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一边咬着鸡腿,一边看着她,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紫瑜郡主感受到了侮辱,对着阿萱恶狠狠道,“贱人,你别得意!”
闻言,阿萱却只一声嗤笑,“郡主这是装不下去了?”
先前还一口一个阿萱妹妹,要跟她道歉呢!
紫瑜郡主脸色铁青,“你以为,他们为了你争风吃醋你就赢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罢,紫瑜郡主便又一瘸一拐的到了外头,大喊着,“阿兄,煜哥哥,你们别打了!”
但显然,那两个男人一点都没在意。
依旧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于是乎,紫瑜郡主一咬牙,整个人都超前扑了去,“啊!”
一声惨叫,紫瑜郡主扑摔在地,也终于令得那两个打红了眼的男人停了下来。
见紫瑜郡主倒在地上,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
一左一右将紫瑜郡主扶了起来。
紫瑜郡主得意地看了阿萱一眼,这才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来,“阿兄,煜哥哥,你们不要打了好不好?都是紫瑜的错,是紫瑜不乖……”
她真是说哭就能哭出来,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也让身旁的两个男人不自觉地看了对方一眼,戾气也褪去了不少。
只听粱煜冷声道,“让你卧床休息,何故跑这儿来?”
紫瑜郡主看向粱煜,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委屈,“紫瑜听说阿兄跟煜哥哥打起来了,就,就……”
闻言,两个男人都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
就听紫瑜郡主继续哭诉着,“阿兄,煜哥哥,你们都是紫瑜最珍视的人,你们不要吵架,不然,紫瑜会很伤心的!阿兄,我听你的话,我会乖,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煜哥哥,我阿兄是担心我才会到这儿来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一番话,令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稍有缓和。
可这两个人会打起来的核心问题又不是因为她,因此,也只能是稍有缓和。
但紫瑜郡主很得意。
她觉得,她已经把这两个男人给拿捏了。
毕竟,方才两人还打得你死我活的,如今却都在抱住着她。
正当她心花怒放之际,阿萱却是从屋里走了出来,“属下先去巡视了。”
淡淡说了一声,不行礼,也不停留,自顾自地往外走。
见状,公孙羽下意识地便要跟上去,却是被粱煜跟紫瑜郡主双双拉住了。
“阿兄……”紫瑜郡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而粱煜则是眉尾一挑,“你们兄妹二人好好叙叙旧吧。”说罢,便是拂袖而去。
紫瑜郡主拉住了公孙羽,却没有拉住粱煜,当即便沉了脸。
双眸落在阿萱的背影之上,满是愤怒。
却在这时,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头顶,轻轻揉着。
紫瑜郡主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站着一个公孙羽。
当下露出一副甜蜜的笑意,“阿兄,还是你对紫瑜最好了。”
公孙羽也是一笑,温煦如阳光。
另一边,阿萱出了府,便有侍卫牵了马来。
她刚要翻身上马,却见粱煜也跟了出来。
当下有些吃惊,可粱煜的脸色却是沉得厉害,“怎么?不是公孙羽跟着你出来,很失望?”
阿萱眉心微微一拧,“王爷这是在闹脾气?”
粱煜上前逼近她,“你觉得,本王只是在闹脾气?”
阿萱无视他,翻身上马,“我喜欢公孙羽,这事儿王爷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何必这会儿来找不痛快?”
说罢,也不管粱煜是什么表情,便是策马而去。
可粱煜岂会就这样放过她。
当即招来了暗影就追了上去。
阿萱的马,自然是跑不过暗影的。
很快,粱煜便追上了阿萱,随后轻身一跃,便落在了阿萱的马背上。
惹得她坐下的骏马一惊,前肢高高扬起,差点将两人都摔在了地。
好不容易稳住了马,阿萱也来了脾气,回头喝问他,“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可知方才有多危险?
如若二人摔在地上,这马的前肢落地,也不知是会踏碎了谁的胸骨。
粱煜的双手已是拽着缰绳,也等同于是将阿萱搂在了怀里。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眸色深沉。
“你当真喜欢他?”
阿萱冷着脸,却是没有再回答。
不知为何,当粱煜这般认真严肃地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可粱煜那阴冷低沉的声音,却在步步紧逼。
“你若真喜欢他,为何毒哑了他?”
说什么嗓子不舒服,真当他是傻子好糊弄吗?
“王爷怎么就肯定,这不是我与他之间的情趣?”阿萱还在嘴硬。
身后的粱煜却是冷哼了一声,而后一把掐住了阿萱的脖子,强迫她转过头来。
“情趣?本王告诉你,何为情趣!”
说罢,便是凑上前,吻了上去。
阿萱大惊,想要挣扎抗拒。
可此刻二人一前一后的坐在马背上,她连推拒的动作都做不到!
脑袋只能拼命地往后靠。
可粱煜却擒住她的脖子,不给她半点退却的机会。
吻,炙热而霸道。
就如同那一夜,他醉酒后的肆意妄为。
可眼下,他分明没有醉!
最终,还是她咬住了他的唇,才让他的疯狂被迫停止。
她挣开他的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粱煜紧跟着下了马,却依旧怒意不减。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这丫头是真的狠,差点将他的嘴唇都咬下来了。
“怎么?是要为他守着清白?”
清冷的声音染着浓烈的嘲讽。
阿萱死死握着拳,“婚书是王爷您亲自写的,我与公孙羽的亲事,是您同意的。”
“本王悔了!”
厉声一喝,惹得阿萱不由得一怔。
悔?
悔什么?
是悔给公孙羽写了婚书?
那,上一世,他将她的一颗痴心扔进泥潭践踏的时候,可曾悔过?
深吸一口气,阿萱收敛起面上的愤怒,神色淡淡,“堂堂镇远王,该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怎能轻言一个‘悔’字。”
可她越是这般淡漠的样子,粱煜瞧着,便越是愤怒。
“婚事既然是本王亲自写的,那本王就能毁了它!”
“阿萱,你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