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侧边却突然被未知物件贴上，冰得他立即退避三舍。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指节下戴着款式简约的圆环。应当属于精致的饰品，可在他眼里，那是种不太友善的武装。
“给你的，小朋友。”
魏岚好像着重强调了“小”字。他递来一罐饮料，白桃味，有碳酸气泡和低浓度的酒精。
“你要干什么？”
之前在姐姐家想拿的就是这罐，却被这个人以“未成年不能喝酒”拦截下来。小吕记了很久，甚至有点儿生气。他不能承认自己是个“小朋友”，于是干脆直接反问。
“礼尚往来。”
小吕没有完全明白，但当着他的面，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了拉环。随着“咔”的一声，气泡涌上来，发出清爽的、带着夏日气息的响声。
看着男孩单用右手开启易拉罐，魏岚只是笑了笑。
“那张音乐节的照片，是你发的吧。”
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进行情敌的交涉。
“我不知道。”
他抬头喝了一口饮料。反正帽檐遮住了眼睛，即使说谎也没关系。
“拍得很漂亮，谢谢。”魏岚早就看穿了真相，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回答，不仅没显出嫉妒，反而悠然地道谢。“我把左边单独截下来保存了。”
可恶！小吕默默攥紧了易拉罐——所谓“礼尚往来”大概就是这意思，谢谢自己传来了与付栗的合照，让他把她存进相册。
“不用谢，叔叔。”
少年想了几秒，勉强大方地回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魏岚的年龄，但只要不比姐姐小，他就必定要喊他“叔叔”。年轻有年轻的好处，尤其在装乖的时候。
离机场大门还有一个话题的距离。魏岚不像上次那般顺势回击，而是提出了其他问题。
“你和阿栗平时一起都做什么？”
他需要了解，所以单刀直入，不论那男孩会不会如实作答。
小吕当然不准备直截了当地说出实话。他想起姐姐说过年龄对于反应力的影响，一旦过了某个临界值，成长就变成衰老，精力逐年衰退，打起竞技游戏来也会力不从心。
“就是那种上了年纪就很困难的活动。”
“是吗？”
少年故弄玄虚，而魏岚似乎饶有兴趣地接受了他的回复。
声势浩大的旅行团跟从领队进入了机场。透过深蓝色玻璃，炎炎夏日的燥热气息依旧弥漫在外。按理说吕喻炀应该把同样的质问抛回去，但他们已经走到门口——算了，反正魏岚不可能认真回答。
“用不用送你回家？”
“我有司机来接。”
“好吧，再见，少爷。”
他讨厌那种玩味的礼貌，更不喜欢那个莫名其妙的称呼。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他想，往机场抵达处走去。
0027 梦中飞行
他们搭乘列车，排进队伍，穿越一道空荡的门框。背包和登机箱在传送带上移动，陌生人手执仪器，扫过他的身体。对面，灯光明亮，各种商品摆在货架上，化妆品、香烟、手表和巧克力。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香气，付栗被那排玻璃瓶吸引，停下了脚步。
“我想去那边看看。”
“好。”
他们光顾了免税店，向深处探寻。她发现橱柜中有魏岚常用的那个沙龙品牌，长方形的香水瓶整齐地摆在光下，显得质感厚重。想试试它的味道，但一旦唤来店员，就不好意思再空手而归。
一位女士打开了透明橱窗。付栗指了指含有麝香的那款，又选了血色的玫瑰和澄黄的桂花，随即接过试香纸，轻轻靠在鼻尖下。感觉不太一样，少了几分洁净，却多了些老派的脂粉气息，像小时候弄撒了的闪闪发亮的香粉。也许是前后调的区别，也许皮肤温度造成了差异，但至少她没嗅出任何缠绵的痕迹。
“玫瑰的怎么样？”
付栗转而询问钟应。
“像酸梅。”
“那桂花的像什么？”
“蜂蜜。”
他知觉敏锐，恰好点出那些香甜气味中捉摸不定的熟悉感。她忽然觉得奇妙：他拿起试香纸，就像解开一种上了锁的崭新情境。毕竟，两人之前住在同一屋檐下，却鲜少在家以外的地方会面。
付栗想买下那两瓶香水送给女孩儿们。虽然她俩搞了一出差点儿令她心力交瘁的戏码，但准备买礼物这回事倒是早有打算。令儿最近不化妆了；箫凝则向来留着短发，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