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看到外边大厅有几个可疑的人,应该是中村俊辅安排的特务,夜总会周围肯定也有他们的人。最近你们停止一切行动,小心行事。”天佑现在还不知道中村俊辅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只能先以静制动,观察一下再说。
“我带人把这些人清理了。”余则成把指节攥的“啪啪”作响。
“则成,遇事一定要冷静,杀个人是很容易,他们神秘消失不正好证明我们心里有鬼吗?”余则成听了天佑的话懊恼不已,自已只知道打打杀杀,太不冷静了。
“站长说的对,我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幸好有站长指点,不然得犯多少错误。”余则成头脑也并不自已说的那么简单,拍马屁的功夫是越来越像李涯了。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抓紧去查一下,看看哪个兄弟出了情况,我怀疑中村俊辅肯定是找到这里什么线索了。”天佑的预感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好,我马上去查。”
余则成刚要出门,被天佑叫住。
“则成,注意安全,不要让人盯了尾巴。”
“放心吧,这几个人还奈何不了我。”
天佑站起身来,他准备去找张若彤了解一下情况。
张若彤现在住在司令部附近一个租住的公寓里,天佑上次去过一次,和金丽娜当初住的公寓差不多大小,天佑一般不会晚上去找她,他总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有些异常,自已也不是圣人,避免自已犯错误不是面对诱惑时能经受住考验,选择不见是最好的方法。
天佑来到张若彤公寓门口,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谁啊?”里面传来张若彤慵懒的声音。
门开了,张若彤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衣,眼睛眯缝着,显然刚从床上起来。
“哥,怎么是你?”张若彤瞬间来了精神。
“幸好是我,不问清楚是谁就开门,小心被人抢了去。”天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关心的埋怨道。
“我都睡迷糊了,从来没有人这么晚来过,快进来。”张若彤闪开身子,让天佑进来。
天佑进入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身体,感觉被软乎乎地东西电了一下,他的呼吸都重了,张若彤也是瞬间涨红了双脸。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哥,你喝水不,我给你倒水?”张若彤结结巴巴地说道。
“若彤,不要麻烦了,你坐下,我有事问你。”天佑平复一下心情,他没忘正事。
“什么事?都这么晚了。”张若彤坐下来,眼睛不敢直视天佑,低着头摆弄自已的衣角。
“中村俊辅最近是不是抓了什么人,你知道吗?”天佑说的很严肃也很着急,张若彤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今天白天抓了一个人,审了一天,好像还没有什么进展,哥,是你们的人吗?”张若彤只关心天佑。
“现在还不知道,明天一早你想办法打听一下。不要打电话,我会再去找你。”
张若彤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放心吧。”
天佑站起来,准备离开。
“哥。”张若彤看到天佑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若彤。”天佑停下脚步,问道。
张若彤抬起头来,直视着天佑的眼睛,脸上充满了少女的娇羞,“哥,以后常来。”
天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许久,天佑走到张若彤跟前,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若彤,哥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不知道把你卷进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你就不该认我这个哥。”
张若彤瞬间落下泪来,天佑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我好了,哥,你走吧。”张若彤挣脱天佑的拥抱,刚擦干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天佑转身就离开了,他不敢再做停留。
此时已是初冬,天佑走在大街上,一阵冷风吹来,脸上立马结了一层薄霜,他好久没流泪了。
抬头看着挂在天空中清冷的月亮,他知道舒小小正在家中等着他,他不回家她总是睡不踏实,想到这,他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天佑赶到日军司令部,张若彤没在她办公桌前,看来是去打探消息了。
他不敢久留,以免引起中村俊辅的怀疑。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张若彤。
“若彤,越来越漂亮了。”天佑故意高声说道。
“胡局长就会取笑人,再漂亮也入不了你的眼。”这丫头说话可真刻薄。
“哥,他们昨天抓的是青帮的人,昨晚审了一夜,什么都没审出来,刚才我假装去找中村俊辅,看着那人快撑不住了。”张若彤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了。”天佑急匆匆的离开了。
此时,余则成正在芭提雅夜总会焦急地等待着天佑,他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整个人坐立不安,好像发生了特别重大的事情。
听到后门有动静,余则成赶紧迎了出去。
“站长,出事了。”天佑刚进来,余则成就着急的说道。
“则成,每临大事有静气,坐下慢慢说。”天佑招呼余则成坐在沙发上。
“有一个兄弟从昨天起就消失了,晚上也没回来,我感觉出事了。”余则成看着天佑,眼皮耷拉着,昨晚肯定没睡好。
“中村俊辅昨天抓了一个咱们青帮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兄弟,审了一天一夜,快撑不住了。”
两个人陷入沉默,都在思考这个人知道多少他们的事情。
“这位兄弟知道多少咱们的事情?”
“他不知道您,但是最近一系列的刺杀他都参加了,我们肯定暴露了。”余则成已经预感到危险的来临。
“不要等了,现在你们就撤离,把兄弟们暂时转到安全的地方。”天佑不知道那位兄弟能不能撑得住,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夜总会怎么办?现在关门不等于不打自招吗?”余则成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现在不能关。
“你到大门口去扔个手雷,然后挂在牌子歇业三天。”
一切显得合情合理了!
“站长,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