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宴的欢声笑语中,时间悄然流逝。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闪烁于天际之时,这场轻松愉悦的聚会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徐静姝微笑着向众人道别后,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地回到自已的房间准备休憩一番。
而另一边,赵元知与陈将军移步至书房,紧闭房门,开始了一场机密的商谈。赵元知神情凝重,将此次前往云南府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知给陈将军。他详细叙述了在那里遭遇的种种情况,并提出自已的担忧:或许云南府和陕西府边境的局势并非现在看到的表面那般平静安宁。更糟糕的是,据他所知,云南府的那个外族人似乎企图与匈奴联手,不知道是否有更大的预谋。目前,云南府的李将军正在暗中密切监视那位身份不明的外族人士。毕竟,此人无疑是一个显眼的目标,通过对其行动轨迹的追踪分析,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然而,此刻若仓促出手抓捕,恐怕会惊动敌人,导致前功尽弃。
陈将军听后频频点头,表示十分认同赵元知的看法。他皱起眉头说道:“近来匈奴的确蠢蠢欲动,虽然上次战役我们取得了胜利,匈奴未必已经完全恢复元气。但是如今即将进入冬季,对于匈奴来说,若是能够战胜我方,便能安然度过寒冬;反之,则只能继续留在大西北忍受严寒之苦。因此,他们近期有所举动也是情理之中。但请放心,我定会加强戒备,严密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二人开始详细分析当前的形势以及可能面临的威胁。他们研究地图,探讨地形优势和弱点,思考如何合理布置兵力,以最大程度地抵御外敌入侵。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种可能性都被仔细斟酌。
“此外,陈大哥劳烦您还需加强对匈奴的关注,我回京后也将这些情况上报给圣上,以便提早规划布局。”赵元知补充道。
陈将军深表认同:“不错,匈奴的动向至关重要。我会安排专人负责此事,确保陕西至京中信息畅通无阻。”就这样,他们不断完善计划确保自已的预防没有缺口,直到深夜时分二人才商讨完毕。
最后,陈将军站起身来,拍了拍赵元知的肩膀叹息道:“希望我们现在的布局不会派上用场,不然苦的还是这一方黎民百姓。”
赵元知也起身回应:“那我们就提前把水搅浑。”言语中透露着少年将领该有的自信和张扬,不过,确实就像陈将军所说,苦的终究是这些百姓。
赵元知与他的同伴们在此地已逗留数日之后,忽然有一名亲信快马加鞭自京城而来,带来了一封机密信件。这封密信乃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李将军之子——李牧所传递。就在当天,李牧从云南府动身,而赵元知则率领着马车,佯装押解重要犯人,与徐静姝一同踏上旅程。然而,事实上却是李牧带领着真正的密犯,乔装打扮成运输官盐的士兵,并装作从黑井石镇出发。要知道,这黑井古镇可是位于云南府境内的一处宝地。
曾经,黑井古镇凭借其繁荣的盐业生意而声名远扬,财富滚滚而来,一度成为滇西地区首屈一指的商业中心。每年这里产出的食盐数量惊人,多达数百万斤之多,并且这些珍贵的食盐都会源源不断地运往周边各地以及京城之中。
此番利用这个幌子来隐藏真实目的,实在是精妙绝伦。再加上有赵元知的队伍在前头打掩护,可谓天衣无缝。一开始刺客们都以为是化身了徐静姝的家奴,多次追杀无果,后来等刺客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根本无迹象,不知从何处下手追踪。此刻,李牧传来消息称,他们一行人已然顺利抵达京城,那些密犯也都被安全地关押在了刑部大牢之内,只待进一步审讯。得知此讯后,赵元知顿时如释重负,心想既然如此,自已也就无需再装模作样了。
随后,众人开始着手准备,把那些被押送的所谓“密犯”纷纷换上了自已的衣物,并与赵元知等人一道返回京城。实际上,这些看似神秘莫测的“密犯”,皆是由赵元知麾下得力干将乔装改扮而成。如此一来,即便途中遭遇刺客突袭妄图劫持人质,他们也能够迅速展开自卫反击行动。
赵元知赶去向徐静姝说明此次押解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密犯”已然抵达京城。然而当他望见徐静姝那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时,心中不禁暗叹一声,深知对方恐怕早已洞悉其中玄机。果然不出所料,徐静姝微微一笑,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当初咱们启程之际,迟迟未见李大哥现身,起初我只当他是在暗处护佑着咱们周全。可待到后来遭受袭击之后,我方才恍然大悟,想来他们定然是另辟蹊径提前入京了吧。”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聪慧过人的自信与从容。
赵元知不禁对这位聪慧过人的小姑娘心生钦佩之情。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有无数话语欲脱口而出,但又生怕破坏这微妙的气氛。突然间,他想起了出发前所说的关于徐静姝父母牌位进入徐家宗祠一事。如今已无需匆忙赶路,于是他轻声询问徐静姝道:“此时我们不用着急回京,县主是否要先回徐家?”
然而,徐静姝却摇了摇头:“祖母后来回信也说,先进京面圣谢恩,方是大事。”徐老夫人后来给徐静姝的回信中也表示她决应当先回到京城。待面圣谢恩后,再回家乡。而且,徐静姝从小就未曾踏足过徐家,对于那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因此,她打算多停留些时日,好好熟悉一下家乡的环境。此外,她还提到了自已的外祖父——吴先生。在徐之重夫妇前往云南不久后,吴先生也与世长辞。此次回乡,她无论如何都要前去祭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