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与旅店夫妇分别后,沿着地图指示继续朝南前行,已到了没有人烟的荒芜之地,草木丛深,只能依靠木棍开路,艰难前行,不一会儿南挽便累的气喘吁吁,行坐下休息,拿出店家阿姐准备的干粮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南挽眸子闪动,止住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月亮,想到了店家阿哥的话语:“百里左右住着一个奇怪的民族……”
加之南挽回忆了一下清晨所杀的彪行大汉,面部也有黑色斑点图腾,与他日暗探瑶族和茅山道长的面部特征一致,难道是茅山派聚居之地。
南挽愤恨的盯着前方,恶狠狠的啃着烧饼,敌人就在前方,自已怎能任其逍遥;
又转念一想,求学之路已到半途,倘若就此放弃,自已此行就没了意义,她还是那个不够强的南挽……
无数个声音在南挽耳边响起:求学、复仇、杀敌……
南挽心一横,将烧饼收入囊中,便转身往回跑去,南挽实在见不得仇人在面前逍遥,调转方向,拿出地图,根据阿哥阿姐所指方位,确定路线,便朝着茅山族人奔去了。
一路狂奔至半夜,终于看到前方火光闪耀,南挽欣喜,终于被我找到了。
南挽飞身上树,高高立于枝头,瞪大双眼,细细观察,山凹里是连绵的茅草屋,茅山术士们足有几百人,都在屋前跪拜,对着月亮阵阵有词,应该是在修行某种术法,这应该就是茅山道士族人的老巢了。
南挽仔细观察队伍,有壮年,也有老幼妇孺,寨子四周都有壮年把守,防守很是严密,南挽恨不得此时便冲下去,将仇人杀光殆尽,可是她不能。
一是因为力量悬殊,她应该不能以一人之力对付寨子几百人;二是自已仇人远不止区区茅山术人,还不值得她拼尽全力,命殒于此。
南挽闭上了寒得可以杀人的眸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
南挽一路前行,行至灌木丛中,路途本就崎岖,又天黑难辨方向,不一会儿就迷失在丛林里,南挽懊恼地徒手劈断身旁的大树,因为自已的冲动害得失了方向。
南挽飞身上树,决定稍作休息,等天亮太阳升起可辨明方位再继续前行。
南挽被刺眼的阳光激醒,醒来已是清晨,阳光穿透树梢,斑驳的光影落到少女姣好的面容上,树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南挽偏头一滴晶莹的露水落入南挽微张的嘴里。
南挽翻身直上树梢,面对太阳,辨清自已方位,便继续调整方向前行了。
又行走多日,南挽看着变幻了植被的树林,已没有了灌木丛,只有高大的树木掩映,树下有一些低矮的植物,大树间隙下,可以轻松闪身通过。
树林中很是安静,黑漆漆的林里,只有鸟兽虫鸣的声音,忽然南挽看见前方传来一片光亮,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花香。
不假思索快步过去,原来是萤火虫点缀在一片花丛中,就像是一片花海里被农户点上无数的烛火,萤火虫忽明忽暗,在空中闪烁,南挽深嗅一口,缕缕花香扑鼻而来。
南挽赶路多日的疲惫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消散,南挽经过花丛看到旁边有一汪清泉,月亮好似跌入了潭里,南挽连忙脱下衣服,卸下短剑和包袱,一下扎进水里。
南挽沉入水里,迟迟不见浮起,在水里贪恋着潭水的清凉,凉意紧紧将南挽包裹,探出水面,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白得发亮,发丝湿哒哒的垂在胸前,水珠自傲人双峰滴落,场景无比香艳。
南挽在水里摆动身体,犹如一条美丽的人鱼,少女修长的四肢、柔软的腰肢在水中肆意摆动,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洗完澡后,南挽踏着玉足上岸,诺大的林中仅南挽一人,便放心大胆的裸着身体,躺在潭边的清泉上,姿势撩人,晾着身体。
穿好衣服后,南挽心情大好,在林间绕行,落在花间萤火虫被蹦跳的南挽惊扰,一下子全飞了起来,南挽看清楚了花的样貌,南挽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花朵。
绛红色的花苞绽放开来,南挽贴近,一朵花足有南挽头那么大,细密的白色花蕊点缀其中,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幽香。
南挽深深沉醉在其中,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缓缓靠近的藤蔓,南挽觉得小腿开始瘙痒,似是被人抚摸的感觉,以为是蚊虫叮咬,笑着抖了抖脚。
忽然南挽感觉腿被紧紧缠绕,等她低头查看时,已经在地上被大力拖拽了,足足拖出十米距离,藤蔓升空,南挽被高高吊了起来。
这时南挽处在高空,才细细打量脚下,刚才的一汪清泉不过是花中的一小片洼地,四周全是望不到边的绛红色花苞,在月光的照射下,犹如一张张血盆大口。
南挽觉得此花生的诡异,定没有那么简单,忽然一朵脚下的花朵,含住了南挽的花脚,南挽被死死捆住,无法动弹,脚下猛然传来剧痛,像是被锋利的牙齿啃咬。
南挽赶忙提脚,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一圈,才注意到绛红色花苞里,白色花蕊隐藏的是一排排白色细小的牙齿,自已的脚已经开始渗出鲜血,滴落到花苞里,花苞开始拒绝摇动,整片花林变得惊悚恐怖。
南挽心想:这应该是什么可以吃人的植物,自已的鲜血引的植物亢奋了。
此时被捆手脚,无法抽出软剑反击,藤蔓忽然将南挽狠狠摔下,将南挽拽倒在地。
感受到南挽方向的食人花,忽然扭转脑袋,对准南挽,南挽强迫自已冷静下来,花朵不断靠近,就在身边的花朵要将南挽瓜分之际。
南挽唤出了初见炎翎时,炎翎斗蛊所用的火蛊毒,快速闭眼,唤出火蛊,就在食人花马上要对着头咬来之时,南挽瞪大了双眼,难道火蛊无效,自已要命丧于此了吗?
南挽悲戚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了泪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花朵并没有继续攻击,反而频频往四周退去,原来火蛊有效了,花朵的根茎开始着火,这花似可感知疼痛一样,正在剧烈摇动。
南挽连忙继续唤出火蛊,灼烧藤蔓,烧了片刻终于藤蔓退去,南挽心想:这食人的花朵一眼望不到边,我的火蛊也许撑不了多久,得赶快离开此地。
南挽看了一眼受伤的腿,忍住疼痛,飞身而起,向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