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惠息沉思之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只见一个仆从匆匆跑了进来:“夫人,老爷回来了!”
她走出正厅,迎接着欧阳轩的到来。只见欧阳轩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面色凝重地走
“惠息,听说珠姨娘和张大夫都被关进了地牢?”欧阳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赵惠息微微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欧阳轩。她尽量保持平静和客观,不添加任何个人的情感和偏见。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欧阳轩明白真相。
欧阳轩闻言,脸色大变,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秋姨娘,那个一直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女人,竟然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要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都穿透一般。他缓缓踱步至厅中,负手而立,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威严与沉思。
“此事若真,珠姨娘确是糊涂至极。”他沉吟片刻,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惋惜。
就在赵惠息与欧阳轩对峙于厅中,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之时,又一个仆从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声音颤抖地喊道:“老爷,夫人,不好了,珠姨娘……珠姨娘死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两人皆是一震。赵惠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虽对珠姨娘的事情有所耳闻,但从未想过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而欧阳轩则是身形一晃,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悲痛与愤怒,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仆从。
“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欧阳轩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力量。
仆从被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要跪倒在地,但还是强撑着说道:“珠姨娘……珠姨娘在地牢里……自尽了……”
欧阳轩闻言,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随后,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赵惠息见状,连忙跟上,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一路疾行,穿过曲折幽深的走廊,最终来到了地牢的入口。地牢内昏暗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湿气息。欧阳轩不顾一切地冲了下去,赵惠息紧随其后,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当他们赶到珠姨娘被关押的牢房时,只见珠姨娘静静地躺在地上,面容安详,却再无生机。她的身旁,散落着一张染有血迹的纸条,显得格外刺眼。
欧阳轩颤抖着手捡起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依稀能辨认出是珠姨娘所留:“此生错付,无悔无恨,只愿来世,得遇良人。”
看完这行字,欧阳轩的眼眶不禁泛红,他深吸一口冷气,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仿佛要将这份悲痛与愤怒一起埋葬。
“为何,为何这么傻,非要以死结束。”欧阳轩现在满脑子都是珍珠的音容笑貌,那么单纯,纯真的女子,竟然……
欧阳轩的声音在阴冷的地牢中回荡,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与不解。他凝视着珠姨娘那再无生气的脸庞,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至极。赵惠息站在一旁,目光同样落在那张染血的纸条上,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或许,对她而言,这已是最好的解脱。”赵惠息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深知,在这府邸之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如同浮萍,随风摇摆,身不由已。
欧阳轩闻言,微微侧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赵惠息。在这一刻,他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共鸣与理解。两人之间,虽然隔着身份与地位的鸿沟,但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悲痛面前,彼此的心却悄然拉近。
“她留下的,只有这句话吗?”欧阳轩低沉地问道,手中的纸条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赵惠息轻轻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那张纸条,心中暗自叹息。她明白,珠姨娘的死,不仅仅是对自已命运的绝望,更是对这段错付情感的彻底告别。
就在这时,地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侍卫匆匆赶来,神色紧张。他们显然是得知了消息,赶来查看情况。
欧阳轩深吸一口气,将悲痛与愤怒深埋心底,转而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威严。他看向侍卫们,声音低沉而有力:“将珠姨娘遗体妥善安置吧,毕竟陪了我这么多年。”
侍卫们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起珠姨娘的遗体,动作中透露出对逝者的尊重与哀悼。欧阳轩与赵惠息目送着他们离去,直到那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地牢内的阴冷与黑暗。
“老爷放心,我会姨娘的礼节安葬好珍珠,妥善安置好珍珠的家人们。
赵惠息的话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欧阳轩那颗因珠姨娘之死而变得冰冷的心。他看向赵惠息,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信任。
“惠息,有你在,真是我欧阳家的福气。”欧阳轩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惠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老爷,这是我应该做的。珍珠虽然走了,但她的家人还在,我们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欧阳府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繁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