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铁远双手握着开花鞭在空中挥舞两下,铁鞭沉重,破空声呼呼直响。
另一人看了一眼周飞。
周飞有点迟疑。
另一人左手拿着剑,右手指摇了两下,画出一颗火弹向铁远打去。
铁远伸手一拍就把火弹拍灭了。
周飞出声提醒道:“李尧兄小心。我上次就发觉,法术似乎不怎么能伤到这傻小子!”
另一人名叫李尧,只见他手指不停,每画两圈就是一颗火弹,接连向铁远扔去。
铁远迈步向那李尧冲过去,右手把铁鞭拖在身后,左手连拍,把飞来的火弹都打掉。
那李尧毫不畏惧,稳稳打着火弹。铁远到了近前,右手抡起,铁鞭当头打下。
李尧看准时机,侧身一躲,右手突然向上一挥,掌心冒出一大团火,直奔铁远脸上而来。
那一大团火,在暗夜中明亮耀眼,晃得铁远眼前一花,铁远忙后跳一步退开。
铁远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招叫什么。私塾先生给他讲过,也给他演示过,这是火系二阶的“照明术”,又名“焰火”,只不过被这李尧活用了而已。
看来这李尧也是二阶的。
这李尧左手持剑,迈步追上,趁铁远被晃得眼花,挺剑来刺铁远右臂。
铁远手中铁鞭一撩,想把他的剑磕开。
李尧怕伤了剑,不等兵器相撞便把剑收回,右手往前一撩,又是一大团火。
铁远无奈又后跳了两步。
李尧手上大团火一燃即熄,手指又飞快地画了两个圈,一颗火弹扔来,紧接着又是提剑前刺。
这三招交替使用,搞得铁远手忙脚乱。
周飞提着剑在旁边看着,见李尧占了上风,打得起劲,也不好再上去帮忙,直喊道:“铁傻子,乖乖扔下兵器吧!那陈家父子陷害你在先,也未必会判你个必死。”
铁远后跳两步,停了手,拉开了距离。
那李尧也以为铁远打不过自已要认输,停了手也说道:“只要你放下兵器,束手就缚,我和周飞兄二人必定给你说情。”
就见铁远一伸手,把背后的圆盾拿了下来,左手持着圆盾,右手持着开花铁鞭,气势汹汹,又稳步向李尧走去。
李尧忙又画火弹打来。
铁远用盾护住要害,盾牌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紧盯着李尧,右手斜举着铁鞭,猛然加速,向李尧冲去。
李尧连退了好几步,火弹和焰火交替使用也无法拖慢铁远的速度。
铁远冲到了近前,铁鞭横打,李尧只得后退躲开。
铁远接着进步,又接连横扫。李尧后退躲了两下,稍微伸剑一挡,就听“当啷”一声,长剑被铁鞭打得脱手斜着远远飞了出去。
铁远趁李尧手中没了剑,往前一跳,盾牌撞在李尧身上,二人都倒在地上。
铁远用盾牌压住李尧右手。李尧情急之下,右手焰火大放,从盾牌边缘喷出。
铁远并不想杀他,右手握着铁鞭,“哐”一声在李尧眼眶上来了一拳。
李尧一个僵直,晕了过去。
情形和当初打周飞十分相似,都是在眼眶上一拳干晕。但是这次铁远手里还握着铁鞭,相当于加了配重,拳头更重。
周飞见铁远打晕了李尧,想上前来救,刚迈一步又停下。
铁远转头看着周飞。
周飞略一迟疑,转身往山下跑去。
铁远:“……”
铁远站起来一看,周飞跑得挺快,月色朦胧,跑进夜幕里就追不上了。
这周飞肯定是跑去搬救兵了。
火林山人多势众,像公羊成那样三阶风系的至少就有两个,周飞他爸周玉和就是其中一个,自已估计打不过……
铁远把铁鞭塞进空间口袋,把盾牌一扔,赶快往远离洞府的方向走。
趁着夜下了山,便往山中更深处去,怕被追上,连夜赶了几十里路。
天快亮时,稍睡了一个时辰,便再赶路。一路上都在山林中行进,每天都翻几座山,走上三五十里。饿了便打些野物,采些野果,困了就睡,醒了就走。
就这样走了十多天,估摸着离火林山仙门有三四百里远了,也不知道出没出火林山的势力范围。
这一日,已走出山区,放眼望去,已是一片广阔平原。
远近有一些村落,一条官道还算宽阔,通向远处。道路两丈多宽,能并排行驶两辆马车。路面黄土铺成,似是夯过,也算平整紧实。
在路上走了一段,碰到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想是附近村子里下田去干活的。
铁远上前去问道:“老伯,请问这是什么地界啊?这条路往前走通到哪里?”
那老汉看他衣衫褴褛,像是个要饭的,答道:“你是从火林山地界过来的?这已经进了雾霞山仙门地界了。再往前走个二百里就到澄江了!”
铁远对此地此界地名并无什么概念,并不知这澄江究竟是州县名,还是一条江或者一个城市的名字,只好懵懂问:“澄江是啥?”
老汉看了挺远一眼,说道:“澄江就是一条江呗!”
铁远道了声多谢,继续向前走。
走到下午时分,身后有哒哒的马蹄声。
铁远回头一看,后面远远地追上来一队马车。走近了一看一共有六辆,都是四轮马车,每辆有四匹马拉着。
每辆马车上一名车夫,都是身带的刀剑,手里拿着马鞭。
前面三辆是厢车,看来是用来拉人的,后面三辆是板车,分别装着木箱、口袋等货物。
铁远停在路旁,看着车队从他面前经过。
第一辆车上挑着一根小旗杆,杆上挂了一面旗子,上绣着四个字“裕良商行”。
赶车人甩着手里的马鞭,看了路边铁远一眼,笑了一声,转回头去。
铁远一愣,心想我惹到你了?
第二辆马车经过,第三辆马车到了近前,窗口的布帘被掀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探头在窗口看了看铁远,又缩回头去。
再往后是三辆拉货物的马车,一一从铁远面前经过。
最后一辆经过去时,车轮恰好压过一个小坑,车子一颠,车角有一袋货物滑下来,掉在路上,像是装得不甚满的一袋米。
车夫并没有发觉,马车仍然向前走着。
铁远眨巴眨巴眼睛,喊道:“等等,东西掉了。”
那车夫听了,站起身来,向后看了看,果见一袋米掉在后面路上。又看了一眼铁远,这才坐回去,嘴里忽律一声哨响,勒住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