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梨还有记忆的话她就可以认出当时突然掏出麻醉枪突突了房间里的所有人,并威胁她也要一块出去的化妆师就是摸清当时经常接触的老师齐娜。
她进来就给云梨看了个视频,内容是一个狭小没有窗户的屋子里正在悠闲打游戏的短发女子。
高鼻梁大眼睛长得很漂亮,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即便是游戏通关了眉眼间依然晕染着淡淡的忧愁,肆无忌惮的光着脚丫翘着二郎腿,摸了还对监控方向翻了个白眼。
云梨的心怦怦直跳,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女人有了明确的形象。
哦!我应该认识她!
再仔细一看,我俩长得有点像,那她应该是我妹妹!
可恶的人贩子竟然拐走我妹妹!
于是在云梨被迫跟着齐娜离开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对她拳打脚踢,只不过不知为何从监控上看就成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别墅。
心里莫名涌上来的气愤太猛烈,导致她委屈巴巴跟着齐娜走了许久后才反应过来自已这几个月看到的幻觉是真实的记忆。
靠!
骆庭原来也是个人贩子!
那么问题来了,齐娜和骆庭选哪个?
云梨纠结了一会儿,回想了一下妹妹的处境,看起来过的还不错的样子,况且自已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结果只会是姐妹俩双双被困,回去好歹还能搬到救兵。
对,回去搬救兵。
云梨看着眼前带着她匆忙逃跑的瘦弱背影沉思。
既然幻觉是真实的记忆,那么她肯定也如所看到的那样有训练基础,挣脱掉逃跑应该不难吧?
赌一把!
然而等云梨迷迷糊糊回到订婚现场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一掌下去那个女人就倒了呢?
能从别墅里把她带出来还以为多厉害呢!毕竟以往跟骆庭打闹着玩的时候自已从来没有展现过此等神力啊!
但她仍然牢记着她那苦命的妹妹,于是等第二天睁开眼后开口就是:“骆庭帮我搬救兵!”
站在她面前身穿白大褂的秃顶医生措不及防地与她面面相觑瞪大了眼,手中举着的针管盛满了液体看着正要对着她扎过来。
大脑逐渐从昏沉中清醒后云梨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自已正靠在相当有弹性的东西上,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骆庭在给她当肉垫子。
这个场景实在可怕,结合自已缺失的找都找不回来的记忆不免怀疑这是骆庭为了一劳永逸想出的办法,这一针下去她可能会直接变成个傻子!
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云梨相当郑重的抬头,看着骆庭即便是倒着看也依然没有死角的绝美脸庞。
“说!你究竟是爱正常且聪明绝伦考上国外第一学府自封小天才的我,还是傻了吧唧一加一都算不清的我!”
骆庭温柔回应:“只要是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傻傻的也很可爱。”
标准的满分男友回答,看来平时刷视频随机进行男友测试还是很管用的。
但当这种事情真的出现在现实中,云梨还是希望男朋友可以选让她当个正常人的。
云梨往后缩了缩与他贴的更近,极力远离那管不明药物,行动间意外听到了脚边金属碰撞的声音。
要命!
她愣愣的扭头和骆庭对视,试探开口:“不是我想的那样对吧。”
骆庭没有说话。
人类总会在最坏的事情即将发生前突然变得宽宏大量,例如现在。
云梨相当大方的原谅了骆庭这种限制她自由的小把戏,毕竟他莫名其妙缺乏安全感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也完全可以把这当做他们之间促进感情交流的小情。趣,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梨扭了下身子攀上他的胸膛,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撒娇:“亲爱哒!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们不打针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两年来她的性子越发娇软,肉麻的话张口就来,因为骆庭向来对这种语气很受用。
果然这次也一样。
他忧愁地摸了摸云梨的头发,眼睛仿佛难过的在下雨,轻声询问道:“真的做什么都行?”
云梨扯着笑脸:“嗯!”
“就算我锁住你不让你出门也可以接受?”
“可以!”
“不再让你去接触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不反悔?”
“不反悔!”
“那如果提前我们的结婚时间也同意?”
“……同意!”
骆庭一下一下地亲着怀中人的额头,满意的听着爱人的回答,即便知道这些只是说出来哄他的也难免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的胸膛里仿佛有了一只蝴蝶开始翩翩起舞,搅动着让他更加深陷这场一开始就充满计谋的爱情。
“那我们不打针。”
骆庭挥退了那名医生。
“我们输液。”
云梨:?!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想爆脏口又想一拳对着那张俊脸砸下去,反倒一时间手忙脚乱的的什么都没做出来。
一双大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被窝里抓着她的手继续暖着。
“你发烧了,没感觉到吗?”
晚上穿着睡衣在刮着风的环境下走了那么久,回来也没及时泡个热水澡,常年不出门的体质自然经不住她这么折腾。
脑子晕乎急到脸红的云梨下意识反驳:“你才发,骚!”
骆庭安抚地拍了拍她,然后看着医生再次走过来,这次手里拿了输液的工具。
“等等,我还是想打针,这个太慢了。”
酸软疼痛的感觉此刻终于传到了她的大脑传感器,云梨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急需一剂狠药把这种难受的感觉驱离。
“不行啊,我刚刚答应了你不打针的,你忘了吗?”骆庭抬起她的右手示意医生扎针。
云梨再一次觉得困意袭来,最后强撑着举起左手给骆庭竖了个中指愤愤地说:“你太记仇了!小心眼!”
骆庭亲了亲她的手指头,这里戴着他们的订婚戒指,很大一颗蓝色宝石衬得云梨的肤色更加白皙。
“我要真的只是小心眼就好了。”
他算好点滴流速后将云梨再次放回去盖好被子,门外的下属适时敲响了门提醒他该去解决两年前残留的余党问题。
谁都没有想到在圣帝斯任教过的齐娜会是那个组织的发起人,她手中有组织内剩下的所有武器和火力。
当时云梨一掌把她拍晕后就立刻收到保镖的保护被包围着离开前,暗处的交锋便已开始。
所以即使当时的云梨没有选择骆庭,她也依然会被带到订婚宴上,守了这么久骆庭又怎么可能把选择权完全交到她身上。
书房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只能看到地上有活物在挣扎,隐约的血腥气刚散开又被橘子味的香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