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天过去了。
我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抽着闷烟。
这段时间我四处打听,愣是没有丁点龙阳观的消息。
我有点后悔起前两天的一时冲动,不然有着白兰这个本地人的帮忙,也不至于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最主要的是,我特么钱不多了。
一下车就重新换了一身行头,这就花了我不少米。
实在不行,只能找老黑借一些了。
就在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你看过、抚摸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却唯独看不到我穿婚纱的样子。”
正是我前女友发来的消息。
她要结婚了。
我脑海一阵恍惚,脑海中不由响起我俩那一段段画面。
看着这条消息,我愣了一会,直至手中的烟头烫到了手指,才回过神来。
我拿起手机回复了一句:“给我转1999,不然发你给老公。”
两分半钟后,微信到账:1999元。
我笑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小伙子,你这瓶子还要吗?”
我抬头看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拾荒老头。
“不要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连剩的小半瓶水都不要了,直接将瓶子递给了老头。
“大爷,您知道龙阳观吗?”我习惯性问了一句。
“知道。”
“哦,不好意思打扰……什么?!”
我猛的站起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大爷,您真知道龙阳观!?”
老头掏着耳朵,点点头:“小点声,我又不聋。”
我喜出望外,双喜临门啊这是。
“大爷,龙阳观在哪?”我激动道。
“那。”
老头伸手一指:“看见那山头了没,过去以后有个村子,村后头有棵老槐树,顺着小路走两步就是了。”
“谢谢,谢谢。”
我连忙道谢,这要换成个美女,我都恨不得亲上一口。
顺着老头的方向,我马不停蹄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老头描述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房子,我有些懵。
房子不大,破破烂烂的,墙头上满是杂草。
不大的门楣上,挂着上世纪经典的发廊同款门头,红绿小灯闪烁,三个大字:龙阳观。
真能靠谱?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道童,穿着一身朴素的道袍,看颜色原本应该是绿色的,都给洗成白的了。
小道童打量了我一眼:“上香二十,磕头五十,许愿请到别处去。”
额……
我嘴角抽了抽,说道:“我找人。”
“找谁?”
“龙阳真人。”
“哦,不在。”
小道童转身就要关门。
“等一下。”
我急忙扒住门板,想了想,说道:“我上香。”
小道童闻言脸色一喜:“客人里面请。”
随即将我让了进去。
进入院子,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院内只有一条小路,其他地方种满了青菜。
怎么说呢,草盛豆苗稀。
到了正堂,这才有点道观的感觉。
正对着的就是一人多高的三清像,前面摆着一个供台,台案上只有一个的胡萝卜,都蔫了。
一看就是自已种的。
我按照小道童的指引跪在蒲团上。
小道童朝我一伸手:“先交钱,后上香。”
我乖乖交钱。
小道童看到钱眼都直了,递给我三根只有指头长短的香,两端参差不齐,一看就是一根掰的。
我忍不住问道:“这样糊弄祖师爷不会遭天谴吗?”
“心诚则灵。”
小道童说了一句,然后就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一点写作业去了。
额,算了,钱都花了。
我点上三根香,拜了拜,插在香炉里。
等了一会,我问道:“龙阳真人啥时候回来?”
小道童看了眼手腕上的小天才:“这个点儿没回今天八成就不回来了。”
“额,他老人家业务挺忙啊。”
“嗯。”
小道童敷衍了一句,继续低头写作业。
知道了龙阳真人回不来,我也不打算在这待了。
随便找了个地方填饱肚子,打开手机地图,搜了家足浴店,就匆匆赶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晚上九点半。
我下了出租车,看着眼前的足浴店,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就很正规。
在此我劝说各位,没事要多去洗脚,特别是腼腆的大男孩。
洗脚可以锻炼一个人的勇气,和女生接触就不会胆怯,能让你体验到女生主动是什么感觉,也可以让你说话不再结结巴巴,看到美女不会再脸红,敢于直视女生的眼睛。
而且你要明白,长的好看只是她们见你的门槛。
当你熟练又自信的摆摆手式,说换一个的时候,恭喜你,你已经蜕变了。
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道法自然。
走进店内,我直接开了个豪华单间。
拿好手牌,换上浴袍,简简单单冲了个澡。
服务铃按下,不多时,一个身材妖娆,面容姣好的美女走了进来。
“先生您好,三十八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
技师熟练的扎着头发。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又加了个踩背。
一开始,她在上面,渐渐的,我到了上面。
……
凌晨时分,我走出足浴店,经验+1。
没走两步,转角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似乎有人在打架。
路过时斜眼一瞅,我顿时停下了脚步。
三个黄毛,正对着一个老人指指点点。
那老人,正是今天白天给我指路的拾荒老头。
三个黄毛身型削瘦,上身红色旺仔小短袖,下身则是紧身裤加豆豆鞋,着装标准统一,不仔细看,还以为眼花了。
为首的黄毛满脸痘印,一手指着自已的切尔西,一手指着老头:“老毕登,你踩我战靴了知道么,给老子擦干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老头连连道歉,俯身用衣角擦起鞋子。
“好、好了,干净了。”
老头哆哆嗦嗦的站起身。
“哦?是吗?”
痘印黄毛低头扫了眼,“呵忒”一口吐出一口老痰,准确的落在了鞋面上。
咧嘴一笑:“这哪干净了?给老子擦干净!”
老头脸色难看:“你……”
“怎么,给你脸了?”
痘印黄毛笑容一收,一脚将老头身旁的一袋瓶子踢飞,一把将老头推倒在地。
“不想擦也行,赔老子两千块钱!不然……”
痘印黄毛话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尼玛的恶心!拾荒老头都不放过!”
我呸了一口:“浑身没有三两肉,装尼玛的黑社会!”
转身将老头扶到一边,轻声道:“大爷,您别担心,有我呢。”
老头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我摆摆手:“不用谢,如果非要谢,那就谢党和人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