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姨娘的院落位于府邸的偏远角落,平日里鲜有人来。赵惠息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珠姨娘的院前。她推开门,只见珠姨娘正坐在窗前绣花,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赵惠息冷笑一声,大步走到珠姨娘面前,怒声道:“珠姨娘,你还有何话说?”
珠姨娘闻声抬头,手中的绣花针微微一顿,随即又稳稳地落回布面上。她以一种近乎冷漠的眼神望向赵惠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夫人,您此言何意?妾身不过是在此静候时光,绣几朵花以解寂寥,何曾有话需对您言?”
赵惠息怒目而视,她无法理解为何珠姨娘能在此时此地仍能保持如此冷静。“珠姨娘,你莫非以为还能继续伪装下去?张大夫已经招认,是你指使他给柳姨娘下毒!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狡辩?”
珠姨娘闻言,抬起头,目光与赵惠息相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微笑着说道:“夫人,您这是何意?妾身并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赵惠息看着珠姨娘那故作镇定的样子,心中更加愤怒。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声道:“你还敢装蒜?月儿已经都招了,是你指使她给柳姨娘下毒的!”
珠姨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自已的计划竟然这么快就被揭穿了。然而,她毕竟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找到了应对之策。她站起身来,走到赵惠息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声道:“夫人,妾身冤枉啊!妾身并不知道月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妾身只是看她可怜,才偶尔让她来我院中帮忙做些针线活。妾身真的不知道她会下毒啊!”
赵惠息看着珠姨娘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只是无辜被牵连?然而,很快赵惠息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知道,珠姨娘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绝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已的罪行。
她冷冷地看着珠姨娘,声音低沉而有力:“珠姨娘,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等张大夫一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狡辩了。”
珠姨娘闻言,心中一紧。她知道张大夫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自已指使的,那自已就真的百口莫辩了。然而,此刻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狡辩下去。
“夫人,妾身真的冤枉啊!妾身与柳姨娘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摩擦,但妾身绝不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求夫人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啊!”珠姨娘说着,便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赵惠息看着珠姨娘那卑微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恶。她知道,这个女人为了争宠和地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更加恶心。
她冷冷地看了珠姨娘一眼,然后转身吩咐道:“把她给我看好了,等张大夫一到,就立刻带来见我。”
然而就在她正要出门时,珍珠叫住了她,珠姨娘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夫人,你是个好人,我此生只对不起你一人,只求夫人能善待妾身的家人,莫让他们因妾身而受牵连。”
听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珠姨娘的院落。一路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没想到,自已的府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阴谋和诡计。她更没想到,自已曾经宽恕过的人,竟然还会再次背叛自已。
回到房间后,赵惠息坐在窗前,默默地等待着张大夫的到来。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知道这次能否顺利找到真相。然而,她也知道,自已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必须振作起来,找出真相,保护好自已的家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惠息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她不断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地等待着张大夫的消息。终于,在傍晚时分,仆从们带来了张大夫。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都已经打包好行囊,准备跑了。”其中一个仆人开口说道。
张大夫是个中年男子,身材瘦削,面容憔悴。他被仆从们押解着走进房间时,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赵惠息看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冷笑。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场阴谋的罪魁祸首之一。
“张大夫,你最好如实招来。”赵惠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谁指使你给柳姨娘下毒的?”
张大夫颤抖的身躯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渺小,他脸上的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赵惠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冬夜里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大夫,你最好如实招来。是谁指使你给柳姨娘下毒的?”
张大夫的目光四处躲闪,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寻找着可以逃脱的缝隙。然而,他知道,自已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将那个名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回夫人,是……是珠姨娘指使我的。”
赵惠息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冷笑。她就知道,珠姨娘不会那么轻易就承认自已的罪行。然而,现在有了张大夫的证词,她再想狡辩也难了。
“请珠姨娘来正厅。”赵惠息的声音冰冷如霜,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她站起身,长袖一挥,如同挥去了一片尘埃,也挥去了对珠姨娘的最后一丝怜悯。
“珠姨娘,你还有何话说?”赵惠息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珠姨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张大夫会这么快就招供了。此刻她再想狡辩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去。她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变得斑驳不堪,那双曾经充满狡黠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她没想到,张大夫会这么快就招供了。更没想到,赵惠息会如此决绝地将她打入地牢。
赵惠息看着珠姨娘那卑微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恶。她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她的尊严和地位。现在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来人,把珠姨娘和张大夫都关进地牢。”赵惠息的声音冰冷而决绝,“等老爷回来后再做定夺。”
月亮刚刚升起,赵惠息独自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不明白,不明白珍珠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了一个男人,基本的良知都可以不要。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烛光摇曳不定。赵惠息的心中仿佛也被这阵风吹起了层层涟漪。她开始回忆起珠姨娘曾经的纯真,质朴……此刻都如同梦境般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和人生的多变。
“夫人,您该休息了。”贴身丫鬟诗儿轻声提醒,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
赵惠息轻轻摇头,接过汤碗,却没有立即饮下。“诗儿,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
诗儿低头,轻声答道:“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欧阳府能有个安稳的日子。在奴婢看来,夫人是最坚强的。”
赵惠息苦笑,将安神汤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仿佛也渗透进了她的心底。“但愿如此吧。只是,这宅院里的斗争,何时才是个头呢?”
而在地牢里,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女人,正在快步靠近珠姨娘,只见珠姨娘蓬头垢面,看到那人突然神情激动,准备大喊大叫。
那神秘人不屑地笑笑,冷酷开口道:“不想全家死光,你喊试试。”
“我对不起夫人,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都是你,都因为你,要不是被你威胁,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那你就把嘴闭紧了,小心,我可不杀死你那才十岁的幼弟。”
身着黑衣斗篷的女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狠厉。“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谈条件了,珠姨娘。乖乖听话,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珠姨娘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你……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哼,孩子?在这府里,谁的命不是命?不过是你用来交换的筹码罢了。”黑衣人步步紧逼,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记住,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关乎着你和你家人的生死。”
珠姨娘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我……我明白了,我不会再乱说话。”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递给珠姨娘。“这是毒药,喝下没有痛苦,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想要你家人活命,你就得继续听我的。放心,这个毒查不出来,你只能暴毙而亡。”
珠姨娘颤抖着手接过药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我会照做。但你要保证,事后一定要放了我家人。”
“这个嘛,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黑衣人轻笑着,转身消失在阴暗的地牢深处,只留下一串冰冷的笑声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