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穆韶洲的身形彻底消失在窗前。
穆韶洲出了翠居,拿出手机给虞沫打电话。
他的衣衫经过刚才的跳跃有些凌乱。
气息也重了几分。
虞沫接通电话,小白脸的呼吸有些错乱,似是有些急不可耐。
“虞沫,我想见你。”
“宝贝,你怎么了?”
虞沫听出他的不对劲。
穆韶洲扯了下领带,试图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些。
语气尽量平淡。
“想见你,我在家等你,你现在能过来么。”
“我……”
虞沫看了一眼楚惜蕊。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呢,晚点去找你。”
对面传来一阵男人压抑的声音。
虞沫心底一紧。
“你还好吗?”
对面传来一些不知所云的声音。
楚惜蕊起身将虞沫拉起来。
“男人重要,好不容易找来的男人,跑了怎么办,快回去看他吧。”
虞沫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起自己的大衣。
面色有些担忧。
“蕊蕊,我回去看看他,他好像生病了,有可能是发烧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楚惜蕊往门口推了她一把。
“是发骚了,赶紧去吧。”
虞沫离开了翠居。
刚进小白脸家,一具滚烫的身体靠过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男人热烈的吻迎上来,急促又压抑。
“唔,宝贝,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生病了,唔……”
她的话被堵在缠绵又霸道的吻里。
男人的吻技在这些日子里,飞速提升,已经达到高超的水平。
没一会儿,虞沫的头晕晕的,双臂不自觉地环上男人的脖子,能感受到男人的迫切。
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虞沫哭着求饶,他都没放过她。
-
虞沫缓缓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扶着腰起身,身上清清爽爽,显然已经洗过澡了。
但洗澡的记忆她没有。
记忆回溯,脑海里全是小白脸极尽掠夺的场景。
她的脸不自觉地泛起了红,还有一些恼怒。
眼看着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过来,她拿起枕头就要丢过去。
穆韶洲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绯薄的唇轻抿着,像是一只做错事的小狗。
虞沫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手中的枕头也丢不出去了。
她绷着脸质问道。
“怎么回事?你今天吃药了?”
差点要她半条命。
穆韶洲一身笔挺的衬衫西裤,正襟危坐,肩宽腰窄。
虞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身材太难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嗯,差点被人夺了清白。”
男人说得十分委屈,虞沫忍不住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想要安抚他。
男人的大手揽上来,她躲瘟神一样闪开。
“你注意身体,小心肾虚了我踹了你。”
穆韶洲不情愿地收回手。
眸底暗淡几分,覆上一团浓浓的阴鸷。
刚才他已经交代戴铭,让他去查那个男人的底。
不管林星这次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虞沫躲得小白脸远远的,拿出自己的手机。
竟然有十几通未接电话。
全是楚惜蕊的。
她回拨过去。
那边传来楚惜蕊揶揄的声音。
“呦,你终于想起来我了,果然有了男人就不一样。”
虞沫斜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讲正事,找我有什么事?”
楚惜蕊的八卦之心彻底解除封印,开始叭叭叭。
“我跟你讲,我不是见到太子爷进了一个包间吗?后面我离开时,特意经过那个包间,你猜怎么着?”
虞沫的好奇心被抻了起来。
“怎么了?”
“包间里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那种声音,你懂的,简直不堪入耳,我听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跟你打电话也不接,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了,憋得太难受了。”
虞沫掀起长睫,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说穆韶洲在里面……”
应该不会吧,看穆韶洲那副矜贵淡疏的样子,不像是那种白日宣淫的人。
“蕊蕊,这件事你别透露出去,就当不知道。”
虞沫拧眉,虽然穆韶洲给她的印象还不错,但若他真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蕊蕊。
“这些日子你不要出门了,在家里好好待着。”
楚惜蕊不以为然。
“本以为这个太子爷是金贵的天之骄子,谁曾想也是一个蜂狂蝶乱的人,沫沫,你可千万别答应他的追求,像这种人,还不如傅彦廷那种明着渣的。”
“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让自己身陷囹圄了。”
虞沫挂了电话。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不会让自己再爱上像傅彦廷那样的渣男了。
-
傅彦廷让司机停车。
他下车后,找到一处人家。
门打开,是一位年轻的女人,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他谦虚开口。
“是万莹吗?你是林画的校友吧?”
“我是,你是……?”
傅彦廷目光向斜后方扫了一下。
“我是她男朋友,想问一下她上大学时交过几个男朋友。”
“哦。”
万莹立即明白过来,打开了话匣子。
“林画交的男朋友确实不多,但个个精良啊,不是富二代就是土豪,最不济的也是个钻石王老五。”
傅彦廷的脸明显拉了下来。
感情他也是林画鱼缸里众多鱼里的一条。
“不过林画捂得好,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交的男朋友有钱,但她死不承认,还说那些名牌包包是高仿的,大家又不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傅彦廷又辗转来到另一处。
找到了叫易小雯的女孩,她是林画上大学时的室友。
易小雯是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生。
她声音不大,低低说着。
“林画回寝室的时间不多,经常会有约会,一周六七次吧,偶尔会在寝室住一晚,我室友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时间管理大师。
她同时交了三个男朋友,这三个男朋友都对她很好,而且都以为自己是林画的最爱,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点我挺佩服林画的……”
傅彦廷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易小雯和万莹的话。
林画竟然还打过好几次胎。
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交往,爱慕虚荣,私生活糜乱。
这就是林画。
呵呵。
亏他还把她当成宝。
傅彦廷的脸冷得像千年寒冰。
他直接打通林画的电话。
“林画,你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你,有话当面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