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船离港之日,并未现齐格先前所忧之事,二人轻松入得船内。
两人皆长舒一口气,那为寻逃跑之路及万一被发现时的下一个最佳计划所做的诸多努力皆白费了,此既让他们庆幸,又觉有些意外。
船舶航行顺遂。
通常,此区域水流汹涌且反向而流。
然而,一年中某些时候,水流会变平静。
即便如此,用普通之船亦难渡过,须备专门之船。
此乃他们在船上所获信息之大概。
“那么,关于其他大陆最重要之信息……几乎没有。
”希雅莎微微蹙着眉头说道。
“噢,你此言何意?”航行两日之后,两人在船舱中收集情报,试图规划自已那虽还模糊却未来之路线。
希雅莎对在那里听到之内容摇了摇头。
“先遣队已至,是吗?但却无任何信息……”希雅莎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看来我们与前面那艘船失去了联系。
”剧情乃是,先于主力部队前进之船只靠岸寻找落脚点。
“也许有一些生物捕食信鸽。
”此乃一个不知会发生何事之地,故而众人皆欲获得尽可能多之信息。
“我亦无能为力。
此外,我还有一事想问吉格先生。
”希雅莎躺在床上,眼神中满是好奇地看着齐格。
“之前交手之时,你看到过我的手法吧?这背后之原理是什么呢?”
“啊,原来如此……”
“啊,你若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武者不想亮出自已之底牌,亦是理所当然。
”
齐格思索片刻,决定谈谈此问题。
“我不介意,不过事实上,我自已亦不太明白……你可知晓?我能闻到它。
”齐格询问身为女妖之希雅莎,是否会意识到连他自已都不太明白之这种感觉。
“你闻到了?”希雅莎露出惊讶之神情。
“啊,在我使用攻击术之前,有一股刺鼻之气味,而当我使用那日所用之伤口治愈术时,却有一股甜甜之气味。
”
希雅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嗯……你就无其他特点吗?”希雅莎思索着问道。
“除此之外……啊,在如剑山那般之攻击之前,有一股特别浓烈之气味。
”齐格回忆着当时之情景。
“也许吧,但是。
”在开始说话之前,希雅莎特意提醒,此仅为她之猜测。
“魔力非随便可用。
”
“魔法是什么?”齐格对这个陌生之概念充满好奇。
“此乃它之来源吗?简单来说,它是魔法之燃料。
”希雅莎如老师一般解释着,或许她喜欢解释,因她看起来甚是开心。
“发动魔法有几个步骤。
首先是汲取魔力。
想象一下,用桶从池塘中汲取魔力。
”希雅莎生动地比喻着。
“第二件事是提供方向性。
”
“方向性?”齐格疑惑地问道。
“我们根据它之用途赋予它属性。
你是用它来攻击还是防御呢?一旦赋予它方向性,你便无法改变它,亦不能用它来攻击或防御。
”
“第三步,便是将被赋予了方向性之魔力具体化为,此即所谓之创造法术,有几种方法,比如结印或吟唱。
”
齐格听着解释并思考着。
“此乃魔法之过程,我想吉格先生在给魔法赋予方向性之时,很可能是嗅出了魔法之反应。
”希雅莎分析着。
“看来……此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齐格若有所思。
“是的,我不知道。
”希雅莎悲伤地扭动着双腿。
齐格看着她白皙之双腿摇摆着,问道:“为何?”
“我拥有魔力乃是很正常之事。
我猜此乃我从出生起便拥有之物,故而我一直认不出它。
而且,我认为它可能与正常之嗅觉不同。
”
“此绝对是我用头感觉到之气味,而非用鼻子闻之。
”齐格回忆起与希雅莎之战,若他真是用嗅觉,他会慢得多地注意到魔法之发生。
根据风向,若未注意到,亦不会感到惊讶。
“是这样吗?那不只是我,其他人应也注意到了这个味道。
”希雅莎提出自已之看法。
“我想你已意识到了,对吧?若你问我,在我使用此技巧之前,发生了一场骚动。
当时,我以为你意识到你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
“但是为何不避开呢……或者说,很难立刻联系上。
”齐格立即否认脑海中浮现之想法。
“我想是的。
在我们意识到其中之联系之前,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死。
即使我们意识到了,此亦非我们可以轻易避免之事。
”
“我明白了。
我亦可问一下吗?”回答完齐格之问题后,希雅莎下了床,坐在他对面。
“那是什么?”
“……你心情怎如此之好?”齐格问她关于她异常快乐之样子。
“此乃第一次有人问起关于我自已之事,我有点高兴……”看到她害羞之笑容,齐格忍不住笑了。
他用手盖住笑容,如无事一般说话。
“你未使用任何会引起火焰或洪水之法术。
此是为何?”有传言说,女妖刚刚用洪水冲走了这座城市,或者把它变成了一片火海。
希雅莎苦笑着手在脸前挥舞。
“这个有点题外话了,女妖一人是无那么大之力的,大概是因她之属性,所以才会使用偏向之技巧吧。
”
“属性?”又现一个陌生之词。
“此非技巧,而是每个人之魔力之间存在着契合性,我的魔力擅长干扰土石,无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只是成本更高,效果亦更低,所以我有无愿意使用它。
”
然而,希雅莎继续说。
“根据条件,你可以做一些很大之事。
水属性之女妖或许会做一些事情,比如改变河水之流量,冲走一座城市。
我想我亦可做一些事情,比如用一个东西把一座城市埋在山附近。
”
此乃一个令人不安但可以理解之故事。
“恢复是是什么属性?”齐格继续追问。
“既然是干扰身体,那么人类属性呢?魔力存在于身体之中,所以我想任何人都可干扰它。
我刚刚才知道,女妖和人类之构造惊人地相似。
”
“别在我身上做实验。
”齐格连忙说道。
此是否意味着魔法有其正当之原理,并非无所不能之力量?齐格不一定喜欢学习,但满足他对未知之好奇心却出奇地有趣。
“此是一个有趣之故事。
谢谢。
”齐格说道。
“不,我亦很高兴,我能够解开很多谜团。
”
船接近目的地,两人正在愉快地讨论魔法(讲座?)。
二十日上午,在船上。
守卫揉着惺忪之睡眼,在晨雾之外看到了一些东西。
他赶紧跑去报告,很快船上就陷入了喧嚣之中。
船员们忙着走来走去,大喊大叫。
他们终于到达了另一个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