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挽月在听到南宫锐正式给他们俩赐婚的时候,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但是也无法阻止这个局面,也没有理由阻止。
今晚天子的寿宴和帝姬的欢迎宴就凑到了一起,陛下还顺便赐了一个婚。
直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有部分人参加完宴会,在回去的路途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摄政王此番找回帝姬,并且在陛下寿辰这天将人送回宫中,随后提出要陛下赐婚,陛下一时兴起就直接给他们赐婚了?
陛下当真是不知情吗?或许,陛下也是其中的一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而天凤宫内,南宫锐和南曦并排坐着,夏侯弃坐在南宫锐右下方的位置。
南宫锐紧紧握着南曦的手,不想放开。
“小曦儿,今晚朕给你和他赐婚,你不会生气吧?”南宫锐小心翼翼地看着南曦,询问道,生怕女儿会生自己的气。
闻言,南曦轻声一笑,“不会,说了没有丝毫不愿,那就是没有。”
“那便好,你和这小子的婚事,是一早就定下来的,就连朕都不能随便取消婚事,你自己愿意就好。”
南宫锐打心底是心疼女儿的,他也不想女儿一回来就要嫁人,都还没有在父皇身边待多久呢。
所以南宫锐在赐婚的时候也耍了一个小心眼,要等到南曦二十岁生辰才能成亲。
如今小曦儿十九岁生辰还有一个多月,二十岁生辰还有一年有余,他可以和小曦儿多待一年多的时间。
“不过刚才三皇妹似乎对儿臣和王爷的婚事有所不满,这又是为何?”南曦明知故问。
南宫锐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了一旁不说话的夏侯弃,“你问这小子,不知怎么的,月儿竟然也喜欢他,定是他去招惹了月儿。”
夏侯弃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笑着说道:
“陛下,你这就冤枉臣了,臣素日和三公主没有什么交集,就连三公主去王府见臣,臣都是能推拒就推拒的,三公主青睐臣,也不是臣的过错。”
南宫锐自然知道这件事和夏侯弃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了维护女儿之间的姐妹情,他只能佯装怪夏侯弃的模样。
“原来三妹喜欢王爷啊,那好说,若是三妹不介意,等儿臣和王爷成婚之后,让王爷纳三妹为侧妃就是了,我们姐妹俩一定能好好相处的。”南曦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笑着看着南宫锐和夏侯弃提议。
夏侯弃和南宫锐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对南曦的这个提议十分无可奈何。
哪有公主下嫁为侧室的道理?而且他夏侯弃何德何能可以娶到两位公主,自古以来都没有这个先例,而且南宫锐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女儿嫁给夏侯弃当侧室的。
“咳咳,那个小曦儿啊,月儿只是一时糊涂,你失踪多年,月儿也以为你不会回来,所以才会对你的未婚夫有好感,但是现在你回来了,月儿她自己也会想通的。”南宫锐赶紧打岔,给南宫挽月把话给圆回来。
见南宫锐这么紧张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父皇不用紧张,儿臣方才是开玩笑的,哪能真的让三妹当侧室啊,一国公主何其尊贵,若是甘愿当侧室,那岂不是自甘堕落。”
南曦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刚才的话给揭了过去,顺便还贬低了南宫挽月。
要是南宫挽月继续喜欢夏侯弃,那就是自甘堕落,是下贱。
夏侯弃和南宫锐都听懂了南曦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夏侯弃勾唇,觉得很有意思。
而南宫锐则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心想着,得找个时间好好敲打一下三女儿,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不然他这个老父亲夹在中间该多为难啊。
“时间也不早了,父皇和王爷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儿臣困倦了,想歇着了。”
南曦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露出一丝疲倦之色。
见罢,南宫锐便站了起来。
“那小曦儿好好休息,这么晚了,你小子就和朕回龙渊宫休息好了,省得来回折腾了。”南宫锐说完就看向了夏侯弃,夏侯弃点了点头,也站起身,跟在南宫锐的身后,一起离开了天凤宫。
送走了南宫锐和夏侯弃,南曦轻吐一口气,然后招手叫来了绯云和唤云:
“伺候本宫更衣。”
“是。”
绯云唤云二人分工,有条不紊地给南曦拆卸头发,清理面上的妆容,不一会儿南曦身上和脸上都干干净净的了。
南曦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二人,轻声说道,“你们也歇着吧,宫里守卫森严,你们不必守夜,明日早起再来伺候便是了。”
“是,奴婢谢主子恩典。”
两个人福了福身子,然后退出了房间。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南曦才卸下满身防备,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半块玉佩,陷入了深思。
当晚,南宫扶阳和南宫挽月一同回到了扶阳宫,在屏退了所有宫人之后,两个人的怒火再也没有憋住,直接发泄而出。
“贱人!南宫初曦这个贱人!她明明知道我喜欢摄政王,还要和我抢他!她一定是故意的!”南宫挽月大声怒骂道。
骂完南宫初曦,南宫挽月又将矛头对准了南宫扶阳:
“皇兄,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今晚的宴会?她一出现,就抢走了所有人的风头!我们兄妹俩就像是跳梁小丑!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够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南宫初曦已经是帝姬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南宫扶阳被南宫挽月这般指责,面上也十分难堪。
“可是我不明白,皇兄不是已经派人把既然她根本没事,那侍妾身死的消息又是怎么回事?”南宫挽月十分不解地问道。
听到她这么问,南宫扶阳皱了皱眉:
如果人没死,还传出已经死了的消息,只能是有人故意放出来迷惑他们的视线了!
“挽月,我们怕是早已暴露,摄政王已经在防备你我了。”南宫扶阳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