂山学艺的时候,我特地认真学习了追踪之法,可惜的是后山范围很大,我这半吊子水平,怕是一时半会很难找到这僵尸。
如果僵尸跑出了后山的范围,基本上就没希望了。
“小水你这好几年没回来了吧,去哪发展了这是?”李贵田问道。
“嗨,打工呗。”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伸手递给他一根烟。
李贵田摆摆手。
我便自已点上:“那我就不耽误你了,有时间再聊。”
又寒暄几句后,我想了想,转头朝小白家走去。
到了小白家,没想到却是大门紧锁。
正郁闷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哦豁,水哥!”
我回头一看,正是小白。
“水哥,俺可想死你了。”
小白见到我大喜过望:“水哥,你回来咋不提前跟俺说一声呢。”
我看着小白拎着的大包小包,问道:“你这是赶集去了?”
“嗯呢。”
小白点点头,伸手从袋里掏出一根油条:“水哥,来一根儿,刚炸的。”
“刚吃过了。”
我摇摇头,掏出一根烟:“我还是来根儿这个吧。”
“那俺陪一根儿。”
小白傻傻一笑,拿起油条就啃了一口。
就在这时,村头广播喇叭突然响起。
广播过后,我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