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跟傻柱分开也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阎解放就拎着麻袋去了轧钢厂,晚了傻柱怕是会很忙,不能打扰人家干活啊。
阎解放还是第一次来这个“主角打卡”的地方呢,占地面积很大,远远望去很壮观。
大门口的保卫员都是荷枪实弹的,阎解放可不敢放肆。
刚上前就有人拦住了他,问道:“小孩儿这是轧钢厂,不能随便进,去别处玩儿去吧。”
阎解放客气的说道:“同志你好,我找食堂的傻柱,我跟他一个院里的,有点事找他,能帮我叫一下吗?”
那个拦住他的保卫员,看了看阎解放,又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麻袋,说了句:“你等一会儿,我让人帮你叫一下。”
说着去了门口的岗亭,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同样穿着保卫员衣服的人出来了,看了阎解放一眼,就往厂里跑去了。
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拦住阎解放的保卫员,另一个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同样穿着保卫员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个领导。
那个中年人看到阎解放,就直接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阎解放,就把视线放到了他手里提着的麻袋上。
这一番操作把阎解放整的挺紧张的,整个人都绷紧了,这些保卫员可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那犀利的眼神就让你心里毛毛的。
阎解放都想跑路了,心里有些后悔,怎么就来这了呢,他们不会看出啥吧。
不过他想了想除了自已空间的秘密,他没干啥坏事啊,鸽子市交易虽然不能说,但没抓到谁也不会承认的,再说了,有几个没去过鸽子市的。
这样一想,阎解放又挺直了腰杆子,我又没干坏事,凭啥不能理直气壮的。
那个中年人把阎解放的神态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就想笑:这个小屁孩还挺有意思的,在他的眼神下,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了,看他的太阳穴有凸起,呦呵,还真是个练家子呢,这个岁数能练出内劲来,是个不错的苗子。
顿时眼里就多了一丝欣赏,于是开口说道:“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阎解放。”阎解放现在主打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反正我又没犯法,你能把我怎么滴。
“呵呵呵,我姓李,是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你这麻袋里装的是肉吧?”李副科长笑着说道。
“咋?你闻到味了?”阎解放有点纳闷,这都能看出来?
阎解放不知道的是,拦他的保卫员是侦察兵出身,看到阎解放麻袋的形状,就判断出里面应该是个猪头,就是不知道是家猪还是野猪,
而且他还察觉到阎解放身上的内力了,一个小屁孩还是个实力不错的练家子,真是个怪胎啊,怎么能不稀奇呢,
于是到了岗亭就把这事跟李副科长说了,巧了不是,李副科长也是个练家子,要不是战场上受了重伤筋脉受损,也不会转业回地方。
听说外面来了一个小怪物,怎么能不出来看看呢。
这也是阎解放没经验,收不住内力外泄了,他就是个野路子,要是有个人好好教教他,就能收放自如了。
没练过内力的人自然感觉不到,但练出内力的人,瞬间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
阎解放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今天就让他遇到两个练出的,这不就暴露了嘛。
“小子,你练过武?”李副科长问道。
“自已瞎练的。”阎解放回道。
“自已练的?你没拜师父?你练的哪门功夫?”李副科长表示不信,自已瞎练能练出内力?你特么当我是傻子?
“是啊,就是自已练的,我也想拜师父,可我没找到人啊,在回收站淘到了一本太极拳,觉得挺有意思的,就练着玩玩。”阎解放说道。
李副科长看着阎解放的眼睛,知道他没说谎,那眼神很清澈,李副科长顿时就觉得更有意思了,自已练的就能练出内力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骨骼惊奇的人吧,那可真是天才了。
这样想着就走到了阎解放跟前,上手就要摸骨,吓得阎解放一高跳了出去,这咋还说着说着就上手了呢。
李副科长看到阎解放这灵活的身手,就是一惊,当下生出了试试他的想法,于是直接一掌就朝着阎解放打了过来,当然他是收着打的。
阎解放一看,当下扔了麻袋,下意识的就借力化力的反击了,结果都没在人家手底下走十招,就被抓到了。
看着捏着自已后脖领子的李副科长,阎解放这个气啊,啥意思啊?能不能说清楚,当下也不管在哪了,直接就质问出了声:
“你啥意思?我犯啥事了,你就抓我,你一个大人,怎么还欺负孩子呢,要脸不?”
“哈哈哈”李副科长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拎着阎解放,心里特别高兴,觉得这小子真是对自已脾气。
明明不敌,却敢迎战,输了都不带怂的,还敢质问他,真是好胆量啊。
“你笑啥?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干啥了,你就抓我,你要是不说清楚,别怪我跟你们领导告状。”阎解放看着他笑,心里更气了,
同时还有后悔,怎么今天就来这儿了呢,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可他也不敢放肆,刚才是下意识的,现在反击可就是挑衅了,他可躲不过枪子。
“呦呵,小子还挺横,还敢告状,就不怕我收拾你。”李副科长说着就弹了阎解放一个脑瓜崩。
当场就把阎解放的眼泪给弹下来了,真特么的疼,不是他怂,这是生理反应。
这一哭,眼泪就更止不住了,同时心里的憋屈,穿越以来的担惊受怕,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家,还有这些日子为了生活奔波的心酸,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丢人不丢人的已经顾不上了,就觉得自已真是委屈极了,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啊,没偷过税,没逃过单,辛辛苦苦的跑了十几年的业务,
整天的伺候客户,费劲吧力的挣那两个遭钱,家家顾不上,父母还说他没出息,喝个酒还特么喝死了,又穿到了一个天天玩心眼子的禽兽窝,他这到底是造了啥孽啊!
越想越委屈,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阎解放这一哭,顿时把李副科长哭尴尬了,这可咋办?给人孩子弹疼了这是?要是传出去说他欺负一个孩子,这也不好听啊。
立马把阎解放放了下来,想哄哄吧,又不知道说啥,他本就是钢铁直男,哄孩子这活儿他也没干过啊,又是他理亏,这可咋办?
回头跟那些看傻了的下属们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这咋办啊?想想招啊,就特么知道看热闹!想挨收拾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