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青还是一样都可以休息三天。
武昭没有去给自已买东西,而是用吃食跟其他知青和村里人换取消息,主要是打听刘丽丽的消息。
谢凯同为新知青,一大早就去了市里,他有些事着急确认,需要给京市打电话。
“爸,你跟二叔确认过了吗?他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在津门?我下乡的地方,有一个女知青长得跟二叔真的一模一样。
我都打听过了,她叫刘依然,津门市的。
听说还是个烈士子女,她的母亲在抗震救灾中去世了,我觉得为了确保万一,咱们还是找人去调查一下吧?”
电话那端,谢继祖沉思了片刻,回道:“我会查清楚的,你暗中观察,不要鲁莽。”
挂断电话后买了些日用品,谢凯又重新回到了知青点。
虽然爸爸已经警告他不要鲁莽,可他还是忍不住把视线落在刘依然的身上,警惕性极高的武暄已经发现了。
当天晚上就把人堵在了门口。
“谢知青,请问你对依依是有什么想法么?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女知青,不合适吧?”
谢凯没想到自已这么隐蔽,居然还被人发现了,重新打量了一下武暄。
“武知青,我总觉得你有些眼熟,我们之前见过么?至于你说我对刘知青明目张胆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
除了你,谁有这样的感觉?
即便是我真的有什么想法,那也是我和刘知青的事情,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警告我么?”
听到谢凯的话,武暄滞了一下。
他能感觉得到谢凯对刘依然的探究,并且这探究里并没有恶意,不然他也不会特意跑来示威,还叫依依,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叫出口的字眼。
直到谢凯问他们是不是见过的时候,他才想起来。
这个人他的确是见过的,有一年的全军大比武中见过,谢凯年轻有为,很多领导都很看好他,还说他身份不一般。
“你姓谢?谢继业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二叔?我就说看你眼熟嘛!你也是京市大院的吧?我小时候住外公家,没在大院里住过,也许是偶尔去的时候见过吧!”
二叔?
原来是这样吗?
那他这几天生气、愤怒算什么呢?
“我的父母曾经跟谢叔叔是好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老是盯着依依看了,因为她很像谢叔叔,对么?”
谢凯震惊,不停地在脑海里思考,大院里是不是有姓武的人家,终于……
“你该不会是武政军家的孩子吧?你是那个兵王?难怪你能发现我,可你不是应该在部队里么?为什么会成了知青?”
“话真多!我家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要是想让依依回谢家,怕是不容易。”
说完这句话武暄就转身回房,完全不给谢凯任何反问的机会。
“不是……这人有病吧?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的,装什么啊!不过他是兵王,那就让他装一下算了。
我的天啊!
他刚刚说‘让依依回谢家’?那一身是我猜对了是吧?刘知青就是我二叔的女儿!不对,凭什么他叫依依,我却只能叫刘知青?”
谢凯一路嘟嘟囔囔地回屋,打算下次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汇报一下。
武家的臭小子明显是在觊觎他妹妹,那怎么行,看他妹妹漂亮、大方的样子,肯定值得更好的人。
武暄此刻还在自我反省呢,完全不知道,未来大舅哥要把他的追妻之路堵死。
“我到底干了什么啊?明明跟自已说过没有机会的,现在还跑到谢凯面前去宣誓主权,要是依依知道了,我……”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叫依依已经很顺口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依然就接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电话。
“刘知青,你赶紧去大队部吧,你舅舅给你打的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爸在忙着上工的事情,就让我过来叫你了。”
给杨文芳塞了一把水果糖:“谢谢小芳!”
一路小跑到大队部,舅舅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
“舅舅?”
“乖乖,本来今天是你生日,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个事情的,但是我想着你听了可能也会开心,就还是打电话告诉你一声吧!
刘勇那个不要脸的,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突然就登报跟你断绝关系了。”
“真的啊!太好了,我总算是能摆脱他了,以后他就再也不能仗着我爸爸的身份压榨我了吧!”
张文杰没想到媳妇说的真对,他们家乖乖果然还是不喜欢刘勇的。
“乖乖啊,还有个事情……就是吧……你其实……”
许超美在那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给我,我来说!乖乖啊,你爸爸的家里人来咱们这打听过你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去找你了。”
“我爸爸?”刘依然一头雾水,他不是刚断亲么?
“是你的亲生爸爸,不是刘勇,从前你年纪小,我们也没告诉你,其实你妈在嫁给刘勇之前就怀孕了,刘勇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可是他为了能成为钢铁厂的正式工还是同意了。
你的亲爸爸姓谢,叫谢继业,是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外交官,当初因为他们家老爷子不同意,装病把人骗回去了。
本来前两年他们家老爷子去世了,他是想要来找你的,可是他又出事了。
我听来的人说,他是因为外交官的身份才被举报的,现在人还在大西北呢,所以你也别怪他,他无能为力啊!”
这回刘依然听懂了,她根本就不是刘勇的女儿,所以刘勇才会那么偏心。
“这么说我本来应该是京市谢家的人?那我爸被下放了,是他们家谁来打听的我啊?”
张文杰抢过电话说道:“是他大哥,也就是你的大伯父,他是京市第一军区司令员,又是谢家大少爷,没有被牵连。
听说是他儿子发现的你,这才专门来津门打探情况的。”
“姓谢,谢凯?”刘依然心里惊呼,难怪她这段时间总觉得有道视线在盯着她,可是她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