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季弥一下子有点懵了。
“别啊,不管多少岁,我都是您的乖孙嘛,好爷爷,您最疼我了不是吗?”
显然季爷爷已经不吃这套了,反问他。
“之前给的少吗?每年都几万几万地给,现在加起来也挺多了吧?我可没听说过你有上交压岁钱这种行为。”
季家没有上交压岁钱的规定,都是让孩子自已管钱,全当自已的生活费,季父季母只管吃饭,别都让季弥自已掏。
“额,确实是这样没错啦,但是……”季弥尴尬地挠挠头,“但是现在已经没多少了。”
于是乎,季弥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臭小子,没钱了你还好意思说!?钱不用你挣就瞎攉攉是不是?”季爷爷一脸不争气地瞪了他一眼。
季弥捂住脑袋,为自已辩驳,“没有瞎搞,你得相信我的为人啊爷爷,我只是把钱借给别人了而已。”
提到这个,季爷爷就来兴趣了,“借钱?人靠谱吗?借多久?利息怎么算的?”
“您别一副我放别人高利贷的样子行吗?”
虽然家里是底蕴厚没错,但是自已爷爷总是一副突然资本家的样子,要不是有族谱,季弥都怀疑自已家以前是暴发户了。
“她是我同学,因为一些原因需要用钱,所以我就借给她了,后面她已经还了一大部分,剩下那小点后面再还。”
经过季弥的一番解释后,季爷爷算放过他。
用过晚饭后,一大家子坐在客厅闲聊,在外他们有着强大背景和狠厉手段,在自已的领域气场全开,此时齐聚一堂倒是轻松愉快的氛围。
季二叔因为经常在海外工作,又临时接任务推迟假期,被季爷爷和季明清一顿讨伐。
季二叔穿着深色毛衣摊在沙发上,身上大块的肌肉随呼吸缓缓起伏,褪去身上冷峻的气息,闭上眼睛任由他们说。
见讨伐不成,只能就此作罢。
季明清拍了拍在旁边看电视的季弥,小声道:“你早上跟我说的事情,我让人调了附近的监控,刚刚发你手机了,你先看看。”
在大家聊天的时候看手机是不礼貌的行为,季弥闻言遂掏出手机往旁边去。
看完后表情有些奇怪,坐回原位。
“爸,查得到他们是什么人吗?”
季父摇摇头,“他们是近期才来青岚市的,查不到任何踪迹,要想查到是什么人还需要一点时间。倒是你那个同学,不是一般人吧?”
红河一中附近有很多小巷子,除了主干道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能截取到有用信息的只有一段陈伽和另外四个黑衣人从一侧进入另一个巷子的画面。
监控没有拍到他们在巷子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五人进入巷子之后,不到二十分钟,只有一个人出来了。
她身上带着很多伤,浅色的卫衣染红了一大片,应该是经历了激烈的搏斗。
派人到那里去调查时,巷子里面没有发现任何留下来的可疑物品,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按道理那个女孩受这么重的伤,现场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的,季明清猜测是有人清理了现场。
从另一个路口监控拍到的画面显示,当天凌晨有一辆小巴车进入了视线盲区,本来想通过车牌号找到有用信息,最后发现是假的车牌,调查被迫中断了。
现在唯一能入手的,只有还在昏迷的陈伽。
能够在四个训练有素的神秘人手中逃脱,季明清很难相信她是普通人。
季弥皱着眉头,“他们手上这个标志,您没见过吗?”四个黑衣人尽管身上裹得严实,但露出的右手手腕内侧都有一个统一的标志。
季弥把其中一个勉强能看清的手放大,递到季明清面前。
季明清盯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出端倪。
在青岚市极少有独立组织存在,近几年管控比较严,几乎所有的黑色组织都被打掉了。
季家在青岚市占了绝大部分势力,就算是外来组织,很少能够逃过季家的管控。
只是这个标志,确实没见过。
“这个是海外一个叫GW的神秘组织。”
一旁摊着的二叔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凑头过来。
季弥惊喜,“二叔,你知道他们?”
季二叔看了一眼季弥,冷淡开口。
“海外的局势一直不稳定,动荡的环境孕育出很多组织,他们属于比较神秘的一派,主要由雇佣兵组成,听说还会进行药物研究。GW他们没有道德信仰,可以说只要有钱什么都做,行事比较神秘凶残,本来我们与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结果几个月前我们在海外的一批货被他们截胡了,我们一直追踪他们,最后通过线人提供的信息锁定了他们的大概位置,前几天总部那边派了任务,临时决定联合其他国家直接攻打他们的基地,但对方太狡猾加上地形不熟悉让他们很多人跑掉了。”
随后又补充道:“现在他们的基地被毁,重建基地需要很长时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猖狂了,在青岚市找不到他们很正常。”
事情有了新进展,季弥又问,“二叔你的意思是,现在我的朋友是安全的对吗?”
季二叔再次摊回原位,懒洋洋开口:“姑且这么说吧,只要他没其他仇家,是可以安心养伤一阵了。”
“她怎么会跟海外的组织结仇?”
季明清紧盯着季弥,那个女孩的身份怕是很特殊。
季弥喉咙发紧,“您会知道的。”
就算季弥现在不说,季明清已经有所察觉,不用多久就会知道陈伽的身份。
“你那个同学怎么样了?”魏吟风也在关注这边的谈话。
“还没醒,我明天再去看看她。”
“也行,明天你不用去外婆家了,先去看看她,大过年的受这么重的伤,我作为一个妈妈看不得这些,心疼坏了。”
想到陈伽的母亲,季弥没有接话。
陈伽醒来是在第二天早上。
季弥在病房外往里看了看,依旧是只有陈父一个人。
轻轻敲了敲门,季弥推门进去,眼睛直直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陈伽,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一个月前,她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