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人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身上穿的是墨蓝色的丝绸睡衣,纤长的睫毛遮住好看的卧蚕,闭着眼睛时气质没那么疏离,但身上的衣服和玉肌衬得他很贵气。
睡着的苏软软不知道怎么了,她好像在做梦,梦里她看见一个穿着墨蓝色衣服的男人躺在冰床上。
冰床很漂亮,泛着清透的淡蓝,苏软软感到身上是热的,冰床很吸引她,她模糊着走过去。
脑袋像是被糊住了一样,眼睛也是迷蒙的,她直接躺在了冰床上。
身边的那个男人她看不大清楚他的脸,但是可以看见薄薄的红唇,很艳。
苏软软想亲就亲上去了。
顺着他薄薄的红唇蔓延至............
.........................
躺在大红碎花床上的夏景墨突然睁眼。
他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动,脑子里像是在放烟花一样,他努力想看清楚.........下的.......,但是他动不了,他在淡淡的黑暗中只能看见熟悉的白色蚊帐。
他没忘记,反而记的很清楚,这是他今天下午来过的地方,绝不是在做梦!他又过来了!
这次动不了了,但是有人能触碰到他。
夏景墨努力转动墨色的眼珠往下看,他看见长长的头发,头发散落在他的丝绸衣服上。
他交叠的手被人拿开了。
这无边的乐意令夏景墨抽出一丝意识来想,是她吗?
直到她支起身子,夏瑾墨大概看清楚了她的脸,就是她!
她闭着眼睛,但是她.......她怎么会对他................
夏景墨还没想明白脑子就更不清楚了。
这.........她这是在.................
疯了,真的是疯了!
今天的清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这么一坐,他是真的...............
快要‘崩溃’的时候夏景墨突然不见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夏景墨发现自已可以动了,他手腕上绑着毛线,足有两米长的毛线的另一头被他绑在床边的落地灯上。
快要崩溃的他现在很......
夏景墨清俊的脸上透着躁,周身的气质也很沉,临门一脚,都快......了,不燥才怪。
他打开落地灯,灯光一照他就看见裤头边和衣服下的血,还有不容忽视的...........上的血。
怎么会?怎么会有血?
夏景墨想了想。
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血应该是特殊的。
这应该是经血。
为什么他不觉得这是...血是因为苏软软很顺利........
这算是怎么回事?晚上真的过去了,而且一点规律都没有,这次不能动,连话都说不了。
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夏景墨狠心没管显眼的.........
等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身上的衣服该怎么办呢?
夏景墨的衣服都是夏姨洗的,夏姨是夏家人,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衣服上的血,这衣服也不能扔了。
拉好裤头,夏景墨穿着拖鞋下床,这间房是他睡觉的房间,房间内摆着一张梨木书桌,桌上盖着白色的布,书桌很漂亮,左边有柜子,柜子里摆放着书。
盖着布的桌子上有一个陶瓷笔筒,白瓷,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书桌下还有抽屉,夏景墨把抽屉拉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刀来。
刀是用来削铅笔的,夏景墨准备用它割左手的食指。
在锋利的刀片快要触碰上修长的玉指时夏景墨用力一割,伤口不深不浅,但流了很多血,他把食指放在衣服上方,血顺着伤口处流落在衣服下,裤头也被浸染了,新血掺杂着旧血。
然后他模仿他削铅笔被刀划伤食指会做出来的反应,他房间里有纸,纸用一个木盒子装起来放在床头柜,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抬起割伤的那只手站起来去拿纸巾。
走过去的时候食指上的血滴落在了地板上。
夏景墨拿床头柜上的纸包住食指,血还在流,夏景墨多拿了几张,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上拿了几张纸,纸捏在手心,显眼的地方太显眼了,夏景墨要去一楼只能暴力地让....安分下来。
他是真的暴力,给了....沉重的几击。
眼看没好,夏景墨食指上的血已经把纸给染透了,他重新换了几张纸把食指包住,他告诉自已要沉下心来,他脑海里还把明天要处理的工作梳理了一遍。
可是有些...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
.......首次经历过.....又被迫离开,他之前的乐意有多乐现在就有多烦躁痛苦。
二楼有浴室,夏景墨看了眼还是没进去,他平时清心寡淡的,少有的几次还是迫不得已想让......安分下来,他不想,可是由不得他的......他要让....平静。
这次真的是酷刑!
夏景墨脑子里想了一堆的外语然后控制力度再一次给...........沉重的一击。
这次终于好了,可是他更烦了,眉眼间都是不平静,眸色如墨似有风暴降临。
他打开房间门出去。
外面是走廊,夏景墨一按灯的开关走廊就亮了,走了几步后来到一个空阔的地方,那里有好几个样式精美的书架立着,还有一套沙发摆在旁边。
再往旁边就是楼梯,楼梯很宽,同时走三个人都不成问题,楼梯是从一楼旋上来的,木制雕刻的精美扶手。
楼梯处的灯亮着,夏景墨走下楼梯,一楼是灯火通明。
一楼很宽敞,大厅中间摆放着大圆木桌和椅子,沙发有一套,还有茶几,灯是垂吊在天花板上的,灯的样式古典漂亮。
墙边摆放着长长的矮柜子,柜子上有些摆件,不值钱,都是普通的木刻的。
夏景墨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时候......已经很正常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很明艳的女人,她穿着墨绿色的短袖和配套的长裤丝绸睡衣,她旁边的男人长的和夏景墨有三分相似,清俊的长相,气质内敛,眼尾有微不可察的皱纹。
两人手上都拿着文件,女人是夏景墨的妈妈李思敏,男人是他的爸爸夏临。
夏临的眉头皱的厉害,李思敏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沙发中间的陶瓷桌子上,她给夏临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先休息一下。”
李思敏和夏临都是背对着楼梯的,李思敏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就回头看了一眼。
夏景墨用纸包着手指,另外一只手圈着包住食指的纸。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出去,“你手怎么了?不是回房间睡觉了吗?”
夏景墨淡淡地说:“妈,没什么,削铅笔的时候不小心割到手了。”
李思敏把他圈住食指的那只手拿开,食指上包着的纸鲜血已经浸透在外面了。
“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今天下午急死我了,一院那边的检查要过两天才能出来,你大晚上的手指还割破了,你这.......”
李思敏担心又心疼。
“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割到的,你和爸怎么还不睡。”
李思敏去矮柜的抽屉里拿药箱,“你爸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从前年开始他就忙得不可开交,京市有多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他现在是恨不得成仙,不睡觉刚好如了他的意。”
“你去沙发那边坐着,妈给你包扎一下。”
她又无奈地说:“你小心点,今天我可是担够了你的心。”
夏景墨点头,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他想小心也小心不了,今天晚上已经用毛线系在手腕上了,可毛线没过去人还是过去了。
他推测可能他还是躺在自已的床上,也就是说他的身躯还在家,那他是有意识有感觉可以被触碰到的过去了,那为什么这次把血带过来了?上次的的袜子在那边沾染了泥土,可一回来是干净的。
从这两次来看找不到什么规律,最让夏景墨在意的是今天晚上苏软软是闭着眼睛的,脸上的表情他看不太清楚,她这样......她这样算什么?
事情已经无法控制了,今天晚上真的是.............
他处于那种境地很难思考。
现在的夏景墨想了很多。
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