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任早就看出郭康这小子整天围着他转有小心思,不点破,不说破。
这会儿,在他屋里不耍赖不肯走的郭康问道:“王叔,今天还去山上采药不?”
王清任整理整理领子,顺手背上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帆布包,看了一眼郭康:“今个我有其它的事儿,等我再上山叫上你。”
“好嘞!”郭康高兴答,转念又好奇问:“王叔,你要干啥去啊?也带上我呗?”
王清任笑道:“今个不能带你!”整理完衣服,王清任不做其它话,便出门去了。
郭康看着王清任背景,心里纳闷,王清任今天既不行医又不采药,有些神秘兮兮的出门。想到这,郭康隐隐觉得有事儿发生,便暗中跟了上去。
王清任走的匆忙,也没有注意,此时的郭康正跟在其身后。
两人一明一暗,走到了城里,转转折折竟跟到了一处教堂前。这教堂是欧式建筑风格,外围墙却垒的很高,足有5米,墙顶上挂着带刺的盘铁丝,大门更是带门尖的厚铁板制成。一看便是外防的很严。但是教堂本就很高大,在外面也能看出这座教堂建筑的很是宏伟,应该是外国传教士花了不少钱建造的。白天的外大门的大开着的,从外面也能隐隐看见内部的全欧式风格。除了大青砖砌成的围墙和那大门板外的中式风格的门钉,教堂和周围明清风格建筑群显的格格不入。
王清任先是站在教堂街对面驻留一炷香时间,然后又围着教堂街道走了好几圈。郭康纳闷,这一出操作像是在观察地形,心想也不知道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快就到了傍晚,这王清任,不离教堂两个街区内晃悠,又是露天亭里喝茶,又是坐在教堂附近街角死死盯着那教堂出出入入的传教士和信徒们。
王清任就这样在教堂周围从白天晃到了傍晚,太阳都快要下山了。此时的郭康却有些急躁了。郭康毕竟是小小年纪,见天色已晚了,有些担心夜黑未见月光,几十里回家的路不好走。见那王清任坐在那离教堂外边百米处的一棵树下没有要走的心思,郭康便准备现身。
这边郭康刚一起身,听见了教堂关外大门的声音。
郭康等不及了,悄悄走到王清任身后,本想吓上他一跳。没想到他刚近身到王清任身后,拍了一下他的右臂。王清任头也没回,条件反射喝了一声:“谁?!”
王清任一边用低沉的声音喝着一边右胳膊使劲一抖把郭康的手撞开,右脚后撤半步,别住郭康的左腿,半身朝右后方偏了一下,眼睛右下瞟到郭康的手腕,迅速抓住,又将右胳膊肘曲起, 刚想使劲怼在郭康胸口上。
只听郭康着急喊道:“王叔!是我!疼疼!疼!”
王清任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王清任把手松开来,再仔细转过头便见到郭康小儿已经蹲在他身后使劲揉着手腕。
“郭康?!你跑到这儿干什么来了?”王清任惊讶问道。
郭康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回:“我看你一大早鬼鬼祟祟的出门,我一时好奇就跟上来了。还问我,你这又是做啥?”
郭康起身:“我看你围着这个黄毛盖的教堂一白天了。”
王清任此时脸色凝重训斥:“小子!好奇会害死你!不该问的别问!”
郭康第一次见王清任这样凶的模样,吓的不敢再回话。
王清任,又看了他一眼:“罢了,既然你跟了过来,今天一切行事你且听我的。”
郭康使劲点了点头。
王清任又提醒:“事情原委待今日我能安全抽身自会告诉你。不过,如果你再任性,可会搭上你的小命,这不是闹着玩的,明白了吗?”
郭康答:“明白了,王叔,今天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都听你的!”
王清任见状:“再待到亥时,我会从外后墙外一棵大桑树那翻墙入院,在这树后我早已经挖好了一个暗洞,你便在这洞里等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什么事情,哪也别去,等我回来。如果过了子时,我还没有出来,待到天亮,就不必再等我了,回家去吧。”
郭康一听事情很严重的样子刚要追问,王清任制止他:“听我行事。”
王清任带他找到了那个早就挖好的洞口,先与郭康一起进了洞,观察着教堂的一举一动,像是在等着什么。过了一会离亥时还有一刻钟时间,见远处竟来了一辆四轮马车。
郭康也看见了那马车开到了教堂大门前,车夫从车上下来,握起门环敲了三下。不一会儿教堂大门缓缓打开,看门的走出来和车夫四下看了一下,便把铁门打开,让马车驶进了院里。
郭康指着那边发生的事儿,像是提醒王清任。王清任见那大门关上了,便打开他的包裹,拿出里面的棉衣,头罩,面罩穿戴好,待到亥时便起身离去了。
郭康人生第一次感到害怕,担心,好奇,疑惑,各种复杂的心情在他脑海里成了一团。王清任为什么要夜里冒生命危险暗入教堂,这教堂里到底要做什么勾当,他与这教堂又有什么关系,这刚进去的马车又是怎么回事。
太多的疑问待王清任回来做解答了。但是,此时,他也只能乖乖的听王清任的安排,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