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洗手间待了多久,景浅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的被女伴拉扯着的时应寒。
景浅挑眉,觉得此刻自己就应该目不斜视的离开。
然,还没等她走多远,手臂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掌扣住,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景浅皱眉,刚准备大力甩开的时候,男人的声音自耳畔边响起:
“景浅,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带着缠绵的味道。
一语成功的让景浅顿住了动作,转头看他。
时应寒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下一刻,放开她的手,迈步往前走,景浅立刻就跟上。
时应寒边走却边想,为什么明知道她会出现这里,他还来?
为什么看到她上洗手间,他就到外头等着?
为什么她装作看不到他,他还拦着她了?
许是……看不惯她那虚情假意的脸?
或者是,看到刚刚她挽着别个男人的手,那是那样的亲昵。他真的不舒服,看不惯啊!
景浅一直跟着时应寒,直到走到拐角处,周边清净了不少,才急促的说:“小舅,你刚刚的意思是可以帮到我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谄媚,努力的讨好身前的男人。
时应寒原本是要停下的,却又皱紧眉头,继续迈步。
景浅可不想这样无休无止的走着,她伸出手,原本想捉他的衣服,可又不愿触碰他,转而快步走到前面,拦在了男人的面前,“时应寒,这样耍人有意思吗?”
“怎么不喊小舅了?”时应寒的眼底一片讥讽,绕道,继续离开。
没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他站住了脚,鬼使神差道:“我明天会去帝都请茆教授过来。”
音落,利落的离开,徒留景浅惊喜的站在原地。
翌日,景浅早早就来到时应寒的酒店大厅等候着。
她显得有些焦虑,不时的望向电梯处,以及前台,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紧紧拧着眉,不安的低下头,忽的耳边响起熟悉的男音,清冷淡漠的说道:“走吧。”
她猛然抬头,看到了一手插在裤兜里,垂眸看着她的男人。
时应寒的视线落在景浅的身上,他想着,昨天早上见到的是利落的职业装,晚上见到的是贴身礼服性感迷人的她,今天再见的她,却是一身休闲打扮,看着就像是个清纯的大学生。
那张粉黛未施的精致的小脸,让他很想掐……
时应寒发现这个女人千面娇娃一样,竟如此多样变化。
景浅只觉得男人的眸子很深沉,感到莫名。
不等她出口询问,面前的他已经转身离开。她无奈,只能追了上去。
在飞机上,俯瞰白云朵朵,景浅心中思绪万千,这个自己离开了八年的土地,终于再一次踏上了。
当初说好的再也不来的……不,不是归来,只是短暂的停留。
时应寒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女人,她的目光落入窗外,他能够肆无忌惮的观察她。
经年不见,不知道为什么,她依然能让他心跳加快。
被抛弃了八年,他找了她八年,无论用了什么办法,都找不到她,他期待过,也绝望过,直到不期而遇,他以为已经封存不再为她跳动的心,却又不受控制。
下了飞机后,景浅想要去酒店却被时应寒的一句话给点破。
是啊,现在住在酒店,父亲马上就会知道,不想跟那个所谓的父亲联系,她只能随着时应寒来到他的别墅。
此刻,她躺在客房内,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时应寒一回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衫就回公司了,导致她的事迟迟没有回应,她担心母亲的身子拖不起了。
忽然楼下有了响动,景浅连忙起身去看,就看到醉意的时应寒。
她第一次看到他喝醉,保姆和司机将他扶进房间,景浅见状,下楼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随后跟上。
她进去的时候,保姆和司机就要准备离开。路过她时,保姆看了看她,似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让她帮忙好好照看她家先生。
景浅脑中闪过一丝疑虑,为什么是她照顾?她只是客人。
床上的男人呻吟了一声,唤回景浅的思绪,她转头去看他,忽地,手一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掌握住,并将她拽了下去。
“你干什么!”景浅吓了一跳。
男人挑了一下眉,手松开了。景浅吓得跌坐地上,有些惊怕地看着他。片刻后,她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时应寒现在明显毫无意识,拽她,估计是酒后的下意识反应。
只是,不管如何,景浅却不想再停留在这间屋子里了,她转身想要离开。
在就她拉开门,就要迈开这扇门的时候,一只大掌将她从背后抱住,另一只手将门关上,并反锁了起来。
景浅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惊慌,她挣扎着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表情暧昧的时应寒。
时应寒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这个模样,不再伪装,情绪都表现在了面上。
他嘴角微微一挑,“景浅,勾引我之后就想走?”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低沉的有点醉人。
景浅闻言,眉心紧皱:“我没有。”
什么时候勾引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却换来了时应寒的讥讽:“怎么?宁愿伺候陈昊然就是不愿意伺候我?”
“时应寒,你醉了。”
景浅难得的喊他的名字,她却不成想,这一声点燃了时应寒的身上的火因子。时应寒眸色有了异彩,猛的抱起景浅抛向床铺的位置,下一刻他整个身子覆上。
“景浅,你成功了。”
景浅一脸的惶恐,也一脸的莫名,她成功什么了?
她奋力的想要推开他,却还是迎来了炽热的双唇,当唇与唇相碰的那一霎那,景浅听到了脑海里有什么炸裂的声音。
温热熟悉的唇碾压着她,反反复复,反反复复,让景浅从抗拒到沉迷,然而现实最终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紧紧闭上嘴,不让他入侵,却迎来了时应寒的一句:“我会让峁教授去为你母亲治疗,我还要找全球的专家给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