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滚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着猪草跟一些瓜果。
一被老人驱赶,不少乌鸦都扑腾臂膀往上方飞走,只是有少数的乌鸦依旧盘旋在四周不愿意离去。
只是当老人看到是一个人时,吓得跌坐在地,神色惊恐,站不起来。
当叶源里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过了五天
把她带回家的是老人的傻儿子,今年五十七,虽痴傻,却有一股子力气,在村里帮人做活,也勉强能温饱。
村里人都知道老人的儿子背了一个血人回来,都嫌晦气,早晚都会咽气的,也不知道图个啥,可没想到这人居然醒了,都纷纷过来凑热闹
“孩子,你是哪的人,怎么伤得这么重”一个打扮利索的中年妇女端来一碗粥递到叶源里的面前。叶源里没接,她只是低垂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吃点吧,我们不是坏人”那妇女强硬的将碗放在叶源里手里,见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叹了口气
“你现在醒了,要是能走了,还是早点离去吧,有能力,也给这母子点钱,他们也救了你,家里条件不好,你也不能在这呆着白吃白喝”叶源里听着妇女的絮絮叨叨,神色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就死不了。
妇女说完就出去了,门口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见叶源里木木的呆着,头发也乱七八糟,不说话,都小声说着怕是哪家不想养丢出来的哑巴,不然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去那座荒山。
“看着不太是个正常人”那进去的妇人跟看热闹的人搭话,黄婆眼里闪过失望,看着一旁傻傻的儿子,沉思了起来,虽然不是个正常人,但也好,哪家好闺女她这儿子也娶不上。
“黄婆,还是算了,这姑娘伤得这么重,治疗也是一大笔费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到时候别人财两空了”不少人知道黄婆把这人背回来是为了啥,可这家庭本就困难,再养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这家还要不要生活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也看不得这个家更加困难下去
“媳妇,媳妇,我要媳妇,不赶,不赶”站在一旁的黄冬不干了,说着就闯进去抱紧叶源里,叶源里被这一抱,喉咙一痒,猩红的血被吐在床上,原本有点血色的唇再次变得苍白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叶源里再次闭上了眼睛
众人见状赶紧将人拉开,黄冬却死活不撒手,最后还是黄冬的娘过来才将他拉开,“松手”黄冬这才不情愿的松开手,只是嘴里一直叫着媳妇媳妇
叶源里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晚上了,村庄比较偏僻,并没有通电,依旧是点煤油灯。
叶源里转头往屋外看去,堂屋里坐着不少人,都在说着话。
“那李家庄现在可去不得,里面闹鬼,这不才几天,都死了好几个人”一个年轻的妇人坐在屋门口,手里拿着些蒜在剥,在她周围坐了五六个人的样子,黄婆则是在砍猪草
“你怎么知道?你别吓我,我那口子明天可就要去李家庄做事”身穿一身土色麻料的妇女一脸紧张
“骗你干什么,这不是我那小姑吓得带她闺女回来住了,听她说的,现在李家庄可去不得”
“那我可得跟我那口子说一声,赶紧推了”中年妇人明显有些待不住就想走
那年轻妇人顺嘴问了句“你那口子去李家庄做啥事”
“还不是做席那,说是他们村人手不够,让我那口子去做主席”说着说着,妇女原本想走的,又坐了下来。
“哪家的席”旁边另一个妇女问道“就那王寡妇,她嫁女儿”
黄婆打着煤油灯进来看了一眼,试着叫了几声“姑娘,姑娘”见叶源里没回答,叹了口气,又撑着煤油灯走了。
等了很久,隔壁传来了呼噜声,叶源里这才慢慢的起身,身上依旧是那件被血染红的破烂衣服,叶源里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