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从万净山归来,途中遇到红毛怪在和那五个北鞍人缠斗。
对了还有两只大雕,那两只大雕的战力值真是勇猛,一爪子抓空了其中一人的双眼,另外一只还咬掉了那人的耳朵。
这雕兄我着实喜欢,师姐有空也帮我弄一只呗,平时传消息有用,还能当个保镖。”
……
“跑题了通儿,说重点!”
“哦…好!”通儿挠挠脑袋又严肃起来。
“我寻思遇上了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哪曾想我拼了小命帮她制服那五人她却了一股毒烟迷晕了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林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口气我哪咽得下,于是我快马加鞭赶到城门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望仙台很快就找到了那红毛怪的行踪。
倒也不隐秘就在妙手堂的后宅。
我就是好奇她到底将那五个北鞍人怎么样了。
结果这么一看没把我吓死,
你猜怎么着,”
通儿矜了矜鼻子,
“她竟然把那五个人分别放进了五个半人身的大缸里,也不知道往拿缸里放了什么药水,那五人其中的四人胸口以下化成了脓水,只留有上半身一个头和一个肩膀露在外面叫都叫不出一声。”
通儿表情玄乎其乎,许安随却微微点头,
“是她的风格。”
看来冷冷已经给月清月河报仇了,省得自已动手,许安随觉得那都是北鞍人应得的,倒也没怎么残忍。
“后来他发现了我,把我抓了去绑在了他那个恐怖的院子里。
我看到了一堆毒虫啊毒蛇的,还有那么多动物的遗骸,我都吓死了,求了她好久她都不肯放了我。”
通儿伸出手臂略有些自豪,
“多亏了秋千师父送我的这枚铁腕,这铁腕里有机关能射出链条,多亏了它我才能虎口逃生。
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还是被她追上了,他给了喝了一碗奇臭无比的东西就再也不管我了,再后来我就来找你了,多亏我命大,不然小命就这么交代了。”
“那五个北鞍人你可有发现什么异样?”许安随问。
“人样都没了还异样呢,简直是要什么样没什么样,样子别提多不像样了。”
许安随被他绕的头疼,微微皱眉,道,
“你且认真点回忆,此事很重要,我需要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
通儿撇了撇嘴,
“你倒不如自已去看看,反正她还留了一个,那个人想想都可怜,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许安随想想倒是个办法。
“你把窥筩借我一用,眼下的我太疲累了,若是正面交手,我未必打得过她。”
通儿讪讪的从怀中掏出窥筩,
“你可小心着点,别弄坏了。”
话不多说,许安随一个翻身便飞上了院墙。
只看见一个跳蚤一般的身影几下不见了踪影,停下来时已经落脚在了一处合适的高地,悄无声息的窥望着妙手堂后宅的院子里。
冷冷的院子里架了一个火堆。
那火堆上面放了块薄薄的铁板,铁板上面看得见一层油亮。
距离太远了,许安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眼见着她拿了一把锋利的片刀从其中一个缸里薅出一颗人头照着那人头的耳朵就是一刀,
手起刀落之间她稳稳的接住了那人的耳朵,并将血淋淋的耳朵放在了铁板上反复煎烤。
那耳朵从鲜红色变成了肉色又变成了深棕色最后略带了一点焦。
冷冷两指拎着那耳朵再次回到了那颗人头的面前将耳朵喂给耳朵的主人,逼着那人吃下了自已的耳朵。
“哕~~~”
许安随抱着一旁的柱子不停的干呕。
幸而早餐未进,不然非要吐个稀里哗啦。
“太变态了,受不了了,太变态了。”
许安随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真是幸庆自已武功尚可,没能落在冷冷手里,
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已吃自已会是什么味道,想着想着就又吐了,绝对是阴影,她一时半会都不想在看到肉了。
许安随硬着头皮把四个缸以及另外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仔细观察个遍。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每个人的眉心三穴上都有血点。
这些北鞍人既然敢用瘟毒就肯定有不惧怕瘟毒的本事。
这世间是没有什么解药是许安随和妙手堂做不出来的除非解毒的方法根本不是药而在于某处穴位。
“果然阴险啊!”
许安随暗自怒骂。
眉心三穴乃是生死穴,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想活命必定鬼门关先走过一遭。
许安随又多看了一眼旁边绑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显然已经吓傻了,眼睛呆直,口水直流,只是那脸上……
那脸上竟然被刻了两个“菜”字,这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看来冷冷是要向这几人背后的势力宣战了。
“倒是有几分血性。”许安随感慨道。
“也罢,对外宣战总好过日日寻我来战。
我这一身的武艺就快被冷冷练成满级了,是时候给她换换口味,也算为了大胜百姓惩奸除恶了。”
许安随飞身回到了刘府。
“回春师姐,我知道如何解毒了。”
百姓们听闻纷纷雀跃着围了过来。
许安随命人将顾燕礼从房中抬到院子里。
顾燕礼萎靡颓然的看着眸光炯炯的许安随是又害怕又恐惧。
“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兄长干什么?”
顾心兰扑了过来,趴在顾燕礼身前拦住了提针而来的许安随。
许安随淡淡道,
“拿他试下针而已,不然你来也行。”
“什……么?试什么针?凭什么拿我兄长试针?”
许安随闭目深吸道,
“大仁大义首当大义灭亲。
谁让你们是我的家人呢,这个时候你们不上,谁上!”
“好!许家姑娘果然大仁大义。”百姓们拍手叫好,一旁的魏驸马站得远远的踮着脚伸着头张望。
老寒王妃拉着老寒王也缓缓走了过来。
老寒王如五岁儿童那般边拍手边叫好,高兴之余不忘蹦跶两下,跺上两脚,十足一个老顽童当真是可惜那张英姿不凡的绝美俊脸。
“许安随…!你你你你无耻。
你拿我们家人的性命买你自已的名声。
我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定饶不了你。”
许安随不以为然的笑道,
“今日我若真扎死了他,我定顺道再扎死你。
反正试针嘛,总有意外,想必陛下也不会追究的。”
“你…………那你扎他吧。”
顾心兰惶惶的躲至人群中不敢再上前。
看吧,顾家就是这样一家人,贪生怕死,蛤蟆夜哭。
许安随二话不说利利索索的将三根竹签般粗细的银针插入顾燕礼的眉心三穴。
单只看这三根银针的粗细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了,
只是想想这东西要插进自已的脑袋,竟有种还不如被瘟死算了的感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燕礼的反应。
只见顾燕礼白眼翻上天,一阵诡异的嘶吼之后,喉咙处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狰狞着干挺着上半身呈个弧形,便如僵尸一般一动不动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从日晒三竿到夕阳西下,
有胆大的上前探了探顾燕礼的鼻息,瞬间因为指尖上的一处冰凉而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死…死了!”
百姓呼啦一下撤开老远。
许安随却一抹额头微汗笑盈盈的看向大家,笑称,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