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心道:我前世可是穿制服专门打击赌博的,如今来赌坊拿点生活费也就算了,怎么还打入敌人内部去了呢?
只不过面对从来不讲道理的熊霸天,季凌不敢掀桌,只能继续婉拒。
“我这人笨得很,只能靠运气猜大小,稍微复杂一点的玩法都玩不转,真怕耽误了您的大事。要不熊老板您再换个人?”
熊霸天闻言不乐意了,他自认“礼贤下士”给足了季凌面子,如今对方竟然还敢拒绝,怒从心起,反问道:“怎么,我老熊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是吗?”
“赌桌上的伎俩我再熟悉不过了,老熊我这双眼睛就是尺,这话一点儿也不夸张,你到底有没有东西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以后就不要再妄想从四海赌坊拿走一文钱!”
说完又冷冷的加了一句:“哼!记住,大丰朝境内所有的四海赌坊都不允许你踏入一步!”
季凌闻言大惊失色,倒不是为了那几两银子的不固定收入,而是熊霸天这人动怒了。
要知道这四海赌坊原先可不是赌坊,人家的布庄开得好好的,结果被低价买走了,布庄的老掌柜还断了一条腿。
类似遭遇的还有春花做活的客栈,这些铺面易主的事都是近半年来发生的。
还不待季凌继续交涉,门外高管事突然闯进来在熊霸天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季凌就被赶走了。
“唉!以后得省着点儿花钱了。”
季凌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后院重地。
她摸着藏在袖子里的荷包,有点庆幸自已眼疾手快拿了回来。
“早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发横财,刚才就多赢点小钱钱了。”
这般想着正要离开赌坊,却见赌坊里闹哄哄的,季凌爱看热闹的DNA又动了。
“都别过来,再靠近一步老子就跟你们拼命!”
熟悉的声音传来,季凌循声望去,看到众人围了个半圆,人群中央是拿着匕首张牙舞爪乱挥的张癞子,张癞子对面是赌坊的打手们。
张癞子手拿匕首在赌桌旁边动来动去,时不时挥动着胳膊虚张声势。
季凌迅速融入听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经过补充完整。
原来是张癞子输红了眼,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来要跟人拼命。
刚才事发突然,谁都没想到张癞子会突然爆发,一时间连荷官都被吓住了。
这会儿反应过来连忙喊人帮忙,赌坊的打手们聚拢了过来,又忌惮张癞子手里的匕首,就形成了眼下对峙的局面。
张癞子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他“去你奶奶的四海赌坊,你们这群吸血鬼,看老子运气好赢了钱眼红居然出老千。被我发现后还不承认,如今还想杀人灭口是吗?赶紧把老子的钱还回来,不然这件事没完!”
边说着眼神四下扫视脚步却不停往后退。
虽然说横的怕不要命的,然而张癞子并不是真的要拼命,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赌坊的打手们更是看清了他的目的,于是步步紧逼,直到张癞子已退无可退靠近了一张赌桌。
他迅速抓了一把桌上的碎银子收进怀中,然后得意的大笑着往外溜走,边走还不忘喊道:“老子只是拿回自已的钱,这黑心赌坊以后再也不来了!”
然而一个整日醉酒混迹赌坊的混混怎么跑得过专门养来看家护院的打手呢?
不愧是熊霸天培养的打手,行动力相当不错。
张癞子刚出门口就被堵住了去路,立刻有人冲上去三两下就将他手里的匕首夺下。
没了匕首做依仗,张癞子当即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摁在地上。
见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黑心赌坊”“遭瘟的**”,一人随手抄起块抹布塞进他嘴里。这下张癞子彻底老实了,半跪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赌坊的人对他一通拳打脚踢。
“敢在四海赌坊闹事,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吧?”
“让爷爷好好教教你怎么低头做人!”
“再有下次废了你这双不规矩的手!”
好在赌坊是黑心了点但是没打算闹出人命,故而教训完人后只搜走了被张癞子据为已有的银两,紧接着把他扔出了赌坊。
“娘希匹的狗腿子!”
张癞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鼻青脸肿也不耽误他动嘴,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看那不服气的表情就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这还能忍?两个打手转身朝他走了两步。
张癞子见状立刻头也不回的往家跑去,连掉在地上的匕首都忘了捡,还是走在最后的打手不小心踢到后捡起来带回了赌坊。
见没有热闹可看季凌出了四海赌坊,伴着落日的余晖去了酒馆。
啧~今天受惊了,得喝点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