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当年的班花安红!
下身超短小皮裙,上衣露脐小,一双渔网大长腿,头顶一对高马尾,浓妆艳抹,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活脱脱一个机车小太妹。
说实话这条腿还是可以的,就是太平,长得也一般,在村里还行,跟城里的姑娘就没法比了。
班花安红在小白身边停下,四处张望了一下,皱眉道:“李玄水呢?”
小白指向胡同,结结巴巴:“那个,胡……胡同。”
安红跟着小白走进胡同,却没发现我的身影,不耐烦道:“人呢?”
小白抠着手指头,不知所措。
“娘希匹,耍老娘呢?”
“没……没有。”小白连连摇头,小声道:“是俺要找你。”
“靠!老娘都拉丝了,你告诉是你找我?”
安红脸色一沉,将烟头踩灭,转身就走。
小白还在酝酿呢,一看安红要走,顿时急了,伸手拦住安红。
“滚开!”安红翻了个白眼。
“俺……”
小白终于鼓足勇气。
“安红!俺耐你!”
“俺一直都喜欢你,俺要跟你好!”
说着抱住安红的脑袋,砰的一声,一把摁到了墙上。
还没等亲呢,只见安红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小白愣在当场。
我见状不妙,赶紧跑了过去,上前一看,安红脑袋后面鼓了一个老大的包。
“愣着干啥,送医院啊!”
我无奈的看着小白。
小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俺……俺不是故意的。”
这时安红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脑袋,这位学生时代的大姐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瞪了小白一眼:“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打120!”
“对,120!”小白哆哆嗦嗦掏出手机。
“不!不要!”
安红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我丢不起那人!”
小白见状想要上前搀扶,安红瞳孔一缩,扶着墙连连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小白:“你、你不要过来啊!”
小白停下脚步,不知所措。
我看着班花说道:“伤到脑袋不是什么小事儿,不打120也行,这样吧,让小白送你去医院吧。”
“不!”
安红脸都白了:“不用你们管!”
“这事儿我不追究,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你们!”
说着转身踉踉跄跄朝外走去。
额……看样子给整出阴影来了。
我给了小白个眼神,小白一愣:“什么意思?”
我无语道:“还真让人一个人走啊,跟上去啊!”
“哦。”小白点点头,跟了上去。
安红听到声响,回头见小白跟了上来,发出一声尖叫,撒丫子就跑。
跨上摩托,一脚地板油,窜了出去。
小白欲哭无泪,回头看着我:“水哥,跑了。”
“唉……”
我叹了口气,说道:“谁让你下手没个轻重的。”
“别灰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
小白啜泣一声:“可俺就喜欢她。”
两分钟之后。
小白看着我手机屏幕里各种扭来扭去的小姐姐,眼都直了。
我收回手机,语重心长道:“小白,听哥一句劝,忘了她吧。”
小白挠了挠头:“水哥,再给俺看会呗。”
额……
好吧,看来已经忘了。
我摆摆手:“看啥看,不摸鱼了?”
“哦对,摸鱼!”小白拍了拍脑门,拉起我就走。
小白就这点好处,脑袋一根筋,单核,一次只能处理一件事儿,一旦有新的进程,旧的自动结束。
我跟在小白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后山走去。
小时候这里都是小路,现在已经全部被野草淹没。
一路坎坷,终于在翻过一个小山丘后,到达了目的地。
一片茂盛的芦苇草里,藏着一条蜿蜒的小水沟,走近之后,水面不时泛起水花,甚至能看到鱼鳞在阳光下折射出的七彩光晕。
满满的都是货!
我迫不紧待下水,伸手一掏,就抄起一条大板鲫!
这钓鱼佬来了不得哭死!
随后我便和小白在水沟里忙活起来。
大的用芦苇串起来,小的直接丢掉,没多长时间,我俩腰间已经挂满了鱼。
我直起腰,擦了擦汗。
太阳太毒,晒的我有些头晕。
我看着一屁股坐在水里摸鱼的小白,说道:“小白,太热了,去,买两根冰棍去!”
小白摇了摇头。
“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小白买化肥给我的二十块钱,说道:“不白跑,快去,剩下的你留着买瓜子吃。”
“不行。”
小白还是摇摇头,见我要发火,连忙解释道:“水哥你不知道,咱这边这几年丢了不少小孩儿,听俺老爹说被人贩子抓了,直接被开肠破肚,把器官拿去卖,可吓人了。”
“俺爹一直说不让俺自已一个人在村子外跑。”
我白了小白一眼:“你低头看看,人贩子瞎了拐卖你这样的?不够你一屁股坐死的。”
“再说了,就你这体格子,心窝子不得跟水桶似的,谁肚子能塞得下。”
“可是俺害怕。”
小白继续道:“因为一直抓不到人贩子,老人都说是被山里黑人老妖抓去吃了。”
“神特么黑人老妖!”
我一脸无奈:“算了,不去拉倒,现在太热了,先去山洞凉快凉快吧。”
不远处有个山洞,洞口不大,但里面非常深。
山洞深处估计应该通着地下河,还有微风往外吹,凉快的很,关键是洞里没有蝙蝠,没有什么味道,不像有的山洞,遍地都是屎。
我们几个小时候没少来这纳凉。
“小白,拎着鱼。”
我把鱼扔给小白。
太阳很毒,晒的我睁不开眼,因为这里偏的很,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我索性脱了个一丝不挂,把衣服遮在头顶,点上一根烟,甩着大鸟就朝山洞走去。
等进了山洞,冷风一吹,那叫一个爽歪歪。
“嘿,水哥,以前的火灶还在呢。”小白一脸惊喜。
顺着小白手指的方向,是一个乱石垒的小灶。
小时候刨的地瓜、摸的鱼,经常拿来这烤着吃。
想到这,我不由得食指大动,说道:“小白,整两条?”
“整!”小白眼睛一亮。
不多时,洞口升起渺渺炊烟。
鲜鱼无需清理,直接用芦苇杆子串起来,架在离火远一点的位置,小火煨烤,烤出来那叫一个嫩。
我蹲在地上拨动着柴火,小白忽然指着我,说道:“水哥,咱要不穿上裤子吧,都耷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