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期间,听说大叔的母亲,是老太太当年的陪嫁之一,老太太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儿,不曾听说苛待下人。还给绣房管事林嬷嬷最疼爱的幼子,也就是大叔,管着富有的庄子。这庄子在老太太的仁心下,收的租子少,管束也宽松,大家伙儿的日子,即使在小冰河期都还过得去。
大叔家的婶婶也是个有福气的,伺候过老太太,后来得了恩典,出来成了亲。没几年的功夫,就给大叔添了两个小子,哥哥叫林羽翔,弟弟叫林羽飞。这小哥俩,活泼得很,平日里也和庄子里的其他孩子一块儿玩耍,如今也识字了。
在大叔家的日子,过得还是挺美的。婶婶见苏洛是个女娃娃,身边又没个女儿,对她很上心,时常给她装扮。苏洛也跟着婶婶学了不少梳头的方法。
如发髻偏在一侧,呈低垂之状的倭堕髻,慵懒而妩媚;将头发盘起,挽成一个大的发髻,高耸于头顶的盘桓髻,再用发簪、珠花等装饰,端庄而大气;
还有没穿越前就常听说的人,堕马髻,将发髻梳在一侧,似堕非堕,娇弱而柔美;以及头发灵活地盘绕,有种独特的韵味和风情,如同灵蛇一般蜿蜒曲折的灵蛇髻。
婶婶有太多太美的古典发饰,可惜苏洛太小,头发不太多。只好每天看看婶婶,再摸摸自已的头发。
婶婶也是一个很体贴的人。
就说这庄子里的吃食,每日花心思变着花样。早上起来,要是想吃得清淡些,就来一碗热乎乎的小麦粥,配上婶婶腌制的小咸菜,爽口得很。要是想吃得扎实点,那就来几个刚出锅的大包子,咬上一口,满嘴流汁。到了中午,那选择就更多了。有时候是香喷喷的红烧肉,那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就着饭,叔叔能吃上好几碗。有时候是清炒时蔬,绿油油的青菜,吃起来清甜可口。
这不同的吃食,婶婶还会安排搭配不同的饮品。吃了油腻的红烧肉,就得喝上一杯解腻的茶。要是吃了清淡的时蔬,来一碗甜甜的糖水。
快乐的岁月过得很快,一晃到了年底的时候,庄子里最热闹的事儿就是下雪时打猎了。一听说要打猎,庄子里的男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大些的少年们更是兴奋得像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林羽翔和林羽飞就拉着苏洛跑到了村口集合。大人们有的拿着弓箭,有的带着猎狗,还有的背着捕网,那架势可真壮观。
大些的少年跟在后面,我们这些小的,也打起了雪仗。一边跑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谁能抓到最多的兔子。林羽翔拍着胸脯说:“肯定是我爹,他的箭法可准了!”林羽飞也不甘示弱:“我觉得是李大叔,他的猎狗可厉害了!”苏洛在一旁笑着看他们争论。
晚些大家回来了,大叔给我们弄了一整只兔子,听说那只兔子可机灵了,左躲右闪,好几次都从猎狗的爪子下逃脱。在后面跟着跑,累得气喘吁吁。就在大家都以为抓不住它的时候,大叔一箭射过去,正中兔子的后腿。兔子一下子倒在地上,被猎狗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