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刚下车的,正在等车的人熙熙攘攘,却因为阿铄的一番动作而齐齐怔住了,一时间,除了那几个人的哀嚎声,一片静谧。
“阿铄,你在做什么?”寒小烯额头冒汗,跑到阿铄身边小声问道。
这人莫不是又犯病了?
“给小烯道歉!”阿铄双眸微眯,鄙视着那四个男子,声音冰冷异常。
寒小烯怔了怔,这才意识到他是在为自已抱不平。
心中微微一软,但看到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一把抓住了阿铄的手,低声安抚道:“阿铄,我没事,你先放开。”
“嗵!”
阿铄的手一放,另外两个男子也跌落在地,四人连滚带爬地起身溜走了,阿铄的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地一个柱子之后。
一身白色休闲衣的男子从那里走了出来,抬了抬之前一直压低着的帽檐,朝着阿铄微微勾了勾唇角,湛蓝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满是趣味的光芒。
看着这笑,这蓝眸,阿铄的面容忽的一僵,脑中似乎闪过了点什么,却只是一闪而逝。
头,在猛然间嗡嗡作响起来。
男子的视线继而转到一边的寒小烯身上,笑容微敛,而后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阿……阿铄,你怎么了?”
寒小烯的视线刚刚从那男子身上收回,却发现了阿铄的异样,连忙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
这货不会又要发狂了吧?
还好,随着男子的远去,阿铄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摇摇头,视线朝着男子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跟着寒小烯离开了站台。
当寒小烯带着阿铄来到警局的时候,警局才开门,两人在位置上等了一会,一个四十来岁,蓄着八字胡的警察拿着一本文件夹走向了他们,在他们的对面坐了下来。
警察抬眼看了看寒小烯和阿铄,面无表情地道:“有什么事情?”
阿铄坐在寒小烯的身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警察脸上的八字胡,眼中满是好奇。
寒小烯的目光掠过警官胸前的牌子,满脸微笑道:“王警官,我想让你们帮他找家人。”
说着,指了指边上的阿铄。
王警官再一次打量了一下一直盯着他看的阿铄,嗤笑道:“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跟家人失散了还找不到不成?”
寒小烯讪讪一笑道:“他……他失忆了。”
王警官笑,那笑中却满是不信:“呵呵,我说小妹妹,你是小说和偶像剧看多了吧,在脑科医学这么发达的今天,难道还会有人狗血地失忆?”
寒小烯脸红了一下,尴尬道:“我是在山里面偶尔遇到了受伤的他,我家很穷,没钱给他动脑部手术,所以我想让你们帮他找到家人,这样才能给他做进一步的治疗。”
王警官眯着眼看着寒小烯,好似在思考她话中的可信程度,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他身上有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吗?”
寒小烯摇了摇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一边的阿铄道:“阿铄,把你身上的剑和衣服给我。”
虽然白梓风十分垂涎那把古剑,但他们昨天离开的时候,还是把阿铄的东西打包带走了。
阿铄定定地看了她一会,配合地解下了一直背在身上的黑色布包,递给了寒小烯。
寒小烯把布包放在桌上打开,对着王警官道:“警官,这些是他当初带着的东西,我猜测他可能是某个演员。”
当看到桌上的东西的时候,王警官的眉头一皱,看了看阿铄的一头长发,然后视线落在了那把剑上,手朝着剑伸了过去。
可是还未等他的手碰到剑,一直沉默着的阿铄忽的厉喝道:“不许动我的剑!”
那语气,那声音,吓得王警官的手几乎是反射性地收了回去。
就连警局里的其他人,都吓得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王警官的脸阴了下来。
寒小烯满脸的尴尬,连忙一把握住阿铄的手,小声道:“阿铄,这位王警官是在帮你呢,你不能这么对人家。”
阿铄狐疑地眯眼看了看王警官,眸中的厉光柔了下来,既然小烯这么说,他自然是信了。
见他如此,寒小烯连忙对着王警官赔笑道:
“王警官,真不好意思了,他失忆之后,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很陌生,自然也变的异常的敏感。”
王警官撇了撇嘴,手指一挑将那包裹重新合上,然后一把抓住,站起身道:
“知道了,我先把这些东西送去调查组,让他们试试能不能查出是哪个剧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