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法器是……”
段红玉犹豫着没敢接。
魔刀千刃她知道,另一件法器看上去也差不多,应该都是诡异之物。
诡异之物都有巨大弊端,她自然不敢乱接。
“不错,都是诡异之物!”李无忧点了点头,“段施主若是连使用它们的勇气都没有,那孕妇的事情,不如就此作罢!”
说着,李无忧就要收回两件法器。
“谁说我不敢?姑奶奶连死都不怕,还怕两件诡异之物!”
段红玉牙齿一咬,直接拿了过去。
她也知道这是李无忧在考验她。
她自己挑起的事情,若是连她自己都不敢承担责任,又什么资格去请别人帮忙。
“东西我可以用,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它们都有什么弊端。”
她可以使用,但不能傻乎乎的使用。
“这件看不见的衣服是隐形斗篷,穿久以后,会让人渐渐生出不穿衣服的习惯。”
“啊?!这是什么鬼弊端!!”
向来大大咧咧的段红玉,也不由得脸上泛红。
李无忧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把魔刀则会无时无刻的吸收使用者的生命力,越是使用吸收的就越快。”
“这把刀倒是还好!”
相比于裸奔,吸收生命力的缺点,段红玉反倒更容易接受。
李无忧所说,并不是吓唬段红玉,而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发现,这些诡异之物离开他以后,会缓慢地重新恢复成原来的状态。
也就是说,除了他使用之外,其他人使用弊端依然会存在。
他猜测,这应该和他修炼的大日真经有关,除非同样修炼者大日真经之人,否则无法长时间无代价的使用诡异之物。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把“贪欲之蛇”交给对方使用的原因,因为相比于这两件诡异之物,“贪欲之蛇”引发欲望的弊端太过危险。
“你也不必太过深入,只要调查清楚对方的老巢过来告诉贫僧即可!”李无忧提醒道。
他不需要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直要找到罪魁祸首,将其镇压严以后进行审问即可。
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段红玉陷入危险。
他帮助段红玉,实际上是也帮自己省下了寻找的麻烦,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参悟经书,修炼功法。
除了诡异之物外,他另外又送了对方几张金刚大力符。
“放心好了!姑奶奶虽然不怕死,但不会白白送死!”
……
“府衙的大人在此办事,还请两位绕道而行吧!”
两人返回途中,路过一条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几个手持武器的官差突然从暗处走出,将他们拦了下来,警惕的望着穿镇魔司制服的段红玉。
镇魔司在城里的势力不小,能不得罪他们自然不想得罪。
若是只有李无忧一人,恐怕早就被他们呵斥了。
“办事?哈哈哈哈!”段红玉望了几人身后的酒楼一眼,讥笑道:“在春风楼里面办事,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一群贪官污吏,天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真想冲进去把他们的脑袋全砍下来!”
“你!”
有官差立刻大怒的想要拔刀,不过被身边的同僚给拦了下来。
“她是镇魔司的百户血娘子,还是别惹为好!”有人认出段红玉,连忙开口提醒。
“段百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一人上前陪笑道。
“哼!”
段红玉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和他们计较,因为计较也没有用,都是些普通的官差而已。
“大师,咱们走另一条路,免得这些肮脏之地,污了你的法眼!”
“阿弥陀佛!”
李无忧点了点头。
两人正要转身离开,一群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满身酒气的从春风楼里走了出来。
“阮大人,今天可还喝得开心?”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体型魁梧的中年人。
“通判大人请客,岂有不开心的道理!”
回答的是个三十出头,面白无须的英俊青年。
“哈哈哈哈!”
跟随两人身后的七八个男子,附和着大笑。
“开心就好!人活着就是要开心!”中年男子豪爽道:“咱们接下来去天香楼,我已经让下人吩咐过,两个花魁都就留给阮大人!”
“通判大人太客气了!您是上官,应该把花魁留给您才对!”青年笑呵呵的推辞道。
“阮大人这是见外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我是同僚,更是兄弟!就不要再客气了!”
“对呀!对呀!通判大人这次设宴,可是专门为了宴请阮大人,千万不可推辞!”众人跟着帮腔道。
“既然如此,阮某就却之不恭了!通判大人的情意,下官绝不敢忘,定然会在家父面前多多提起!关于广安县判军的事情,大人作为府衙通判,掌控兵马,自然是居功至伟!”
“阮大人作为推官,负责监察地方,能及时发现,也是大大的功劳!”
两人互相吹捧,携手同行,气氛十分融洽。
此时轿夫们抬着轿子过来,一群人坐上轿子,朝着天香楼赶去。
上轿之前,几人都无意间扫了站在街头的李无忧和段红玉一眼,不过目光多是在段红玉身上停留。
众多官差从暗处走出,护卫着轿子离开。
“当官的不知道勤于政务,造福百姓,只知道曲意逢迎,喝酒送礼,真是可恶!”看着远去轿子,段红玉忍不住骂道。
李无忧全程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中途抬头看过一眼那位阮大人。
……
日子归于平静,抄完佛经的三人,各自忙碌,李无忧参悟佛经修炼功法,无相跟着一起学习,范鹏举则去翻看阮家藏书,时不时的还会出去寻访故友,虽然十多年过去,但多少还有几个朋友。
马有贵和李镖头等人,忙完自己的事情,过来和他告别之后,带着他赠送的符箓,一起返回了广安县。
孟冬雪多是忙孟家商户的事情,稍有空闲就拉着姐姐孟秋雨过来听讲经,孟秋雨碍于面子只能陪着,后来阮老夫人又出恶言,孟冬雪再没有拉着去过。
本来孟冬雪是想搬出去住的,她也不是没银子租房,只是这样一来不免落了孟秋雨的面子,觉得阮家招待不周,另外,孟秋雨快要生产,她若是离开,李无忧肯定不能住在这里,到时间孟秋雨生产的时候若是出什么意外,她再想请李无忧过来可就麻烦,碍于这两点,她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忍受那个老太婆。
那位孟秋雨的夫君阮明辉,李无忧也见到了,正是那晚遇见的阮大人。
阮明辉简单和他聊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并未认出他来。
这一日深夜,正在房间里闭目打坐的李无忧,突然睁开眼睛,取出了化作毛团的“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