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任其实早几天来城里的时候,卖药济贫是真,暗查这教堂为主因。这里的路况和地形他已经探了许多遍,为今天的行事做好充足的准备。
这会儿,他走到教堂后墙的一棵大槐树下,左右顾盼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从包中掏出捆着麻绳的三爪钩,飞挂到了树上。两手拉住麻绳,借力一跃几步就踏上树,上到了最靠着那墙顶的树杈上。
看准墙顶的位置,王清任将棉被飞挂在了那一排排铁刺圈上。随后纵身一跃,又骑在了棉被上,借着棉被挡住了尖锐铁刺圈,又飞速隔着棉被一翻,翻入内墙里去了。
教堂前面是宏伟的主教堂,可后院却是半封闭的,只留有一个紧锁的大门,大门用铁皮全包上,看不到后院内部情况。平时人们进入礼拜的都是前段,没有人注意到后院。王清任翻进的地方正是教堂的后院。
教堂后院,却没有什么特别,大部分种着草,只有大门往后延伸处有一像是通向地下的,像现在防空洞一样的突出地面1米的入口。王清任小心跑了离那洞口不远处一排松柏后,不一会儿,那进院的马车便开了进来,刚才那门卫和车夫,把车停在了洞前,门卫朝洞门敲了几下,似开门暗号,王清任仔细听着这暗号,洞口门缓缓打开了,两个人回到马车,抬下三个长约1.5米宽是长一半的木箱子。里面开门的人,拉出了一个平地拉车,正正好好的把木箱子摆了上去,三个人一个拉,两个推。
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把木箱子都推进了洞里。
王清任把这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的,他在后面等了半刻,前后左右的又仔细巡查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便走到了那洞口前。他直起身,整了整衣领,像模像样的学刚才那两个人那样,用他们的暗号敲门。敲了几下,见无人应签,估计是帮忙运那三个箱子了。
这时,王清任,轻手轻脚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开锁的家伙,把开锁丝,插入锁芯里,慢慢别弄了几下,门就打开了。
他小心地推那扇洞口铁门,好家伙,这门足有一百公斤重,再加了力才把门缓缓推开。
走进洞内,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长约20米的走廊,走廊是一条下坡道。这下坡道还很讲究,一半为人行的台阶,一半是带双铁轨的坡,估讲这半面就是那运送箱子的轨道。道两边都彻着青砖墙,两侧墙上也都点着煤油灯,让这条路看着并不那么黑。
走廊尽头是一个丁字路口,丁字路口尽头的墙上是一个大大的十字架。王清任朝这路深处小心的走着,走到丁字路口时,左右又是两道门,这让他变得为难起来,不知道该进哪个门。
正在这时,他听见右边的门有说话的声音。
“大哥,今儿个这三箱都从哪弄来的?”一个人问。
“闭嘴,不要命了!不该问的别问。”另一个呵斥。
王清任听到这里,赶忙打开左边的门,躲了进去。
进了内门,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可能就是那看门人的歇脚的地方,内置一木板单人床,一个掉了漆的旧柜子,土地面上了些杂乱垃圾。刚略加熟悉了屋内环境,王清任顿感觉一阵馊味。
还没来得及跑出去,这时,门突然开了,是那个看门的小厮进来了。两个人先是四目相对一下,那小厮很快反应过来,刚喊“哪来的!”,话还没全抛出去,王清任,两步并成一步跑到那人跟前,侧面,立掌朝他狠狠一劈,把那不受打的小厮给砍晕了过去。
王清任迅速将小厮捆到了床头,捡起几只臭袜子塞进了他嘴里,把那没有倒掉的脸盆水又泼在了他脑袋上。
小门卫立刻清醒了过来,先是用力想喊叫,奈何发不出声音。
王清任狠狠的说道:“看你也应该是穷苦人家来务工的苦命人,竟跟着做起了害人的勾当!不过,本大爷念在你没有直接参与害命,你听着,我是来救人的,你若还有一点良知,乖乖的把地形告知于我,我定不会伤你。待我完事儿之后,你可自行逃出此地。你如若不配合,现在便可送你归西!”说着,王清任拿起闪着白刃的匕首在那小厮脸前面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