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突然暴起,掀掉斗笠,一棍子冲着季凌砸去。
刘二听到命令也握拳朝着一旁的温辰煦进攻。
季凌侧身躲过这一棍,朝着旁边开阔处转移,双手一撑越过地上的麻袋。
根本顾不上温辰煦那边的情况。
“等等!”
危急关头季凌突然惊呼出声。
季凌越过麻袋后突然感觉手底下的触感不对。
按理说麻袋里装的都是鲜鱼,怎么会硬邦邦的呢?
个头也不对。
季凌又捏了两下确认,这手感反而更像是——
“这麻袋里有银子!”
季凌不由得惊呼出声。
季凌跟刘大互相的时候,温知友站在高处已经看到了颐年。
他远远地冲颐年打手势,示意他安排人去后门守着。
正准备给隔壁院子也来一出关门打狗,哪知道一会儿功夫刘家院子里已经打起来了。
眼看自家公子有难,温知友连忙将刀鞘甩向刘二后背,自已则拎着刀跳进了隔壁院子。
刘二只觉得背上一股剧痛传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温辰煦立刻上前将刘二控制住。
听到季凌大喊的刘大心里直呼不妙,顾不上杀人灭口转身朝外跑去。
一打开门却正好撞到了前来抓捕的的衙役。
送上门的功劳还能跑了?刘大三两下就被控制住。
这时温辰煦已经来到季凌身边,看着眼前充斥着鱼腥味儿的麻袋。
他无视掉季凌跃跃欲试的眼神,指挥衙役把几个麻袋掀了个底朝天。
白花花的银子晃得季凌眼花。
除了季凌最开始下手扒拉的那一袋子全是鱼,其余几个袋子里或多或少都藏了几锭银子。
至于被季凌看中的,压在最底下的麻袋里,竟然只有封口处塞了几条鱼做掩饰。
难怪那个刘大死活不愿意把那条鱼卖给季凌,估计也是怕露出下面白花花的银子吧。
哦豁,瞧瞧咱这5.0的卡姿兰大眼睛!
季凌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已点了个赞。
温辰煦拾起一锭银子翻到底面,果然有朝廷打的敕印。
他对着季凌点点头,解释道:“确实是失踪的那批官银。”
“数量不对呀。”
季凌看着地上的一小撮银锭子,目测加起来也不到一大箱。
剩下的几十箱银子被藏起来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温辰煦立刻吩咐人去房间内搜搜看。
季凌想到影视剧中出现频率颇高的片段,不忘嘱咐道:
“顺便查一下有没有密室和地窖之类的。”
季凌和温辰煦去到隔壁的时候,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温知友见场面被控制住,便收刀退出战场,来到温辰煦身边。
颐年默默递上在隔壁院子里捡到的刀鞘。
温知友一手持刀一手接过刀鞘,手腕灵活的翻转收刀入鞘。
季凌看得两眼放光,心里直呼好帅!
“公子,这边一共抓到孙家、刘家和宋家一十二口人,两个去了隔壁刘家院子的应该也抓住了。”
温知友数了数人数,毫不怀疑隔壁两个人已经落网。
既然人数对上了,继续汇报自已打探到的情况。
“这三家人就是解了税银的水匪,做主的是宋家老大,他们背后还有人,就住在北郊的某个庄子里。
宋老大之前说过税银都运到北郊庄子了,那人还承诺带他们去京城过好日子。”
说着抬起头看着温辰煦,拱手请罪。
“为了顺藤摸瓜抓到背后的人,属下自作主张把他放走了。”
温辰煦上前一步扶起温知友,柔声宽慰道:
“温叔你做的很好,宋老大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去庄子上求助。
周知府正带着人在那边探查,只要宋老大出现,定能将宋老大和背后之人一网打尽。”
周志仁并不知道温辰煦对他的期待值如此之高。
他正看着空空如也的庄子,欲哭无泪。
庄子已经人去楼空,凉亭那边的茶水还留有余温,后门处遍布凌乱的脚印。
明显是刚撤离不久。
周志仁抬眸远眺,还能看到水面上几艘小船越漂越远。
早来一步,但凡他早来一步,
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庄子上的人乘船离开。
可怜的周知府还不知道,离他远去的除了主谋和税银外,还有他的前程。
渔市这边,不少人都看到了被衙役抓走的孙、刘、宋三家人。
截止到案件告破知府被降职,三家被抓的事情已经在渔市衍生出好几个版本。
季凌一行人出了渔市兵分两路。
一路抬着为数不多的银两回了府衙,另一路去北郊接应周知府。
不多时候,垮着脸满身丧气的周志仁带着自投罗网的宋老大也回了府衙。
季凌一看周知府的表情就知道正主没抓到。
温辰煦一看连税银也没追回来,原本温和的脸上已经布满寒霜。
已经知道税银被运走的周知府心乱如麻,早已把隐瞒温辰煦身份的事情抛在脑后。
一看到温辰煦就跪下请罪。
“小侯爷,下官无能,赶到庄子上的时候人已经跑了,只看到几艘小船沿洛水北上。”
说完“砰砰砰”连磕三个头。
这几个头磕的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这力度大到,季凌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温辰煦面色却没有一丝触动,也没叫周知府起身。
他冷冰冰的斥道:“先说清楚北郊那边的发现。”
周知府一脸沮丧的汇报着自已一行人的情况。
“属下带人先去了那片芦苇丛,发现确实有被船压过的痕迹,然而除了一条拖行的痕迹外,四周没有任何发现。
因此属下等人又去了庄子那边查问情况,有人听到半夜有人往隔壁庄子送鱼,来来回回办了好几趟。
属下察觉不对就立刻去了那个庄子,结果已经人去楼空,属下便带人搜查了整个庄子,也是没有任何发现。
回程的时候碰到了前去庄子上求助的宋老大,就把他一并带回了县衙。”
周知府抬起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悄悄用余光打量温辰煦的反应。
温辰煦一脸冷漠不置可否。
他问周知府:“带了几个人查案?问了几个庄子耗时多久?又是几时到的庄子上?”
季凌眼尖的发现周知府刚擦完汗水的额头变得比刚才更加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