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有龙吟呼啸声。
商姝睁开眼，依旧是金色空间，金色字符悬空漂浮移动。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些字符用手一碰就消失不见。
她穿过字符，抬头看到飞在空中巨大的黑龙，神秘古老，龙须翻飞，是她初见的那条！
她双目闪动：“黑龙你的伤全部好了！”
黑龙摇了摇头，沉声：“主人，黑龙是感到强大道法法则，暂时醒了过来。”
“暂时，”商姝捕捉到关键信息。
她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询问起黑龙，有关她的以前的事。
如此好的机会商姝不想放过，蜃龙珠里记忆门打开的时间没那么快。
如果能在早点的时间里知道自已以前的事情，解答心中疑惑，对她来说很有利。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道法法则”什么的，先放一边。
“黑龙，我为什么能往返两界，寄生在不同人身上？”
这是商姝一直想知道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灵魂能够同时往返在两个不同时空，依附在不同的人身上。
最为关键还有两人的记忆，躯体和灵魂完美契合。
她曾想过，如果一个是她的前世，一个是今生，但……好像也说不通。
因为商姝有一种大胆的猜测，不，是一种感觉。
她灵魂是自由存在的，灵魂强大决定躯体的强大。
这两个肉体更像是装她灵魂的容器。
“主人能往返两界是因为主人强行打开时空，将用你血炼制喂养的人偶送进去。”
“这才使得主人能够完美契合这两个容器。”
“当年主人以身犯险，跳下诛仙台，为的就是让上界那群伪仙放下戒备。”
“虽主人肉体不在，但神魂在。
“主人把神魂一分为二存于人偶中，降低上界伪仙的注意，静待时机。”
“不过主人你不用担心，等主人神魂强大就能凝聚成实体。”
“到时候，就不需要屈居在这人偶中。”
凝成实体！
商姝有些懵逼，在现代接受的鬼怪知识里，只有鬼魂才要凝成实体。
这，她也能！
所以，她是什么？
鬼？还是……
商姝开口询问：“那我是什么？”
“主人本是上神，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主人不得已入魔。”
“主人曾经说过，只有魔的神魂才不生不灭，最适合报仇。”
“魔”商姝呢喃，魔强大能凝聚实体。
最主要是魔不死不灭，所以即便是在跳下诛仙台后，她的肉体虽不复存在，但神魂在。
所以，当年跳诛仙台，就是一场计谋。
一场彻彻底底，骗过所有伪仙的计谋。
商姝捋清楚后，接着问：“为什么蜃龙珠会出现在王宫太庙？为什么蜃龙珠里有我前世记忆？”
“为什么还有命定之人？我们是失败还是成功。”
商姝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一个一个问太浪费时间。
黑龙说：“蜃龙珠出现在太庙，是因为主人当年就把人偶放在圣皇朝这里。”
商姝接话：“所以就把蜃龙珠放在圣皇朝太庙，我在赌，自已能不能拿到。”
“是，主人。”
“蜃龙珠里的记忆不是前世，那是上界那群伪仙给主人安排的劫，当年他们篡改你的本命石。”
“将千古第一女帝改成情劫。”黑龙恶狠狠道。
“这群伪仙得知主人杀了那命定之人，便残忍对百姓降下惩罚，毁掉主人历劫所在国家——灵国”
“整整五千多万百姓，伪仙一个也没放过。”
“他们害得主人历劫失败，还毁了你的本命石。”
“使得这个情劫一直跟随着主人，只要主人出现，劫就出现。”
黑龙神情变得萎靡，眼皮似要拉拢下来。
商姝见状没有再纠结另一个问题，这些已经足够她拼出完整的事件。
她赶忙开口问起另一问题：“现代世界那里留有我的灵气是为了什么”
“既然是为了躲避，我到这里就没必要回去，为什么还要回现代？”
“这个主人只跟黑龙提起过，以备不时之需，具体原因黑龙也不知。”
商姝点头：“黑龙，怎样才能让你的伤快点好？”
“主人，黑龙的伤需要菩提灵水才能修复。”
菩提灵水？这是什么东西。
上界，那就说明……
黑龙像是知道商姝在想什么，解释是：“菩提灵水主人就有，等主人你打开蜃龙珠里的门，就能拿到。”
知道如何恢复黑龙的伤势，商姝没有继续纠结，而是接着提问。
“黑龙，我和那群伪仙有什么仇？”
黑龙说：“主人本是战神，保护这九州安宁，因主人和那群伪仙的观念不同，他们便想把主人弄死……”
“主人……，黑龙要继续沉睡了……”
商姝睁开眼，手中还握着笔，纸上画着符字，正好在收尾处。
她抬手，脑海浮现出见到黑龙的画面，惊讶发现黑龙同她讲的事，她清楚的记得！
“丫头。”
是婆婆的声音，她拄着拐杖走进来，皱纹下混浊的眼睛，异常清明。
“丫头，你悟道了。”
“？”
悟道？
商姝想起黑龙和她说过因为感受到强大的道法法则，短暂苏醒。
所以……
“丫头，你领了新的道法法则，这是好事。”婆婆开心说道。
“领悟道法法则后，今后你修炼速度只会更加快。”
“让我看看你的修为到哪了。”
婆婆手指点到商姝眉间，满是皱纹的眼角微微上扬。
“开阳境二段！”
“好，好呀！”
商姝第一次见到婆婆如此开心，她同商姝说了几句话，便离开。
商姝沉吟片刻，提笔继续画符，相比于修为上涨，她更开心自已对往事不再是一片白纸。
“黑龙。”
“黑龙。”
商姝在内心呼唤着，发现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她立刻猜到黑龙苏醒可能消耗了大量能量导致它陷在沉睡中。
透过窗户，商姝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天还早，还有时间练习画符纸。
如今修为已过瑶光境，完全符合傀儡术最低修为要求，只差符纸这一块。
商姝提笔，拿出纸张，开始画起符。
她边画边默念《道德经》，一笔一画，水到渠成，一气呵成。
一张纸画满，就重新拿一张，仿佛不知疲倦般，桌上慢慢被用过的纸张堆满。
多练是快速进步的阶梯，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形成肌肉记忆。
从刚开始画符断断续续，到如今商姝闭眼都能画出来，而且一笔落定，行云流水。
若有人见到这充满灵气的灵符必然欣喜若狂，但，商姝总觉得灵符差点意思。
她是个追求极致完美的人，对修炼，她奉行“要练就练到最好，当做第一人！”
只剩下最后几张纸，商姝闭眼，凝神，提笔，落笔，笔尖闪过一道金光。
笔走龙蛇间金光闪过，灵气充裕。
“完美！”
商姝满意看着刚画的灵符。
“这才是灵符该有的样子，除了有灵力还应该有流转其间的道法。”
商姝不知道灵符有品质之分，她只根据自已的感觉。
通过灵符散发出来的灵力，来决定这张灵符合不合心意。
她目光落在还剩的几张纸上，提笔，回忆着刚才画符的心得，接着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