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珍洗好了出来,身上裹着大浴巾,头发也用毛巾包着。身上还散发蒸汽和清甜的花香。
“我洗好了,你洗吧。”
她擦着头发,叫杨振义去洗澡。
杨振义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进卫生间,直接用姜玉珍洗过澡的水,接着洗,洗完用凉水冲了一遍。
以前冬天他也用凉水洗澡,和姜玉珍结婚后,才开始用温水洗澡。
洗完澡出去,姜玉珍已经坐在卧室等着了。
“快点。”
姜玉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杨振义只穿了短裤和背心,反手关上了房门。
拿起床上的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今天听了一件事。”杨振义说了一句不说了。
吹风机的声音太吵,他说了也白说。
姜玉珍已经听见了,大声问:“什么事?”
见杨振义没反应,捏了一下他的肚子。
她坐着,他站着,视线的高度正好在杨振义的腹部。
见他不说话,姜玉珍伸手掀起他的背心,在他的腹肌上摸索。
杨振义腰腹骤然一紧,关掉手里的吹风机,黑眸睨着姜玉珍:“你头发还没干,现在睡觉明天可是要感冒的。”
姜玉珍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看着他。
“别惹我,再惹我现在就办了你。”男人低头警告她。
“头发吹干了,再让你摸个够。一会儿你别喊停就行。”
杨振义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
死就死了。自从杨菊来了临泽,她和杨振义跟做贼一样,每次都不痛快,因为她不敢出声。
真是造孽呀!
她对杨振义的威胁充耳不闻,沉迷于手下肌肉的触感。
杨振义垂头,黝黑地长眸凝视她良久,还是打开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
杨振义的两只大手配合熟练,轻松地用吹风机养护他家的“共同财产”。
姜玉珍说的。
她的头发是在和他结婚后长这么长的,是他们婚姻的共同财产,他有护理的义务。
不就是吹头发嘛,小事情。那么多说辞,整天有八百个心眼子。
杨振义关掉吹风机,让姜玉珍验货。
姜玉珍摸了摸发根,已经干了。
“好了,谢谢老公。”
“你叫我什么?”杨振义问。
姜玉珍含羞带娇的瞥他一眼,“老公。”
这是他众多床上职称之一。
杨振义把吹风机放到一边的柜子上。
转身把坐在床边的姜玉珍推倒,贴着她柔软的身体,悬停在她上方。
“你整天哪来这么多花样?嗯?”他声音暗哑,压抑着心头疯狂的野兽。
他温热的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顺着耳根轻轻插进头发里,捧住她的头。
姜玉珍今天晚上顺从的要命,两只漂亮的眼睛莹亮的像汪着两潭水,柔柔地看着他。
不安分的手指在他的锁骨、喉结处流连,顺着胸腹的肌肉线条往下滑。
杨振义的目光紧盯着她纤细的手指,随着她的移动,喉结滚动,身上的肌肉逐渐绷紧。
他咬唇,这个小妖精,居然敢主动挑衅他。
杨振义嘴角轻轻扬起,他喜欢。
低头吻住樱红的唇瓣,如沙漠饥渴的旅人汲取着甘甜的泉水。
耳边听见姜玉珍一声满足地嘤咛,“嗯~”
瞬间,把杨振义刻意控制燃烧速度的引信,点燃,直接炸了……
风云变色,山崩地裂。
一个有意逢迎,一个有意讨好,两下里干柴烈火,熊熊燃烧。
完全顾不上对门的杨菊死活。
风停雨收,睡前才换的床单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杨振义重新换了床单,洗了热毛巾给姜玉珍擦洗一遍,两人相拥着躺在一起。
“你刚才拿什么塞我嘴里?”大脑放空的姜玉珍突然想起,问杨振义。
杨振义一脸餍足后的倦意,想都没想,说:“你的内裤。”
姜玉珍:“……”
她使劲拍了他一把,这人皮糙肉厚,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怕她的叫声被杨菊听到,他随手就从旁边抓了块布料塞进她嘴里了,也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
姜玉珍说:“你给我吹头发的时候,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振义把玩着她的手指,心不在焉地说:“孔长征的事情啊。”
姜玉珍刚才还在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
“什么情况,展开说说。”
杨振义被她这八卦的精神给逗笑了,声音闷闷地在胸腔震动。
上回姜玉珍为了看别人偷情,爬墙头把鞋跑丢了一只,回家跟杨振义说起这件事情,他笑得不行。
这回一听说孔长征的新闻,就想着要回家跟她讲。
真是,和她在一起自已变得也爱八卦了。
自从和她在一起,生活变得有意思多了,仿佛有特别多开心好笑的事情。
看见她咯咯笑得开心,他就忍不住的想跟着一起笑。
“快点说啊。”姜玉珍等不及地催促他。
“上回的事情,还有续集。”杨振义幽幽说道。
今天他和当地公安局的老乡吃饭,老乡说起前两天在酒店排查黄赌毒的事情。
“当时,在一个房间抓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怀疑他们是嫖娼,要拘留,当时男人把工作证拿出来,都给他们跪下了。说不是嫖娼,两人认识,就是在偷情。”
“男人是孔长征?”姜玉珍两只眼珠子亮的像白炽灯泡。
杨振义笑:“没错,孔长征。孔长征当时跪下求我老乡,别给他通报,别让单位里知道。”
姜玉珍:“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哭的鼻涕眼泪地,我老乡一看都是兄弟单位,就教育了几句把他给放了。”
姜玉珍听杨振义说完,唏嘘不已。
“你说他老婆知道这事吗?如果被她知道是不是得跟他离婚。”
姜玉珍想起孔长征那个瘦弱安静地媳妇。
“你可别去多嘴。队里没有人知道,你听听就算了,别和别人说,尤其是他老婆。”杨振义叮嘱姜玉珍。
姜玉珍又不傻,“我知道,你放心吧。”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你说,孔长征啊,真是想不到,他看上去腼腆又害羞,话也少,谁能想到他会和人小姑娘乱搞。”
“你觉得出去乱搞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杨振义问姜玉珍。
姜玉珍很是认真地想了想,说:“像陶海波那种,整天嘻嘻哈哈,没有个正行的。或者,像你这种精力旺盛,欲求不满的。”
她说陶海波的时候,杨振义就想反驳她了,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自已的事,愣是把他给气笑了。
“好啊,为了社会安宁,你得舍身取义,帮我消耗一下精力。”
男人的嗓音散漫,盯着她的眼神却异常犀利。
姜玉珍心头狂跳,尖叫一声就往被子里钻。
杨振义笑得像个老狐狸,掀起被子跟着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