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轻响,客厅的灯在猛然间亮起,然后是一道惊叫声响起,“啊啊啊,你们两人……”
睡眼朦胧的诺米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惊叫之后才愕然醒悟,连忙讪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说完,诺米关灯,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趁着阿铄失神的时候,寒小烯终于将他一把推开,而后冲向门边,再次打开了客厅的灯。
刚刚虽然只是瞬间的亮灯,可是寒小烯已经看清了这个人确实是阿铄。
双眼冒火地看过去,见到被她推开的阿铄正板着脸坐在沙发的一边,那看着她的眸子中,隐隐有着不满。
心中的怒火急升,要是之前对他还有内疚的话,现在的寒小烯对他只有愤怒了,“你个混蛋,你知道自已刚刚在做什么吗?”
随着寒小烯的怒吼声,阿铄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已的唇,那上面,有着寒小烯的血,也有着自已的血,那是刚刚被她咬破的。
然后,他慢慢地吐出一句,“你流血了,我想帮你擦一下。”
“……”寒小烯觉得自已快暴走了。
“你你你……”寒小烯手指着一脸无辜样的阿铄,“你”了三声,硬是说不下去了。
她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她极力安慰着自已,就把他当成傻子好了,没错,他就是傻子。
可是等到平复下来,她才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她喝醉了被诺米扛回家还说的过去,可是阿铄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而且,他不是已经被家人带走了吗?
那么豪华的跑车,那么美艳的女人,是她亲眼看着他进那辆车里去的。
对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铄听到寒小烯的问题,脸上又恢复了一片冷凝,他冷冷地看着她,心中的怨恨再一次涌起。
他没有忘记她开口要他走的时候的决然,也没有忘记她对他出手时候的冷情。
右手缓缓地抬起,那里还有着一道细小的伤痕,这就是她将他赶走的证明。
虽然失忆了,虽然不知道自已是谁,可是他心中的傲气却依然存在。
没错,之前他会出手救她,只是为了还她救自已的恩。
现在两人已经是互不相欠,那么……
站起身,阿铄没有回答寒小烯的话,只是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寒小烯看的一脸莫名,直到看到他的手触上了门把手,总算知道了他的意图,心中一急,嘴里已经叫道:“站住!”
突来的叫声让阿铄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寒小烯,脸带疑惑。
刚刚只是情急之下那么一叫,叫出声之后,寒小烯才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事情,她不是原本就要阿铄走的么,现在他要走了,自已还瞎咋呼什么?
闪烁了一下眼神,寒小烯有点很不自然,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理直气壮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
阿铄皱了皱眉,看着面有虚色的寒小烯显然没有回答她的打算,转过头,手一动,已经打开了房门。
“是他把因为耍酒疯而差点被先奸后杀的你救了,又一路抱着你到这里的。”懒洋洋的声音在寒小烯身后响起。
惊愕的转身,看到诺米正双手抱胸靠在房门边,一脸奸笑地看着她和门口的阿铄。
“你……你说什么?”寒小烯的声音结巴起来。
她肯定是幻听了,阿铄救了她?还把她抱到了这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诺米摇了摇头,走到一脸呆愣的寒小烯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我说小妞啊,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不但救了你,还把你抱到了我家,顺带又照顾了醉酒的你半宿,这不到了凌晨两点,我才被允许进房间跟你一起睡的,而他自已则委屈在这个沙发上。”
“他……我……”寒小烯指了指阿铄,又指了指自已,满脸地不可置信。
而阿铄却在她的疑惑中,毫不犹豫地开门,关门,消失在了门口。
“哎呀,你还不去追!”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寒小烯,诺米猛地推了她一把,鬼使神差的寒小烯就这么追了出去。
然而她刚出门口,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走了没几步的阿铄正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撑着墙壁,看似很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