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重心不稳,差一点跌倒,手里的酒全洒在了自己的衣领上面,单薄的衣料透出了nei衣的颜色,虽然这个女人不正经,但是现在也显得狼藉。
那个女人捂着胸,但是又不敢当面惹程景淮,于是就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程景淮望向崇羽洲,淡淡说道:“看到了吗,这才叫做欺负,我对木安,那不叫欺负!”
崇羽洲扯了一下嘴,顿时觉得无话可说。
——
在另外一边。
木安将绳链藏在了常常的袖子里面,跨着小步伐走回到家。
在客厅里,木父还有木母以及木娉,像开会那样,神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木安回来。
木安刚进屋,就听到木母拉长了调子问木安:“这么晚才回来,你这是去哪里了?”
木安如实回答:“我和同学去玩了。”
母亲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木安望了望木娉,猜测木娉肯定是添油加醋地跟父母告了状,因此,木安只能老实交代:“是男的同学。”
“砰”的一声,木父将茶杯重重拍在茶几上,对着木安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和男同学出去玩到现在才回来,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的了!”
他怎么就没有羞耻心啊?
也不知道是谁喊着要跟程景淮去兜风的呢,现在生拉硬拽地要把自己给拽上,还跑回家告状。
木娉把弄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开口说:“爸,您不要生安安的气,我相信安安只是一时贪玩,没有别的事情,更不存在跟男同学有关系的。”
父亲很生气:“就这样还敢早恋?要是让我知道了,肯定打断腿!”
木母责备木安道:“安安,你也太不懂事了,这么晚回来,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多担心你,还有娉娉一整晚都在等你练习呢。”
木娉望着木安,本来以为木安会闷声吃了这个哑巴亏的,毕竟从前的木安笨嘴拙舌的,而且木安那个时候的脑子也不太会转弯,一直都被自己拿捏着,从不知道在父母面前辩解。
谁知道,木安坐到了木娉身边,拉着木娉的手说:“姐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给那些人呢,你知不知道我下车后看见你不在,我有多害怕啊。”
木娉慌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木安对木母说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些男同学的,可是出校门的时候,看见姐和他们讲话。
我就在想着,本来是想和姐一起回家的,谁想姐要和那些男同学一起去坐车兜风的,而且还是怎么劝都不听,我担心姐会因为这样出事,我只好陪着一起去了,谁想姐居然就走了,把我推给其中一个坏同学,自己不管我跑掉了。”
木安说着,自己的眼睛就都红了起来。
父母疑惑地看了眼木娉。
显然是有些相信木安的话了,因为木娉的确回来得比较晚。
而且木安自小温厚老实,也是从不说谎的一个人。
这些轮到母亲问木娉了:“娉娉,怎么回事啊?”
父亲也发问:“你妹说的是实话吗?”
木娉耐着性子解释:“爸妈,我觉得是安安害怕惩罚才这样说的。唉,谁让我是姐姐呢,我没有照顾好安安,也是是我的不对,你们罚我就好,不要生安安的气啊。”
木安摸出了手机,点开了相册,里面有一张照片,是木娉站在赛车前,木安顺手拍下来了。
木安早就有准备了:“可是不对啊姐,你还让我给你拍了照呢。”
木娉脸色骤变,一阵红一阵白,木娉难以置信地望向木安。
过去那个总是犯傻被自己算计的小木安,现在怎么会有这般心机,竟还偷拍了自己的照片!
木父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就算是好脾气也是彻底火了:“木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娉还想狡辩;“爸,您听我解释!”
木母也急切地说:“你怎么能把安安单独留下来呢!如果是出了事怎么办!”
木娉不知道怎么去狡辩,可是狡辩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了:“妈妈,我没有啊!”
木母哼笑了起来,现在觉得木娉越来越会撒谎了:“你一个人回来,我就怀疑了,我们的安安从小到大什么性格我是知道的,安安从来不会撒谎,更不会和那些坏同学有来往。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娉娉你心里在想什么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安安?”
“妈妈,难道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木娉眼圈通红,泪珠子突突地一下滚落了下来:“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因为……”
木娉故作悲伤地掩面哭泣:“因为我嫉妒安安啊,你们那样疼爱安安,会让我觉得难过,我害怕你们会不喜欢我了。你生下妹妹就不要我了,呜……”
眼泪是木娉的终极武器,只要每次挨骂的时候,哭一下,然后再装一下可怜,自己父母一定会心软,所有事情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然,母亲的态度已经松动了:“娉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爸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心头肉啊。”
木娉擦了一下眼睛:“是真的吗?”
母亲摸着木娉的脑袋“肯定啊,爸妈最疼你了。”
这时,木安恰如其分地开口道:“父母生下我,难道不是为了给你治病的么,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一点,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呢,其实一开始我才是备胎吧。”
木娉眼神凌厉地瞟了木安一眼。
木父听到木安这样说,愧疚感更是溢于言表:“安安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和娉娉都是我们的孩子,没有谁更重要,你们都是爸妈的心头肉啊。”
这样的话,上一辈子自己父母也讲过,却只是为了安抚木安而已,听听便罢,木安不会当真的。
木父严厉地对木娉道:“你现在做错了事,哭有什么用,快跟安安道歉,然后去联系房两个小时再出来!”
木娉:“爸!”
父亲一点都不含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