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浓,风好像骤然停止了,周围静得可怕,宛如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阳台上燃起一点橙色的星火,烟雾缭绕间,是许经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他倚靠在栏杆上,将整个人埋藏于黑暗中,看着姜忱的眸子里似是燃起一丝灼热的火光,宛如藏于黑暗中的野兽紧盯着自已的猎物,偏执又嗜血。
那指尖的火光燃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将其掐灭,指尖松开后,烟蒂摔落在地。
之后,他朝姜忱走去,弯腰长臂一捞,将她从椅子上捞起,打横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路过姜忱的卧室,径直往主卧而去。
动静有些大,模模糊糊中姜忱只觉得自已陷进了一片柔软里。
一片阴影覆下时,她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径直撞上许经年那双幽邃的眸子。
她撇了撇嘴,带着醉意嘟囔了声:“怎么最后一天了,你都不愿意对我笑一笑啊。”
说着,她还伸手去捏许经年的脸。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桎梏住,将其压在头顶。
那阴影越来越重,那松香味越来越浓,而许经年也越靠越近。
“姜忱。”
他轻唤着她的名字,那温热的气息扫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了一丝红晕。
她的视线有些迷离,轻轻嘟囔着应了声:“嗯。”
“你说会送个礼物给我的。”
“嗯,可...可是要明天才能给你。”
“可我现在就想要。”
“我...唔~”
还没等她发声,他便吻上了她的唇。
暧昧的气氛升了温,姜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也惊得清醒了几分。
她猛地将他推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唇上那酥麻和湿濡感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是真的!
许经年看着身下姜忱,她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那湿漉漉的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层氤氲之气。
他的目光逐渐放柔,抬起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角。
“姜忱,我是谁?”
姜忱脑子一片空白,但还是愣愣地回道:“经...经年哥。”
许经年勾了勾唇角,俯身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口。
那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就被他咬出一个红印,疼得姜忱倒吸了口凉气。还没等从疼痛中缓过神,耳畔又响起他那低沉勾人的嗓音。
“想不想要?”
顿时,一阵酥麻感从耳根蔓延至全身。
她的大脑宕机了很久很久都无法反应过来,酒精带来的醉意还未完全消散。
让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春梦还是现实。应该是春梦吧,不然许经年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
许经年又咬了咬她的耳垂,再次问了遍:“嗯?想不想?”
“不...不行,等下温羡姐......”
“我们两个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她。”他解释着,让姜忱再次愣住,脑子乱成一团。
“可是...”
“没有可是。”他俯身,再次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咬了口,“姜忱,想不想要?”
低沉的嗓音肆意勾着姜忱的心,让她一点一点沦陷。
“想。”她看着那张帅脸咽了咽口水,又加上一句:“我想要。”
此刻,她只想说,去他的什么春梦还是现实的,反正是最后一晚了,她先睡了再说!
她被虐了十几年了,还不能爽这一下吗?!
想着,她仰起头,将一个一个吻落在许经年的下巴上,可许经年像是故意逗她玩一样,她往前凑一点他就往后退一点。
姜忱亲不到了,就只能气急地重新倒在床上,
许经年轻笑了声,将她的手放在自已的小腹上。
“你来脱。”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些似有若无的撩欲,让姜忱的耳根一软,随后勾着指尖一点一点将他的衣摆撩开。
那紧致的薄肌一下就露了出来。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的是极好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看得她不禁伸手摸了摸。
可他忘了,许经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那柔软的触感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他的身子猛地紧绷,看着姜忱的眼神逐渐深沉,随后,他俯下身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再之后,房间只剩一片春色,暧昧的气息彼此交缠。
姜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听不清许经年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清晰的一句。
“姜忱,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之后,一夜缠绵。
......
隔日,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打进了房间。
房间的地面上满地狼藉,衣物散落。
而床上则是微微隆起的两抹轮廓,他们相拥而眠,那白皙皮肤上的一个个红痕不难看出昨晚两人的疯狂。
浑身的酸痛感将姜忱唤醒,她动了动指尖,却摸到了一片紧致的肌肉。
昨晚那些零碎的回忆开始不断涌入她的大脑。
霎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许经年那张俊脸赫然映入眼帘。靠!她竟然真的睡了许经年!!!
睡着时的许经年身上没了冷冽气息,那冷硬的脸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她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大脑持续宕机了很久很久。
但想起来要去赶飞机的姜忱也来不及再去纠结他到底是不是喝醉了,压了压心中翻涌的情绪后,挣开了他的怀抱。
他明明是睡着的,可是搂着她的力道却很大,她用了好些力气才挣开。然后忍着身上的酸痛蹑手蹑脚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悄悄往门口走去。
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一道声音骤然响起:“怎么?睡了人就想跑?”
姜忱的心猛地一跳,身子瞬间紧绷起来,转身看着许经年。
只见他斜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忱,我好像没这么教过你吧?”
“我...”她紧张地紧紧拽着自已的衣角,垂着脑袋,满是无措。
“对不起,我...我昨晚醉了了。”
“不,是我的错。”他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让你还有精力想跑。”
“什么?”
许经年睨着她,眸中处处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随后他长手一伸,捞过床头柜上的一条浴巾后翻身下了床,将浴巾围在自已的腰上,遮住下半身后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九点五十,你赶不上飞机了。”
姜忱诧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