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刚出生的孩子尚在襁褓,她一面要操心幼子,一面又要应对外界的风言风语和恶意刁难。
这时外界纷纷传,徐老大人已经不幸离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徐老夫人的心头上。但她没有被打倒,而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撑起了整个徐家的上下。
于是,她暗中派遣了亲信,四处去寻找徐老大人的下落。在这个过程中,她不仅承受着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身体也逐渐变得疲惫不堪。然而,每当她看到身边的孩子们,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能够继续坚持下去。她告诉自已,一定会找到徐老大人,哪怕是他的尸首。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等待,徐家终于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一处深山中,徐家终于找到了受伤的徐老大人。那一刻,徐老夫人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她原以为可以苦尽甘来......
老夫人得知徐老大人竟然在深山中受女子照顾多日时,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波澜。她本想好好地给那女子准备一副丰厚的嫁妆,再为她找一门好的亲事。
可是,当她告诉徐老大人时,却发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纠结和无奈。徐老大人对着她坦诚地承认,那女子对他有恩,他只希望能够为她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报答她的恩情。
夫妻二人向来恩爱甜蜜,如胶似漆,成婚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人能够介入他们的生活。他们相互扶持,共同经历了无数的春花秋月,也一起度过了无数的风雨寒霜。
然而,徐老夫人顾不得生产后的身体痛苦,看着丈夫却像中了魔怔一般,要将那女子纳入府中。往昔的浓情蜜意仿佛在瞬间蒙上了阴影,徐老夫人的心犹如被重锤击中。她难以置信,那个曾对自已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誓言的丈夫竟有了这般转变。
她眼中的光彩渐失,满心的伤痛与困惑,不知这份深情为何突然变了模样。
想起自已京中的好友林老夫人,又看着身边的的幼子,不断的提醒自已,万不能走到林老夫人那条路,自已没必要和这人争风吃醋。
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就如同那被硬生生咽下肚去的碎牙,苦涩弥漫在心头。她木然地点头,示意那女子可以进徐府,然而那冰冷的表情却昭示着她心中的抵触,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那女子进府后,徐老夫人并没有受她的茶,那她就不算正经姨娘。因着主母不愿意提及,家中之人甚少知道竟然来了一位姨娘。老夫人将自已紧闭在自已院中,用心地调养身子,其实她也明白,这一切不能怪那女子,真正该怨恨的是那个薄情的男人。
为何报恩就非得用这种方式呢?不过是满足自已的私心罢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而过,那女子进府已经多日,居然还查出了身孕,她依旧按照主母的职责行事,为那女子寻找出色的接生婆,看着丈夫满脸欣喜的模样,她的心底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嘲笑。
从那女子踏入徐府开始,一直到她顺利生产,徐老夫人始终未曾见过她一面。等到她产下孩子之后,那女子苦苦哀求着身旁的婆子,声言自已一定要见一见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向来最厌烦应付这些,自然是不愿意前往,只派了自已身边最为亲近的刘妈妈前去。那女子拉着刘妈妈的手,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声称自已希望徐老夫人能够代为抚养自已的儿子。
徐老夫人满心疑惑,一心只想去瞧瞧那女子究竟能耍出何种花招。她步履匆匆地赶到那女子所在之处,刚一踏入房门,便见那女子低垂着头,眼中隐隐闪烁着泪花,缓缓开口道:“都是妾身的错,还好承蒙徐府收留进入府中,可却是我无意间破坏了夫人与老爷之间多年来的和睦关系,实乃罪该万死。”
徐老夫人看着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不想理她。然而,偏偏今日徐老大人又不在府中,倘若这女子突然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要是有人将责任无端推到她徐老夫人身上,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女子接着诉说着自已的身世,她声泪俱下地说道:“妾身本是罪臣之女,因家族获罪而逃至深山之中,过着艰苦的生活。当初救大人,也仅仅只是出于内心的一丝善心,未曾想竟会日久生情。妾身深知大人的感情真挚,却又害怕因为妾身的身份而给徐府招来祸事,所以一直隐瞒着真相。如今孩儿已然降生,妾身觉得是时候离开,不让徐府因为妾身而陷入困境。”
徐老夫人不相信她就仅仅是因为这些才叫自已过来,便面色冷淡的并未说话。
这时女子继续说道:“妾身是夫人和大人两人感情的屏障,只有妾身走了,你们才能和好,如果别的方式离开,难免不会再次伤到夫妻感情,所以只有妾身的身份,才能是最为合适的理由。”
女子接着说道:“家中有一幼弟,当时被卖到了江南,妾身肯定是没有能力救他,但夫人肯定是有办法,毕竟遂安伯府生意遍天下,想找个人还是不难的。”
她细细思量着女子所说的每一个字,的确,若以其他方式让她离开,确实难保不会再度伤及夫妻之间感情。而她的身份作为离去的理由,似乎又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合理性。再者,提及家中幼弟被卖到江南一事,她身为遂安伯府的人,自然有着广泛的人脉和资源,寻找一个人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然而,当她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时,心中却涌起一股惊异。这女子竟能将自已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透彻,仿佛她早已洞悉了一切。如果她真的决意要留在府中与自已相争,凭借这般手段,自已还真未必能够争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