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前台大妈十分的热情，从她那里，我得知被叔叔带走踩缝纫机的副总，是一家和平台合作的消费金融安排进来的，平时也就是晒晒太阳，看看电视剧，刷刷视频，泡泡小洁。但是他非常热衷于让催收人员爆老赖的通讯录，并且曾经讲过：“只要你们有本事，哪怕是让那些老赖卖血卖肾卖器官，也要把欠咱们公司的钱，一分不少的要回来。”他还赞助过一些自媒体，呼吁器官买卖合法化。那段时间还经常出国旅游，经常往东南亚那边跑。只不过后面被郭嘉掐灭了那些自媒体，所以他才停止赞助。
消停一段时间后，他又打算投资网络电影，打算启用那些劣迹斑斑的艺人，然后借他们呼吁要对不良艺人宽松一点，让他们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里，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还是被郭嘉给掐灭了。最后那个副总就彻底迷失在看电视剧，要求催收人员对老赖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的生活里，便没其它动静了，直到被叔叔带走。
听到这里，我越发清楚，在这家公司，像我这种稍微“聪明”一点的，能干到主管这个位置，估计就是瓶颈。后面再想升职，就需要借助公司扩张的机会，例如那个没脑子的母夜叉。或者有高层被叔叔带走踩缝纫机，公司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再或者，有高层裙带可以帮助我。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星期后，那家新开的什么科技调查公司，以及调解中心的人员，全部搬离了催收课，到楼下又租了一层，作为办公室。而我一直担心的普渡慈航公司，还有美容院，生意却都出奇的好。以至于小五子和大小乔他们见到我一次就喊我一次财神爷。只不过我的内心依旧有些担忧，这些店面的盈利，都是建立在精准信息的基础上。虽然美容院是独立的，但就凭那些培训几天就上手的“医生”，指不定哪天就给我搞出点什么整容事故纠纷之类的。而且，引导周边的学生来贷款做整容，我也不确定是否哪天会遇到因为脑袋一时糊涂过来的高学历妹子。她们这样的群体可不像底层那些人群一样没见识，不懂法，好忽悠。从这家催收公司收到的处罚来看，虽然本地老爷是拼命保着这家催收公司，但还是扛不住负债者各种有理有据的投诉，而这些投诉，大多数都是来自高学历负债者的，而他们这个群体吧，既是优质客户，又是定时炸弹，只要你敢耍流氓，那他们还真敢干你。
后面的几个月里，催收公司收敛了不少，因此只有一些小处罚，并没有停业整顿和有人被带走的事。新来的周总无为而治，经常都见不到人的，其他一群副总们估计是怕重蹈覆辙，也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业绩考核也不是那么上心。这倒和曾经的那个周总在的时候大相径庭。因此整个催收公司的行为相对缓和了不少。不过听B那里得来的消息，新开的“调解中心”和什么什么“科技数据调查公司”，业绩倒是非常漂亮。
而这几个月里，我的存款数量让我自已都不敢相信。我想过就此停手，回老家安安稳稳的生活，但是每次出去和那些还不上利息的小姑娘缠绵的时候，我又舍不得这大城市的纸醉金迷。还有不敢想象的收入。于是我又劝自已，再多赚点钱，等赚够一辈子不愁的钱了，我就收手。当然，这一切，我并没有和B透露半个字。只是偶尔B去我那里陪我的时候，我假装存款才十万不到，咱们还需努力。
眼看又要过年了，就在大家都要下班的时候，新周总突然发布了命令，年前公司催收回款总额要达到5个小目标。目前公司已回款4个小目标，因此，接下来 第一个月里，所有人员停休，要用这一个月的黄金时间，加上调解中心，科技数据调查公司，必须完成回款一个亿。
晚上的时候，B骑在我身上，对我吐了一口烟圈说道：“崔宝宝，你看咱们这个周总，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