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见之事,不可泄露半字。”
黄金宫殿的废墟之上,那宛如神明般的身影飘浮于半空,紫金色的竖瞳向下俯视,映照出他那残破的身躯。
他怔怔地看着她那脚下的光环,不知作何回应。
一张卡落到了他的面前。
“作为交换,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对你而言,已然足够。”
接过那张魔卡,他只觉得呼吸困难,那颗因变成往生者而停摆的心脏,此刻正剧烈跳动着。
那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不应存在的禁忌,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得的——
【死者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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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回调(发动败者食尘)。
因为共鸣达到【超我】,诛邪侠已经无法再变回人类了。如果回到自已的国家只会被当成黄金卿手下的余孽遭到追杀,他只能带着妻子投奔到了邢梁这里。
“不是,你为什么觉得这个国家的人就能接受你呢?”
在邢梁醒来的第二天半夜,诛邪侠绕过医院安保,翻窗进入了邢梁病房。
“英魔托崇尚武力和高超的决斗水平,因此不会过多在乎我的身份,而且剩下的问题她说你会帮我解决。”
冷不丁房间里蹿进来一个人,诛邪侠好悬没被受到惊吓的邢梁召唤出霸王龙咬死。
“谁说的?”
“一位自称是混沌支配者的小姐。”
“……”
邢梁无力扶额,我的好女儿啊,你还真是给你便宜老爹我找了份好差事啊。
那晚,他和混沌魔龙最后的决斗结果是平局。
邢梁并不知道那张空白卡片的效果,但混沌魔龙知道。在邢梁眼里那是张空白魔卡,可混沌魔龙看到的,是一张11星同调怪兽,攻·防皆是3500。
属性不是光。
由此陷入了一个尴尬的情况。
邢梁只要稍后发动效果就能赢,但他不知道那张卡的具体效果,因此发不了;混沌魔龙理论上来说已经输了,可邢梁不发效果她就输不了。
最后,只能定为平局。
但混沌魔龙还是简单说明了她和邢梁,准确来说是邢梁前世的关系,隐去了部分细节讲了个大概。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按我对你前世的了解和这些天的观察,我估计你听完会不顾一切地杀上神界。”
“你的意思是说幕后主使在神界咯?”
“……当我没说。”
虽然混沌魔龙极力否定,但邢梁还是将去往神界这件事牢牢记在心里。
言归正传,邢梁借口验证自已的猜想,请来了老牧师和他那悲催房东赫瑞斯。
虽然诛邪侠往生者的身份吓了他们一跳,但在听完他和黄金卿的对抗,以及邢梁用人格担保后,他们这才放下戒心。
邢梁的猜想是:觉醒仪式上共鸣失败的人,有没有可能并不是没有天赋,而是“方向错了”?
他曾经翻找过教堂里那些共鸣成功的记录,发现鲜有不死族和恶魔族精灵被共鸣,因此大胆猜测:教堂共鸣仪式中打开的“门”,仅包含了翼神龙治下的世界,应该有很多精灵界不在此列。
他们在邢梁病房里,进行了简单的觉醒仪式:由诛邪侠和老牧师同时打开“门”,让赫瑞斯尝试再次觉醒共鸣。
事实证明,邢梁的猜想是对的。赫瑞斯看着手里的不死族怪兽【堕武者】,陷入了呆滞。
这说明从此以后,如果有孩子觉醒共鸣失败,老牧师会在和孩子沟通后,由诛邪侠进行第二次觉醒仪式。
最后由老牧师拍板,诛邪侠夫妻搬到了太阳神教堂居住。
任谁也想不到,会有往生者选择住在教堂,还是在供奉太阳神的教堂。
这不亚于无惨把家搬到了继国缘一隔壁,还表示欢迎他随时光临。
回到现在,虽然诛邪侠已经被安排好了日后的工作,但他察觉到夜晚城内的往生者气息后,便主动提出增加工作去解决它们。
也不知道为啥,他相当痛恨往生者。
于是夜晚他负责追踪定位往生者的位置,控制住对方后由他妻子进行净化。
诛邪侠的妻子艾莫尔,共鸣的是天使族精灵【圣夜骑士团·瑞尔】。
此刻的她正一脸幸福地搂着诛邪侠,似乎对自已和丈夫流落异国他乡的处境并不担忧,满眼只有她的丈夫。
真好啊。
邢梁不由得感叹,同时莫名觉得有些撑,可能是晚饭吃多了(笑)。
和诛邪侠夫妻二人告别后,邢梁平安地将塞拉送回了家。
等他回到家,邢雅正躺在客厅沙发上刷着短视频,旁边茶几上还开了几包零食,看上去相当的惬意。
他走过去将她的腿挪开,坐到旁边。
“小雅,给我看一眼你的额外卡组。”
从一开始,邢梁就没有看过邢雅的额外。起初是觉得没必要,但现在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他必须看一眼。
“你等一下哈…给。”
她擦了擦油腻腻的手,从系统空间拿出卡组,扔给了邢梁。
三张进化帝、地狱猛禽翼龙、两张超越龙…中规中矩的恐龙族额外。
但在看到最后一张时,他停了下来。
“小雅,这张卡,能给我吗?”
沉默片刻,他将那张卡单独抽了出来。
“【念力终结处刑者】吗?我用过一次,同调出来的动静还挺大,你要就拿去吧。”
邢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刷视频了。
“行,另外这张卡先放在你那里,没必要放额外卡组,就保存在你的系统空间里就行了。”
“一张空白卡片?有啥用吗?”
“不知道,你帮我收着就行。”
虽然觉得奇怪,但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没有多想,直接扔进了系统空间。
【……】
“老妹啊,咱商量个事儿呗。”
邢梁将卡收好,笑嘻嘻地凑近邢雅。
“总觉得你没安什么好心…”
她扭动了两下,和邢梁拉开了距离。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学校马上派学生去参加比赛,最近正安排学生训练,我这边缺一个陪练,你看…”
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脚踝,显然并不打算放她离开。
“…我能拒绝吗?”
“你觉得呢?”
邢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来是拒绝不了呢(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