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垭遣了小厮回去,一个人在闹市中闲逛了一会儿,想起符安喜欢吃蜜饯,便想去买些蜜饯带回去。
刚走出两步,眼角瞥到一抹青色,青色迅速与她擦肩而过。
松垭转身拽住那抹青色。
“你干嘛?”穿着青色衣裳的女子被人拽住,想要甩开,没想到松垭的手紧,她甩不掉,便怒目瞪着松垭,斥责她,“你有病吧?快松手。”
“你等着我干嘛?快给我松手。”女子越来越怒,她身旁跟着的四五名少年男女,听到女子的声音,立马围了过来。
其中一位带着满脸稚气的少年指着松垭,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快松开她。”
松垭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你是不是华尚浣衣铺子的人?”
“与你何干?”女子高呼一声,伸出长长的指甲,去掐松垭,松垭还手,与女子扭打起来。
“你这身衣裳是从哪里得来的?”松垭边防卫,便质问她。
“穿在我身上的还能是谁的衣裳?自然是我的,你要干嘛?快松手,不然我抓你脸了!”
女子虽然比松垭个头小一些,但胜在灵巧,松垭有些招架不住。
“小贼,偷别人的衣裳穿,你自已没衣裳吗?”
松垭气喘吁吁,依旧死死拽着女子的胳膊。
“合川,你还不来帮我将这个疯女子赶走,合川,合川?”少女也累的不行,掐松垭的手失去了力气,只好搬救兵。
合川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本来还犹豫着,听见女子的喊叫,咬了咬牙,冲上前帮女子。
“你放开她,姨娘,你怎可欺负一个小女子?”
松垭本来还没那么气,一声‘姨母’让她彻底上头,疯了似得拽住女子的发,将她的发髻揉成乱糟糟一团。
“谁是你姨娘?这小女子不学好,当小贼,穿别人的衣裳,我欺负她怎么了?现在还是你们以多欺少呢!两个小辈欺负我一个长辈,还好意思说?”
那女子其余的好友,原本站在旁边看情况,这时也凑了过来劝起架来,场面越来越混乱。
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便将他们围成成了一个圈。
突然,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接着便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啊......你个X人,我哪里找你惹你了?你赔我衣裳。你知道这套衣裳多少钱吗?瞧你的打扮,是婢女吧?你赔得起吗?”
女子怒吼中夹杂着哭声,掐着松垭的手慢慢松开,合川见到少女被撕碎的后背露出的雪白肤色,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阿......阿肆,你......你的......。”
“什么呀,合川,这个死女人将我的衣裳弄坏了。”
少女委屈至极,丝毫没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凉意,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松垭的手将她的胳膊提的老高。
合川瞥过目光,少女的好友见此,赶忙褪去了一件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合川蹲在地上,护住阿肆的肩,抬起头颅,好生劝慰道:“姨娘,阿肆究竟是哪里得罪您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多难看呀。”
与阿肆同行的女子附和道:“是呀,姨娘,您先放开阿肆好不好?”
松垭脸上被女子抓伤了一条口子,正冒着血珠,此刻带着怒意的脸上有一丝狰狞。
“让开,快让开,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松垭正欲开口,县衙的官差拨开人群进了来。
阿肆的几位好友见此,悄悄隐入了人群。
合川见来了衙役,拍了拍坐在地上的阿肆,兴奋地站了起来。
指着松垭便告起了状:“官爷,这位姨娘莫名其妙便拽着我的好友不松手,是她闹事的,还请官爷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