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旷了好几个月的杨振义,怎么能单纯的只是帮姜玉珍缓解痛苦呢?
他当然还希望她能和自已一样,感受到喜悦还有满足。
干旱了许久的临泽,终于在这个午后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雨下了整个下午,空气里带着泥土和湿气,还有草木的清香,从窗子的缝隙里钻进来。
卧室的床上,杨振义手搭在姜玉珍的胸口,睡得像个孩子,嘴角还带着餍足的笑意。
姜玉珍在哺乳期胸围涨了不少,奶水充足,别说杨宝禄这种小婴儿了, 就是一个成年男人也能喂饱。
咳咳。
姜玉珍奶水足,吃不了,就存起来。
她不在家的时候,郝爱琴就把奶热了用奶瓶喂孩子。
所以,姜玉珍不怕出门孩子没奶吃,就怕出去时间太长,涨奶,自已太难受。
……
姜玉龙和苗萍萍自从定下来,去见她的频率变高了很多。
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
尤其苗萍萍虽然个头矮点,但是长得挺好看,工作了几年也会打扮,性格也开朗。
和她相处久了,越是喜欢。每次见面都特别期待,分开又非常的不舍得。
姜玉龙觉得他恋爱了,这就是朋友们说的恋爱的感觉。
他带着苗萍萍和单位里关系好的朋友都见过,大家都知道他和苗萍萍已经订婚了。
这天,他正在上班,同事领着一个女孩子进来。
“玉龙,找你的。”同事把人领进来就不管了。
姜玉龙回头看见来人有点意外,“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夏英看见他的时候意外并不比他少。
几个月没见,姜玉龙变化特别的大,头发理的很短很精神,穿这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工装里面露出的领口能看出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
整个人都变得明朗许多,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样躲闪。
“有件事想麻烦你。”夏英为今天来找他感到庆幸。
姜玉龙把手上的手套脱下来,看着她,心想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想要自已帮忙,“你说。”
夏英垂头抿了下嘴唇,把耳后的头发掖了掖。
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说:“我想请你假装我男朋友。”
姜玉龙一听,好像凭空响了一个炸雷,“啥?男朋友?不行不行,我有女朋友。”
夏英眸底失落一闪而过,“姜大哥,你有女朋友了?”
姜玉龙想起苗萍萍,憨厚的一笑:“是,订婚了,嘿嘿。”
“你找别人帮忙吧。不想让我女朋友误会。”
他这话一说完,夏英的脸上唰的流下一串眼泪。
姜玉龙有点手足无措的慌乱。
这怎么说的,怎么还哭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着她了。
“你别哭啊。”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格纹的手帕,想起这是准备给苗萍萍擦手用的,又把它放了回去。
夏英已经自已擦干净眼泪,红着眼圈看他。
“我男朋友家里不同意,逼着我去相亲,我想找你回家先混过去。”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姜玉龙。
奈何姜玉龙是个死心眼,他认准了苗萍萍,就不想让她误会。
男朋友还能冒充?万一对方家里当真,自已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回头苗萍萍再误会,姜玉珍还不得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
“我知道。”夏宁长吸一口气,“我再想别的办法,再见姜大哥。”
夏宁从姜玉龙的单位里出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如死灰。
家里不同意她和男友的婚事,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不敢和家里说。
她想让姜玉龙冒充男友,说自已怀孕了,把户口本骗出来,和自已男友去登记结婚。
现在姜玉龙有女友,不肯帮忙,计划落空,她只能另外想别的办法。
她沿着马路边走边想。
肚子不等人,她觉得还是去找男友,直接到父母面前,把事情说明白,到时候,她父母没有办法只能同意结婚。
有了破釜沉舟的想法,夏英立刻坐上车,去找男友。
夏英的男友经营着一家台球厅。
每天台球厅里都乌烟瘴气的,各种社会闲散无业人员流连其中。
夏英开门进去的时候就引起一阵起哄的口哨声。
她捂着鼻子,忍着呛人的烟味,走到最里面的柜台边上。
男友嘴上吸着烟,一个穿着短皮裙,留着卷发,画着浓妆的女孩正坐在他一条腿上。
看见突然出现的夏英,男人面色未变,只是似乎对她的到来有点不高兴。
“你过来干什么?”
夏英看了一眼还坐在他腿上的女孩,没说话。
【是嫌弃她来打扰了他的好事吗?】
看见夏英的眼神,男友伸腿让女孩走开。
起身从柜台里面出来,拉着夏英的手,走到台球厅外面。
“这里乱七八糟的,你跑来干嘛?”
夏英还在为刚才女孩的事情生气,为了正事,还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说道:“我有了,你跟我回家和我爸妈说清楚,咱们领证结婚。”
男友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个玩味地笑容,他伸手夹着嘴里的烟,弹了弹烟灰,嘴里喷出长长的烟雾。
“几个月了?是我的吗?”
夏英一听,气恼地红了脸,“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就你一个男朋友,不是你的是谁的?”
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友,男友丝毫没有觉得心疼。
“那可不敢说,那么多男人喜欢你,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哪一个来往。”
“你还有良心吗?居然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夏英气的嘴唇直抖,“是不是为了刚才那个女孩?喜欢上别人你直说,别让我瞧不起你。”
男友皱眉,“说别人干什么?你说孩子是我的,可以,等孩子生下来,验了是我的种,我就和你结婚。”
“徐立新,你王八蛋!以后你要是再来找我你就不是人!”夏英双眼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恨恨地盯他一眼,掉头就走。
身后男友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刚才坐在他腿上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知听了多久,对他甜甜笑道:“新哥,进去陪我玩一局。”
说这话,就上手去拉他的胳膊。
徐立新猛地甩开女孩的手,铁青着脸吼了一声:“滚!”
女孩吓了一跳,躲得远远的,嘴里小声嘀咕:“干嘛朝我发脾气呀!人是你自已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