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害怕。”虞晚情绪彻底崩溃了,一只手攥着陆衍的衣襟,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轻捶着他的发硬的胸膛。
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一似的,没一会就把陆衍胸前的衣襟打湿,她把陆衍当成了梦中的他,倾诉着她的委屈。
陆衍拍了拍虞晚的背,看到她哭的楚楚可怜,他的心都揪在一块,真是怪哉,只能用生硬的语气安慰她。
“虞晚,别哭了,我不是来了吗。”
虞晚在陆衍的安抚下,情绪渐渐稳定,想到她还在对方怀里,挣扎着离开,不小心瞥见他胸前湿了一团,羞愧地低下头。
“谢谢世子,阿晚感激不尽。”
陆衍淡淡嗯了一声,漆眸中泛着幽光,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陆衍!你擅闯后宫,对本王动手,你是要造反吗?”
楚王都快气疯了,狠狠地瞪着陆衍,都怪他坏了自已的好事,他们兄妹还真是好样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本宫看是你们母子要造反,竟然敢对本宫的侄女下手,我这就请皇上过来评理。”
淑妃粗喘着大气跑到门口,大声斥责楚王的恶行,看到虞晚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旦让他们母子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她也无颜面对兄长。
话音刚落,阮氏柔弱的身躯冲了进来,把虞晚紧紧的抱住,哭成了泪人。
“阿晚,娘对不起你,娘这就带你回家。”
半晌,贤妃听到动静后,才慢悠悠过来,她以为儿子已经得手,脸上还挂着得逞的笑容。
“我的好妹妹,既然阿晚已经失身于炔儿,不如就成全他们吧,表兄妹在一起多好啊,咱们姐妹一场,本宫定会好好待阿晚的。”
虞晚看到贤妃这张虚伪的面孔就恶心,红着眼为自已澄清。
“贤妃娘娘,怕是让您失望了,大哥及时赶到救了我。”
阮氏也看向贤妃,这个名义上的姐姐,难怪母亲说贤妃心思歹毒,比毒蛇还要狠辣,嘱咐她进宫千万要看好阿晚,绝对不能让阿晚离开自已的视线,都怪她大意了。
“贤妃,你的心肠为何如此坏,阿晚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贤妃一惊,这才注意到她的宝贝儿子捂着肩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炔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母妃看看,淑妃,你这个毒妇,定是你唆使陆衍下死手,皇上,您快来救救我们母子吧。”
“闭嘴!朕没有这样儿子。”皇上雷霆震怒,他最看重的儿子竟然色欲熏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手,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喜欢一个人有上百种方法,偏偏用了最蠢的手段,愚不可及。
贤妃被皇上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惊恐地看向皇上,不过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当机立断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辩解,把所有脏水泼到了虞晚身上。
“皇上,您听臣妾解释,是虞晚勾引炔儿,定是阮氏教唆她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
虞晚只觉得委屈,她走到皇上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单薄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倔强地抬起头,声泪俱下。
“皇上,臣女绝无勾引王爷之意,若有此心,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皇上眸中神色变换数轮,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良久,威严的嗓音再度响起。
“传朕旨意,楚王贪杯醉酒后打碎朕心爱的琉璃盏,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虞晚凄惨一笑,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竟然妄想皇上替她做主,她可真是个傻子。
淑妃也没想到皇上如此偏心,难道她们镇国公府的姑娘就可以随便作贱。
“皇上,贤妃对臣妾的侄女下手,您不能坐视不理啊。”
贤妃虽然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微不可察的上扬,神色愈发得意,淑妃啊淑妃,你想要看本宫的笑话,做梦!
“炔儿,还不快向你父皇赔罪。”
“儿臣知错了,父皇。”楚王知道皇上的软肋,走起路来故意一瘸一拐,捂着肩胛想要发出声却又故意隐忍
皇上见状果然变了脸色,炔儿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儿子,偶尔走错一步,情有可原,儿子是亲生的,其他人都靠边站。
“淑妃,你没看到炔儿被你的好侄子都快打残废了吗,你还要朕如何,难不成杀了他你才甘心,你若是愿意,朕现在就下旨给炔儿和虞晚赐婚。”
淑妃脚下一个踉跄,生怕侄子再被牵连,深吸一口气,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接受不公的事实。
“皇上,阿晚还小,臣妾的兄长疼她,还想多留她几年,赐婚就免了,阿衍也是护妹心切,一时失去理智下手重了些,臣妾那有一株上好的血参,稍后派人送来给楚王补身子。”
皇上见淑妃如此通情达理,心底有些愧疚,又想到朝廷还需要陆震霆带兵打仗,终归没把心全偏向贤妃母子。
“璋儿也不小了,该进朝堂历练了,正月过了就让他着手进户部吧。”
户部可是个肥差,皇上觉得这份补偿淑妃一定很满意。
淑妃心凉了半截,若是之前听到这个消息,她会为儿子高兴,现在她是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是拿侄女的委屈换来的,她没有脸接受,于是她婉拒了。
“皇上,臣妾觉得璋儿年纪还小,明年历练也不迟。”
皇上接二连三被淑妃驳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朕的儿子就应该从小培养,慈母多败儿,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