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阎同志后不后悔拜师,阎解放觉得以后就这么过了,反正家里人也不敢说啥,跟师父在一起还更自在些。
第二天阎解放又是练了一上午,今天跟阎解放对战的人数又增加了,而且明显感觉到这是一点没有藏私,有的甚至绝招都用上了。
这让阎解放受益匪浅,学的很快,昨天那一人一条大鱼,卓实让他们有些感动,之前就喜欢阎解放,这下子更是当成自家小辈一样疼了。
不管是白班还是夜班的,把那条鱼拿回家后,全家都很高兴,过年必须得吃鱼,讨个吉利,阎解放的做法真真是暖到他们心窝里了。
他们在别的地方也帮不上阎解放,但这一身的力气,是一点也没吝啬。
阎解放感动的同时,也更敬佩了,他们可能不会说什么感谢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做。
下午阎解放去了供销社,买了五支钢笔,这时的英雄牌钢笔才三块钱一支。
当然这是阎解放觉得,别的人可不这么认为,要知道现在一分钱都是好的,哪像后世,一毛钱掉地上都懒得捡,生怕扭了腰。
阎解放又买了些糖块,还有两挂小鞭,就准备回家了,好几天没有在家吃晚饭了,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想没想他的好吃的。
阎解放溜达着回了四合院,院子里的女人们已经开始洗洗涮涮了,家里有条件的还去趟澡堂子,洗个通透,新年新气象嘛。
三大妈一看到阎解放回来了,立马放下锅铲,笑着说道:“老二,你今天在家吃吗?我再多下一把棒子面。”
阎解放看了看锅里的棒子面粥,就没有想吃的欲望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于是摇摇头说道:“我不在家吃了,晚上跟我师父吃。”
三大妈也没说啥,有人管饭还能省下一把棒子面呢,老阎同志也是这么想的,可随即又想到,要是这样下去,这儿子会不会跟家里离心了?那还算是自已的儿子吗?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可怕,脸上也不由浮上了恐慌,这可是他最有出息的儿子了,要不还是让解放在家吃吧。
阎解放自然看到了他爹脸上的不自在,就算他爹没说,阎解放都能猜出来他爹在想啥。
为了自已的自由,阎解放把手伸进裤兜,渡了一支钢笔出来,递给了阎埠贵,说道:“老爹,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看看喜欢吗?”
阎埠贵接过二儿子递过来的钢笔,心里就是一喜,他没有这种钢笔,只有沾墨水的那种钢笔,沾一下写几个字的那种,这钢笔太贵了,要三块钱呢,他舍不得买。
如今老二居然送了自已一支,还说是新年礼物,这孩子真贴心,过年还送礼物,谁家孩子能有这份心啊,就算是干部编制的刘光齐,也没见他给他爹买过礼物,
看来老二并没有跟家里离心,唉,果然是自已想多了,怎么能这么想自已儿子呢,幸亏没说出来,要不多让孩子寒心啊。
老阎同志越想越内疚,当然这钢笔也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爬满了笑意,对阎解放说道:“老二,爹谢谢你了,你们兄妹几个,就你最贴心了。”
说完就将钢笔挂在了自已中山装的外兜里,以后他也是能随时拿出笔写字的人了。
阎解放看着这样的阎埠贵,心里想到:危机解除!
但嘴上却说道:“瞧您说的,您可是我老爹,有好东西自然想着您啊,爹,我都好几天没在家吃饭了,要不以后还是在家吃吧。
就是吧,我现在练武,吃的比原来多了,差不多是两倍的量,我师父说,还要经常吃点荤腥才行,不然人就练废了,唉,现在的鸽子市连点油腥都找不到了,爹,咱家的粮食应该还够我吃的吧?”
阎解放说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着阎埠贵,那表情就怕阎埠贵说,粮食不够似的。
阎埠贵一看老二这表情,心里就是一咯噔,咋吃这么多?这…粮食肯定不够啊,还是让解放去他师父家吃吧,至少能省点粮食,再说了,儿子拜了师又如何,还不是给自已这个亲爹送新年礼物了,血脉亲情哪是那么容易断的。
想到这,阎埠贵的脸上又挂上了难过的表情:“解放啊,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啥时候够吃过啊,就是好年景也只是饿不死罢了,不是爹舍不得粮食,爹是怕你的身体出问题啊。
你师父比爹强,他是干部,工资一个月都有一百多块了,还能时不时的给你补补,这样爹也就不担心你的身体了,你还能多跟你师父学学。”
阎解放听完,险些翻了一个白眼,还好忍住了,然后面露难过的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你可是我爹啊,亲爹!怎么能跟别人比呢,就算你工资不高,你也把我养这么大了,我就想在家多陪陪您。”
阎埠贵一听这怎么能行呢?赶紧说道:“胡闹,我是怎么教你的,要知道,天地君亲师,师父,师父,是师亦是父,
你得好好孝顺你师父才行,这是人最基本的品德,可不能再有如此想法了,知道了吗?要跟你师父亲近些,这样他才能不藏私的教你。”
“可是…可是我喜欢在家待着,我们是一家人,血脉亲情,骨肉至亲,怎么能把我往外面推呢?”阎解放的表情“难过”极了,一脸被抛弃的可怜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没人把你往外推,也没有不把你当一家人,可这关系都是处出来的,你只有经常在你师父身边,好好伺候,好好孝顺,才能让你师父好好教你,真正的把你当成自已人,
要不是你师父没开口,我都想让你搬到你师父家了,你现在的年龄,说是儿徒一点都不为过,懂了吗?”
阎埠贵“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儿子,他是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恋家?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唉,这点不好,得改!
阎解放听完他爹的话,硬生生的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已笑出来,心里则是想着,要不要趁热打铁,让他爹跟师父好好说说?
他师父可是把正房西屋给收拾出来了,还买了床和铁炉子,说这就是给他留的房间,要是晚上不方便回家,可以直接住下。
阎解放当然想住下,可他不能啊,至少现在不能,更不能主动说搬师父家去,那会让老阎同志崩溃的,
可阎解放没想到,他爹还能给他惊喜,就是不知道这惊喜是下定决心,还是头脑发热,不管是啥,至少他现在的自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