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第一天的活动,我和沈曼寻了个餐厅吃饭,阳光带着一点慵懒从窗外斜斜的照进来,映在我们脸上,一片淡红。
我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眼睛时不时看向窗外,大脑交替思考着两个问题,一个是接下来的工作,一个是今天那个女人给我留下的悬念,此时两个问题,各占半壁江山,在我大脑里拼了个势均力敌。
渐渐,女人留下的悬念占据上风,我停止了吃东西,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我在想如果再有机会见一见那个女人,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身份证,否则我很难相信她不是莫寒,却不曾想以那个女人傲娇的脾气会不会给我看。总之我骨子里有一种不计后果的乐观,这种乐观让我将生活中出现的低潮,尽数有惊无险的化解。
“看什么呢?”沈曼一边吃东西一边问我。
“跑车~~不是,看夕阳,真够美的!”我啧啧称赞。
沈曼往窗外看了看,夕阳恰巧隐在了对面的那栋高楼后面,路灯取而代之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随之变的行色匆匆起来,半个小时后,这座陌生的城市将会万家灯火。
“今天,你突然离开是去追那个开跑车的女孩子了吧?”沈曼带着笑容,语气却很淡然的问道。
我愣了愣,以沈曼的心思敏捷,她不会想不到我心里已经露出半边棱角的隐事,我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尽管这看上去很不可思议。
.........
我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已和莫寒相遇的经过,沈曼一边喝饮料,一边听着,一副淡然的模样,直到我讲到跑车女和莫寒有完全相像的样貌,性格却迥异时,才露出皱眉思索的表情。
“你喜欢她?”沈曼一边说一边给自已点了一根烟,顿时烟雾袅绕,昏黄的灯光下,有限的空间变得朦胧虚幻了起来。
“你是指跑车女,还是莫寒?”
“都说说。”
沈曼说完后,我也给自已点了一根烟,烟雾叠着烟雾升起,周遭愈发的虚幻了起来,我轻轻吐出口中的烟雾,说道:“的确是好奇,我觉得那个女人背后有很一段很沉重的故事,我是说莫寒。”
沈曼将只抽了半截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她笑了笑:“张一西,我觉得你很可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说完提起身边的小皮包准备离开。
“为什么这么说,至少给我个理由。”我觉得沈曼有些反常,站起来与她面对面问道。
沈曼将身子往我面前凑了凑,穿着高跟鞋的她竟然与我差不多高,我身子微微向侧面斜了斜。
“仅仅是好奇就让你不顾工作,要是哪天爱上了,不得让你神魂颠倒吗?”
“我又没说我会爱上她。”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已有一些心虚。
沈曼又突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了莫名其妙的八个字:“自欺欺人、好自为之。”说完自顾自向前走着,留给我的依然只是一个傲娇的背影。
“师姐,还没有结账呐~~!”我小跑着向沈曼追去。
.........
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将电视声音开到最大,大脑又开始在吵杂的声音中胡思乱想起来,我觉得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已把这个事情想明白,至少沈曼是懒得帮我分析这个问题的,此时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工作上的事情。
我又拿出当初莫寒离开时给我留下的小字条,隽秀的字迹跃然在我眼前和她的人一般婉约,我确实有点想她了,想念她脱俗的笑容,还有我的围巾和手套,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是不是还到处飘泊呢?
我有点后悔,我们在一起时,我曾经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弄到她的联系方式,可是我都没有在意,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已会后知后觉的想她,更没有预料到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就这么突然从我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我给自已平添了许多的烦恼。
........
在扬州的三天,我白天学习活动的相关经验,晚上开着沈曼的车,满扬州城的游荡,我内心渴望再次见到那个“跑车女”我确定只要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就一定能够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莫寒,只是结果叫我失望,我除了弄清楚了扬州城的每一条街的脉络,其他一无所获,我再也没有见过“跑车女”。
这个傍晚,扬州站的S弯道挑战赛全部结束,活动效果出奇的好,沈曼将成功归结于那个王兢的别出心裁,我对此很不屑,活动的成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功劳,有点常识的人都懂,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刺激我罢了,因为人与人之间只要一对比,必定会有个高低,显然在她眼里,王兢高,我低,但这又如何呢,我觉得我活的更自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得有失,何必在意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和利呢?
.........
夜上浓妆,沈曼开着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除了偶尔和我提及工作上的事情,她不和我做任何交流,我这三天的表现在她眼里显然是不及格的,而我却觉得自已够努力了,我几乎写满了一笔记本的活动记录和心得,这种情绪上的对立让我们保持了极长时间的沉默。
周遭的黑暗让我昏昏欲睡,就在恍恍惚惚中,我又一次看到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Boxster,此时沈曼的车速不低于一百迈,但是同向行驶的保时捷还是让我产生了呼啸而过的感觉,天知道她开的多快。
我极力想看清车里的人,但是这一次车子却覆盖着顶棚,我无法看清车内的人,看着车子一点点远去,心中顿时焦急了起来。
“师姐开快一点。”我说着恨不能抢过方向盘自已开。
“那是保时捷,我这是mini,你要想我俩死,你就继续催。”沈曼白了我一眼说道。
超负荷的努力之后小mini已经发出了呻吟声,我无奈的将身子靠在了座椅上,保时捷就这么从我眼前消融在夜色中.........这又是一次华丽的擦肩而过!
无数个疑问盘旋在我的脑海中,她出现在高速公路上,就意味着离开扬州,如果离开扬州她会去哪里?她到底是不是莫寒,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