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不同地点。
在五条悟和楚清辞相亲相爱之际,五条悟年少时的挚友(当然现在也是)——夏油杰也正和他人生中的另一半肌肤相亲着……(才怪呢)
咽下咒灵玉的那一刻,夏油杰立即察觉到不对劲。
身体开始渐渐不受他的控制,仿佛是有另一个人在支配着他的身体。
透过碎落的玻璃渣,夏油杰能看见原本属于他的面庞,表情逐渐变得阴柔。
然后是动作,像一个女人在使用着这具躯体。
熟悉的动作让夏油杰脸色发黑,是那个该死的咒灵!
“夫君……”
听见自已的声音变得尖细,夏油杰忍不住皱眉。
本以为是捡了一个没被咒术界观测到的大便宜,结果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果然,便宜没好货……
“咒灵”将手从胸前慢慢滑落,眼看即将到那位置时,夏油杰终于忍不了了。
强行夺回自已的身体,夏油杰的感官终于落到了实处。
“诡新娘。”
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回荡,一个穿着华丽中式红嫁衣,带着红盖头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这片土地。
她浮在空中。
“夫君,奴家在这。”
女人的声音有些娇媚,她伸出手准备抱住面前的男人。
夏油杰制止住她的动作,他掐住诡新娘的脖子,将她从空中拽落。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咒灵操术,顾名思义操纵咒灵。
持有此术士的咒术师,可以将降伏的咒灵收归已用、自由操纵,哪怕是特级咒灵也不会例外。
可名为诡新娘的咒灵却无视规则,甚至还能反过来控制施术师本人。
夏油杰一脸探究,狭长的眼睛中晦暗不明。
被人掐住脖子,诡新娘反而更兴奋了,在被红盖头掩下的面容上浮出一抹红霞。
“夫君……”女人就着现在的姿势甩落绣花鞋,小巧玲珑的金莲踩在夏油杰的大腿上。
“奴家,是你的妻呀~”
微凉的温度隔着布料贴在他的皮肤,夏油杰心头一跳,他嫌恶的将“咒灵”扔出去。
诡新娘轻笑,身形消散,下一刻却出现在夏油杰的身后。
冰凉的吐息洒在夏油杰的耳廓,带着幽兰的香。
“明明,是夫君掀了奴家的盖头,怎么现在反倒不认账了?”
夏油杰瞳孔微缩,唤出咒灵攻击诡新娘。
一大堆恶心丑陋的怪物冲向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
诡新娘抬袖轻扫,一大片的咒灵竟全被泯灭成灰烬!
因着女人的强劲力量,夏油杰戒备的向后退去。
“真是伤奴家的心~”
女人抱怨的声音像是在撒娇,“要奴家帮夫君回忆一下嘛……”
四肢无法动弹,夏油杰被诡新娘环住。
“夫君您瞧……”
场景骤变,夏油杰一眼看出这是一小时前发生过的事……
拔除……吸收……拔除……吸收……
咒灵的味道就像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
咽下咒灵玉,夏油杰面无表情的忍受着这种无人知晓的痛苦。
这是一只一级咒灵,诞生于人对婚姻的恐惧。
普通人就是这样令人厌恶。
他们的负面情绪不断产生着这种仿佛地球垃圾一样的物种。
咒灵像白墙上如何都去不掉的藓,无论怎样,它都会在这些没有天赋的猴子的滋养下重新出现。
夏油杰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推开这最后一扇门……
与夏油杰想象的不同,本以为会出现一只痛苦不已的丑陋猴子。
但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位穿着中式嫁衣的女人。
没有想象中的狼狈,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仿佛一尊没有生机的人像。
夏油杰打量着这个女人。
没有咒力,不是大街上随便抓就抓一大把的普通猴子。
这个女人,是和当初杀掉星浆体,甚至带给他和悟重创的那个男人一样的,完全反向的天与咒缚。
完全反向的天与咒缚吗?
呵,只不过是没有咒力的猩猩罢了!
从一只像毛虫的咒灵口中拔出咒具,夏油杰看在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的份上,打算给这只母猩猩一个痛快。
他向女人走去……
变故出现在夏油杰踏进门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