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冬日里,他的身子竟然格外的暖和,抱着他就像抱着个火炉一样,异常温暖。
许经年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姜忱仰起头看着他:“你为什么现在这个点还没睡?”
“没有你,睡不着。你呢?怎么跑我房间来了?”
她撇了撇嘴:“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因为被你这个狐狸精勾得睡不着。”
说着,面露猥琐,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把。
许经年一个激灵,赶紧将她的手按住。
“别动了。”
感受到他的身子紧绷起来,姜忱赶紧停下了动作,不敢再动。
“想回家了。”他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嗯?”
“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姜忱反应过来,朝他笑了笑。
“那我们初一就回去?”
“好。”
她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细细嗅着他身上的那股松香,让她的心觉得格外安定,也带来了浓重的睡意。
之后,房间灯光熄灭。两道沉稳又冗长的呼吸声彼此交映着响起。
外头的雪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到第二日时,那雪已经积了很深。
许今然看了眼墙上的钟,显示的是上午十点三十六。她又看了眼旁边的陈雪纭,心提到了极点。
不是,他俩又睡一起了?这个点还没起!
“妈...我去叫一下姜忱。”
“去叫她干嘛?他们两个现在睡得那么香。”
许今然震惊:“你知道?!”
陈雪纭翻着手中的杂志没回答,但也算是默认。
“那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也阻止不了他们。随他们吧。”
......
外面的冷空气与屋内的暖气相撞,在落地窗上凝成了片水珠,模糊了外头雪白的世界。
外头的光从窗帘里透了进来,打在房间里。
姜忱眼皮微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但脑子里的睡意还没完全消散。
身后的人应该还没醒,因为她还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动静。
她也没动,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巨型的玻璃展示柜。
这个柜子以前是没有的,而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进过许经年的这个房间了,所以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这个展示柜
柜子里面摆满了各种人物模型,那些都是许经年游戏里的人物,保存得格外完好,一尘不染,足以看出他对这些模型的珍重。
视线缓缓下移,在扫到一抹红色的东西时,眼角一顿,移动的视线骤然停下。
在展示柜的正中间,赫然摆放着一个游戏机!
那游戏机就宛如一个珍贵的藏品,被小心地摆放在一个展示架上。
这是她送的游戏机...
她突然想到温羡当初说的话。
......
“他许大少又不缺钱,唯独把那个千来块钱的游戏机当个宝贝疙瘩,别人都以为他有病。”
......
回过神,她轻轻拿开那只搭在他腰间的手,随后悄悄起了身走到了展示柜前。
近距离一看,她更加能看清楚上面的细节。
那屏幕光亮,没有一丝刮痕,手柄也干干净净。即使十来年了,可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个新的一样。
“在看什么?”
许经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将她从身后抱住。还黏人地在她脖颈上蹭了蹭。
“在看这个,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嗯?你确定是第一件?”
姜忱皱眉,微微侧头疑惑地看着他:“不是吗?”
“不是。”
他松开姜忱,拉开展示柜的玻璃门后,又弯腰拉开下面的一只抽屉。
姜忱低着头,也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偌大的抽屉里放着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而这些东西姜忱都感到有些熟悉。
只见许经年从里面拿出一张卷着的画纸。
“这什么?”
“这才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他晃了下那张卷着的画纸,然后将上面绑着的一根红色丝带解开,将画纸拉开,两个卡通小人就这么露了出来。
那小人有些像两个火柴人,画风一看就是小学生的水平。一个穿着蓝色短袖和黑裤子的男生手中还牵着一个小他一头的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旁边则是一个小小的蛋糕。
左下角用幼稚的字体写着两排字:
姜忱
zui ai的人:哥哥
看到这,一段回忆突然直冲天灵盖!
那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上美术课,老师让他们画最爱的人。于是她想都没想一下,提笔就画上了许经年。
然后回家就把这幅画送给了许经年。
她忘了当时许经年是什么表情了,她也没想到许经年竟然会将这幅画收了这么久!
“最爱的人,哥哥。”
他念了遍上面的那排字。
不知道为什么,姜忱突然觉得有种羞耻感,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你别念了!”
许经年拿开她的手,随后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不但没有停下,还用略带戏谑的语气说着:“现在呢?最爱的人还是哥哥吗?”
“不是。”
“不是?”
他脸色一黑,随即单手将她抱起,一个转身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床很柔软,她一下就陷进了被子里。等反应过来时,许经年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的床面上。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原谅她又没忍住犯了花痴。
“最爱的人不是哥哥,那是谁?”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偏执,好像在威胁着她不许说其他人。
“不是哥哥。”她摇了摇头,在对面脸色快要阴沉下来的时候,又赶紧说道,“是男朋友。”
她笑了笑,笑得格外狡黠。也让许经年意识到自已又被她逗了。
“姜忱!”
“嗯,我在。”
“逗我好玩吗?”
“好玩啊,我日常的娱乐项目之一。”
没有他,她真要少很多很多的乐趣。
许经年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随后朝她唇角吻去。
就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姜忱立马往旁边一滚,从他身下滚了出来。
他吻了个空,咬牙切齿地低吼了声:“姜忱!”
姜忱站起身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头也不回就往门口跑去。
逗许经年真好玩,她下次还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