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房间内,一位青年躺在床上,身上和头上都缠着些绷带。
房间内布置的很单调,除了基本的生活痕迹,没有别的兴趣爱好的东西。
房间外,依稀能从门边听到人的说话声和游戏声。
良久后,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眼瞳在昏暗的房间内很显眼。
银发身材娇小的女孩看着手机上的抽卡界面,颤抖着手按下。
紫光闪过,还是没出。
“不是吧,又要吃保底了。”
她看向身旁坐着的沉默的黑发男人,凑过去,将手机递过。
“刃叔,帮个忙呗,最后十连小保底,只要不歪就行。”
“不了,你自已玩吧。”刃拒绝了。
“不,就要你来抽,”深谙自已非酋身份的银狼选择威胁他,“你之前说手上伤好了就陪我打游戏,结果到现在也没好。帮我抽个卡而已很简单的,歪了也没事。”
理亏的刃不好再拒绝,接过手机,“是按这里?”
“对!”
刃按下。
抽卡过场动画亮起,银狼平静的目光中带着隐晦的激动,刃平静的看着。
“银狼?刃?”穹穿着睡衣,推开了房间的门。
听见声音,两人兀的看向他。
“你终于醒了啊,”银狼凑到穹身边,对他上下打量,“真没想到,你活过来了,在伤的那么严重的情况下。”
“诶,不对,我抽卡呢,现在没空管你。”银狼又回到手机旁。
过场动画已经结束了,出金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歪没歪。
抽卡不跳过,必歪。
银狼心一狠,闭眼按下了跳过。
她缓缓睁开眼,两抹金色映入眼帘。
双金,还没歪!
哦哦哦哦哦哦!
银狼看向曾经濒死现在刚醒的穹,他现在身上还没彻底好的伤,就是欧皇的证明啊。
她郑重的把穹扶到沙发上(其实是穹自已走的),拉上刃,将手机递给他们 ,换了个池子。
“来,开抽。”
一段时间后。
银狼生无可恋的看着手机上的三连歪,吃满大保底,“到底那里出问题了。”
穹乖巧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算了,先处理你的问题吧”银狼按灭手机,看向穹,“去换衣服,我们带你去复诊。”
……
大厦里,电源被切断,灯都派不上用处。
在备用电源下,监控的红光和逃生指示的绿光是此处唯一的亮色,但也增添了恐怖的氛围。
“噔,噔。”
是高跟鞋踩踏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的声音。
“猎物,在哪呢。”
性感的女声响起,却让人生不起丝毫旖旎的心思,反而感到害怕。
躲在暗处的人捂住嘴,克制着大喘气的冲动,神经紧张,死死躲在原地,不敢到处乱看。
“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他目眦尽裂的摸向自已的口袋。
没……没有,不是他这里响的!
是,是……
“怎么了?银狼。”卡芙卡接起了电话。
“出大事了,电话里不好描述,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什么大事能让你都这么着急?”
“别问,到时候看到就懂了,我把萨姆也叫回来了。”
“懂了,我会尽快的。”
挂断了电话,卡芙卡看向空无一人的藏身处,无奈的笑了下。
“看来,猎人游戏要结束了。”
“哈,哈,哈……”急促的喘气声,他趁卡芙卡和别人交谈过程中溜了,现在正在拼命逃跑。
然后,在自已的前方看到了她。
“抱歉,我有点赶时间,就不陪你玩了。”
不待对方回应,卡芙卡直接开枪,杀死了他。
隐蔽的住所内。
银狼严肃的坐在沙发上,刃闭眼靠在一边的墙上。
卡芙卡也坐到了沙发上,萨姆因体型过大,站在一旁。
银狼:“穹他醒了。”
卡芙卡:“这不是好事吗?”
银狼:“但他傻了。”
卡芙卡:“嗯?”
银狼扶额叹气,“之前他一直昏睡不醒,医生不是说他脑电波活跃,可能是在做梦吗。”
“我刚刚带他去复诊,他在路上做了一些,嗯,很奇怪的事,平常根本不会做!”
“问了医生,说可能是做梦太久,被梦镜影响了,调解一下就好了。”
“但问穹,他又说不记得做的什么梦了,只留下依稀一些感觉,并且对于我们的建议,坚决不同意改正自已的行为。”
“所以,我没办法,靠你们了。”
银狼走上前,缓缓拉开了穹的房门。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里面已经大变样了。
多出来了宝箱,垃圾桶,和堆叠起来的垃圾袋。
穹正在整理自已有点乱的房间,把垃圾袋什么的归类放好。
萨姆:“这是?”
“这就是我找你们要说的大事,他,觉醒了翻垃圾桶、路上到处摸,和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说话的坏习惯。”银狼真的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这个给你,卡芙卡妈妈。”穹突然凑过来,递给卡芙卡一支玫瑰花。
不用说,这玫瑰花看起来有些凋谢,肯定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谢谢。”卡芙卡笑着接过了,对穹道谢。
送出了花,穹又跑到客厅的垃圾桶翻了起来。
“嗯?你到底管不管?”银狼又头疼起来。
“他这样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你这是带她出任务,亲妈滤镜上头了吗,”见卡芙卡这里行不通,银狼转道萨姆身上,“萨姆?”
“嗯,确实,挺精神的。”萨姆回应了卡芙卡,变相表明了态度。
“你们!刃叔……算了”银狼放弃了,“这个问题就交给星穹列车的人来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