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画此时正在逛街,她将卡递给售货员,手里提着刚买的名牌衣服。
听到傅彦廷的语气十分不悦,她手里捏着手机。
“怎么了?彦廷哥。”
馨悦华府。
傅彦廷的住处。
林画一进门,并没有看到傅彦廷。
她等了一会儿,傅彦廷才回来。
神色有些颓废。
她赶忙上前扶住他。
“彦廷哥,你去哪儿了?不是让我回来,有话对我说?”
傅彦廷一脸的疲惫,像是刚忙完一整天的工作。
他在林画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将手里的文件放到茶几上。
许久,他才淡淡开口。
“林画,你说你和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这些都是真的?”
林画一时间被问懵了。
但看傅彦廷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沉静地开口,声音依旧温柔似水。
“是啊,彦廷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坐到傅彦廷的身旁,抬起手将他抱在怀里。
想用自己惯来的温柔来征服眼前的男人。
傅彦廷太好拿捏了,只要她稍微示弱,他就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不再生气。
“彦廷哥,你是我的初恋,我第一个认认真真喜欢上的男人,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她说得坚决,垂下眸光,抬手轻抚自己的小腹。
“这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这样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在傅彦廷的眼里却像刀扎一般,狠狠刺向他的心口。
“呵呵。”
他冷笑,纠正道。
“确实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林画面色陡然变了变,她抬起手想要触碰傅彦廷的脸。
被他躲过。
她心底一颤,随即镇定下来。
“彦廷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关于我不好的事?”
“是啊,你上学时交给的男朋友还真不少,我算是第几个呢?”
傅彦廷冷冷发问。
林画一怔,很快想出话来反驳。
“那些都是谣言,我真正谈的只有你一个。”
“呵呵,是吗?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你怎么解释?”
傅彦廷歇斯底里,一把将茶几上的文件袋甩到林画的胸口。
林画有些慌了,她还从未见过傅彦廷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她捡起文件袋,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东西。
瞳孔震惊的放大。
缓缓抬起脸,看向面色冷若冰霜的傅彦廷。
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这些?”
傅彦廷冷笑。
“我想查一些东西,还是有点门路的。”
他忽然站起身。
脸上虽然带着笑。
但林画看到那种笑,只觉后背发凉。
蓦然间。
傅彦廷站起身,敞怀大笑,眼角却带着闪烁的泪光。
“林画,你骗得我好苦,你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伪装得太好,什么楚家大小姐,从小在贫民窟长大,哪里会有那样单纯无害?只怪我瞎,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打胎将近十次,你还能怀上我的孩子,我该说你幸运呢,还是我他妈的倒霉,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都还未知,你看我长得像接盘侠?你现在立马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林画手里紧紧捏着一张张自己的打胎记录。
千算万算,没算到傅彦廷竟然会去医院调查她的病历。
面对铁一样的证据,她也不打算再伪装了。
她站起身,向来在傅彦廷面前表现出来柔弱不见了。
换上另外一副面孔。
幽幽开口。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再骗你,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我是真心喜欢你,傅彦廷,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你还是虞沫的男朋友,我想尽办法和你偶遇,就是为了得到你的心,
你可以怪我不择手段,从虞沫手里抢走你,但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喜欢,这个孩子我是真心想生下来,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彦廷哥。”
林画说着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一只手朝傅彦廷伸去,想要去拉他的手。
傅彦廷一脸嫌弃,对她避之若浼,生怕被玷污弄脏了手。
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眼底全是憎恶。
“林画,你不用巧舌如簧了,我已经不会再信你半个字,你现在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画见他如此决绝,也不再多祈求什么。
再怎么说她也是楚家大小姐,就算是嫁不成傅彦廷,也可以找一个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
没必要死吊在傅彦廷这棵大树上。
她转身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提着行李箱离开。
傅彦廷已经不在客厅。
他驱车前往虞沫的去处。
路上,他狂踩油门,像是在发泄这半年来的遭遇。
这半年来,他对虞沫的冷落,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
虞沫对他那么好,天冷了会帮他送去厚衣物,他生病了会亲自照顾,守在他床边一整夜。
亲自帮他熬药,盯着他一点点喝完,再往他嘴里塞一块蜜枣。
他胃疼了,只需要打一个电话,虞沫就会半夜过来给他做养胃的汤羹。
他是脑袋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林画比虞沫好。
车子停在虞沫的公寓前。
傅彦廷下车,直奔虞沫的楼层。
密码门前,他输入自己的生日。
“哔哔哔!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语音提示音冰冷地提醒。
他又把手指按上去。
“哔哔哔!指纹错误。”
傅彦廷不知所措,虞沫一直都是用他的生日做密码。
不论是手机密码,还是电脑密码。
都会有他的指纹。
现在突然换了。
不对。
应该是换了有段时间了。
虞沫早就已经和他撇清关系了,只是他还一直像猪一样自信。
自信她不会离开自己。
会永远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回头。
他把虞沫弄丢了。
现在把她再追回来,还来得及吗。
傅彦廷浑身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过来。
这六年来,第一次这样的清醒。
清醒地知道虞沫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
他有多离不开虞沫。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女声从身后响起。
傅彦廷猛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