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烯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门却被一下子推了开来。
“臭丫头,你终于醒了。”白梓风完全不顾里面的暧昧气氛,大步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阿铄站起了身,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很明显是在为被别人打断了美好的气氛而感到愤怒。
白梓风往寒小烯的面前挤了挤,还故意将阿铄挤开了一点,低头看看寒小烯的脸色,又探了下她的脉,惊讶地道:“咦,你的脸色恢复的真快哦,不过这脉息有点奇怪,怎么感觉比之前受伤的时候还要乱啊。”
寒小烯一听,有点不自然地咬了咬唇,视线微微朝着阿铄瞥去,刚刚那样的情况,她的脸能不红?脉息能不乱吗?
白梓风犹在疑惑着,而站在一边看清了寒小烯咬唇动作的邬千墨,却是一脸的了然,暧昧的蓝眸瞟了瞟沉着脸的阿铄,轻轻地掩了掩嘴,唇角勾起了一抹促狭的笑。
这两人,有奸情,绝对的有奸情啊。
也就白梓风这个傻子,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寒小烯斜倚在沙发上,她的背后被体贴地放了一个抱枕,整个人已经精神了不少。
在白梓风的治疗下,她体内的毒镖已经被拿出,余毒也已经被清除,甚至连伤口都已经基本愈合。
这就是白梓风的厉害之处。
“梓风,谢啦。”看着对面正架着二郎腿的白梓风,寒小烯真挚地道着谢。
白梓风白了她一眼,下巴高高地扬起,得意地哼哧道:“看你以后还叫不叫我庸医。”
“呵呵……”
寒小烯笑了,这个白梓风,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永远都像个小孩子似得。
“当然不会了,你看我们在坐的三个人,都是被你白神医的妙手给救活的,以后谁再叫你庸医,我就跟谁急。”
这顶高帽子让白梓风戴的及其舒服,正了正身子,胸脯挺得直直的,那样子别提有多神神气了,“那是必须的,能被我神医圣手救上一命,那可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普通人哪来这么好的待遇。”
“噗!”
正在喝茶的邬千墨猛地一口茶喷了出来,丝毫不给白梓风留面子。
白梓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哇哇大叫道:“你个白吃白住的家伙,喝我家的茶还嘲笑我?”
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邬千墨凉凉地白了他一眼,“茶叶钱是我出的。”
还未等白梓风说话,一边的寒小烯补充道:“是我跑腿去买的。”
一直默不作声看他们嬉闹的阿铄,此时冷着脸加了一句:“泡茶的水是我烧的。”
“……”
白梓风欲哭无泪,因为事实的确如他们所说。
这一番的嬉闹,让大家之前一直紧绷的思绪缓了不少。
邬千墨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寒小烯身边的阿铄道:“小烯,阿铄,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听着他语气中难得的严肃,寒小烯和阿铄都不由得正了正神,听得他继续道:“小烯,你已经知道你父亲一直都在寻找五行异能者,但至今为止,加上你的弟弟,还是缺了一个人,是吧。”
寒小烯点了点头,眸子微微垂了垂,一提到父亲,她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是啊,没有完成这件事情,父亲一定感到很遗憾的。”
两年前,父亲知道土系异能者所处的位置之后,就马上出发去了红日国,结果却一去不回了。
而他要找的土系异能者,就是眼前的邬千墨。
只是那个金系异能者,却始终没有消息过。
邬千墨的视线落在了一直静默不语的阿铄身上,凝视了他许久,这才缓缓地道:“我想,我们已经找到金系的那个异能者了。”
寒小烯猛然抬头,却发现邬千墨的目光落在阿铄身上,讷讷地转头看向一脸莫名的阿铄,惊愕地道:“你的意思是?”
邬千墨点了点头,“金、木、水、火、土,木为医,水为灵,火为眠,土为幻,四行互通,彼此间或多或少会有感应。但金是五行之首,只有他感应我们,我们却无法感应到他,甚至连他的异能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肯定他就是金系异能者?”这次出声的是白梓风。
他讨厌这个男人,所以并不希望他成为他们的一伙。
“因为你家的门。”邬千墨耸了耸肩,对着那正嗖嗖往里吹着凉风的门口努了努嘴,“只手散发出的气息能将你家那用特殊材质做成的‘破门’给轰得粉碎,而且他的气息,是我们所熟悉的。”
“我还是表示怀疑。”白梓风撇了撇嘴,狐疑地瞟了一眼阿铄。
越看这张臭脸,就越不爽,还有,谁准他靠小烯这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