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心琢磨着究竟该如何应对这个无比诡异的白浮时,却惊觉原本就站在身前的女人竟在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他所处的空间也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侵蚀一般,开始不断崩塌。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白浮的心中猛地一惊,立刻高度警惕起来。
但没过多久,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冷静了下来,脑海中飞速闪过一种可能。
等等,这极有可能是幻觉。
那只诡异之物的能力主要集中在幻术和精神攻击之类的手段上。
所以,此刻的自已应该是深陷在她所精心制造的幻境之中。
想到这里,白浮低头看了看自已左手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按照徐夭曾经所教导的方法,用力攥紧右手,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拍打左手手心的位置。
就在这时,那道血痕突然发出耀眼的光亮,浓郁的血气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白浮身边不断浮现。
然而,令人深感失望的是,徐夭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难道她也遇到了什么诡异的状况?”
白浮的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已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面对这种危急的情况,他深知自已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绞尽脑汁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于是,他开始全神贯注地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试图找到破解这个幻境的有效方法。
可是,还没等他开始寻找如何从这里出去的途径,这个幻境就开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白浮只感觉自已眼前骤然一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
“大孙子,起床了吃饭了,一会校车来了。”
白浮的耳边传来一阵无比慈祥的声音。当他缓缓睁开眼睛后,白浮惊讶地感觉到自已的眼睛正不经意间流出了滚烫的眼泪。
奶奶?!
我刚才不是在……
在哪里来着?
怎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呢?
接着,白浮就乖乖地听从奶奶的话,自已挣扎着起身,从那温暖无比的被窝之中艰难地爬起,在大半夜的时候坐上校车前往了小学。
“今天咱们要学的是加减混合运算,大家听好了……”
台上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白浮对他充满了畏惧,但同时又对他怀有一定的感激之情。
这种感激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但就是在心底深处莫名地存在着。
一转眼,白浮上了初中。
因为小学老师的严格要求,白浮在初一时的成绩还算不错。
在初一的时候他的爷爷因为在工地上打工,出了意外因此去了世,那时候白浮很快进入消极的状态。
到了初二,白浮还遇到了自已心理上不知道为什么极其讨厌的同桌。
那个同桌天天在课堂上肆无忌惮地吃东西、玩耍,反正与学习相关的事情很少去做。
白浮也渐渐地因此而沉沦,在课堂上不再认真听课。
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他对一个女孩产生了好感,成绩从此止步不前,心思大多放在玩耍以及不经意间想起那个女孩上。
又过了漫长的时间,白浮考上了高中,当地的一个重点高中。
他能够考上并非是因为后来勤奋读书,而是运气好,分到了配额。
来到高中的他对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高一的时候,他很是平常,依旧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透明,并且还是这个学校的差生。
到了高二分班后,他与这个班级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融合。
在高中时期,一场严重的疫情突如其来。
网课时期,他仍然没有丝毫自控力,总是偷偷地去玩手机。
后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被困在学校中,在这个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同样被困在学校的女孩。
白浮很可能就这样平淡地度过自已的高中生活……
“大孙子!”
一阵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白浮的心中猛地一震。
“吃饭了吗?
这周回来吗?
照顾好自已啊。
没事别给自已那么大的压力。
以后有个工作就行。
自已努力了就行。
躺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起来了?
一会可来人了。”
“我让你失望了,奶奶。
我不能在睡下去了。”
白浮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这时的他回到了那个充满民国风格的宾馆之中。
至于那个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谢谢你,奶奶。”白浮说道。
白浮有些想家了,毕竟他可不是那些起点孤儿院的孩子,他可是父母双全的。
想到这里,白浮不禁叹了口气。
白浮缓了缓一会后,决定走出这个房间与徐夭汇合。
那个女人似乎对自已的幻境很有信心,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他,但她肯定会很快反应过来,到时候想逃跑就困难了。
此外,白浮已经用血痕联系徐夭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这让他感到非常担忧。
他猜测徐夭可能遇到了强大的诡异,处境十分危险。
白浮打开门后,迅速飞奔到楼梯口那里,准备下楼与徐夭汇合。
他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徐夭能够平安无事。
刚下楼,白浮便看到整个一楼大厅被一群面色苍白、形态怪异的身影挤满。
这些身影围绕着一道赤红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徐夭?”
白浮心中一惊,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锋利的砍刀。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剑不如刀实用。
于是毫不犹豫地冲向其中一个身影,手起刀落,瞬间将其中一只的头颅斩下。
当白浮靠近时,才发现这些身影中央的并非徐夭,而是那个神秘的女人!
此时,女人正看着白浮,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白浮见状,立刻从腰间抽出那把匕首,猛地朝女人扔去。
然而,女人并未躲闪,因为她清楚自已对物理攻击具有极高的抵抗力。
但是这个匕首可不是普通的匕首,它有着特殊的力量,这股力量即使是白浮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其内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秘密。
当这把匕首扎在女人身上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能量瞬间爆发出来。
女人的面部突然狰狞了起来,原本面容变得扭曲,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虽然白浮一直没有鉴定这把匕首的属性,但从这一刻起,他也差不多知道这把匕首绝对不是普通的武器,它肯定有着特殊的能力。
这种能力可能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对这把匕首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就像现在这样,女人受到匕首的攻击后,竟然无法粒子化。
这意味着这把匕首具有某种抑制或破坏粒子化能力的特性,使得女人失去了她最强大的防御手段。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浮感到震惊,同时也意识到这把匕首的价值和重要性。
周围的这些人也因为女人受到攻击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身体抽搐着,表情痛苦,显然也受到了他们主人伤害影响。
白浮眼睁睁的看着女人逐渐衰老,最后变成一具干尸。
徐夭呢?
……
在白浮进入幻境房之前,徐夭缓缓踏入了一个崭新的房间。
这个房间与外面的风格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一进入其中,便仿佛瞬间置身于广袤无垠的海洋深处。
房间的墙壁上,琳琅满目地陈列着无数鱼的标本,形态各异,色彩斑斓,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神秘的海洋故事。
而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个极其巨大的鱼缸,它宛如一个奇幻的水晶堡垒,将床紧紧地围在其中。
鱼缸里,清澈的水微微荡漾,五彩斑斓的鱼儿在其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时而穿梭于碧绿的水草之间,时而静止不动,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柔和的光线透过鱼缸折射进来,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梦幻般的色彩,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又神秘的氛围。
这什么鬼地方?
徐夭望着眼前这个仿若海洋世界般的房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这里的氛围让徐夭感到心理的不适,让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急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便快步走向房门,然而当她伸手去拉门时,却惊愕地发现门竟然已经打不开了。
徐夭心中一紧,瞬间调动起自身的血气。
只见血气如潮水般迅速分散至整个房间,紧接着,在她的周围,一根根锋利的血刺缓缓凝聚而成。
血刺散发着森然的气息,仿佛随时准备攻击任何潜在的威胁。
就在这时,一条鱼突然从巨大的鱼缸中跃出,在地上不停地扑腾着。
徐夭眼神一凛,顺手一挥,血刺瞬间穿透了那条鱼,将其扎了个透心凉。
可是,即便如此,这个房间仍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难不成我感知错误了?
徐夭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继续仔细观察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徐夭的心中始终萦绕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有这样的感觉,那还是以绝后患比较好。
想到这里,徐夭毫不犹豫地继续控制着血刺,不断地破坏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血刺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划过墙壁、家具和鱼缸。
此时的房间内简直是一片狼藉。
水渍四处流淌,原本精美的鱼的标本被破坏得支离破碎,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变成了干尸。
鱼缸也被血刺击打得出现了无数裂痕,水不断地从裂缝中涌出,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混乱而又压抑的气息。
这里的诡异似乎被徐夭的无礼举动所彻底激怒。
房间内原本四处流淌的水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开始不断地与地上那些或完整或破碎的鱼融合起来。
水流涌动,鱼身翻滚,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中,逐渐凝聚成形。
最终,浮现在徐夭面前的是一只高达一人的人形鱼头水怪。
这水怪模样狰狞,巨大的鱼头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身体由水和鱼的残骸组成,仿佛是从恐怖的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
见那诡异终于被逼了出来,徐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她立刻毫不犹豫地控制着自已的血液,如同灵动的丝线一般一同融进了周围的水之中。
“血爆!”
徐夭低喝一声。
只见水怪身体里的血液瞬间被压缩,不断地加热,温度急剧上升。
在这强大的压力和高温之下,血液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片刻之后,随着一声巨响,水怪的躯体直接被炸得粉碎。
那好不容易形成的庞大身躯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漫天的水雾和四处飞溅的碎片。
更有不少水分在这剧烈的爆炸中被瞬间汽化,变成了腾腾的水蒸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而那些原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鱼的身体,在这爆炸的冲击下,更是变得七零八落,几乎难以辨认。
奇怪的是即使是这么强力的爆炸墙壁也没有丝毫的破裂。
这个诡域竟然这么坚固?
这时徐夭的右手传来一阵刺痛。
白浮那里也出现了状况!
徐夭的面容少见的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转身握住了门把手。
但是她又发现那个水怪并没有死,它如今正分布在整个房间的各个角落。
包括门上。
一条条透明的触手从门上激射而来!
水怪再次出现,徐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个诡异并不简单啊。
想出去找白浮有些困难。
徐夭迅速后退,躲开了激射而来的触手,但身后地板上又分出来好几条触手。
徐夭见无处可躲便迅速调整状态,再次调动体内的血气。
血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周围涌动,凝聚成更加锋利坚固的血刺。
血刺将靠近她的无数触手一一抵挡。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地上的水渍,那只诡异还没有现身,它可能会从任何地方出现!
它现如今可能正准备在其靠近的瞬间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