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年没回答她,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压迫感十足,像头凶猛的野兽随时要将她的脖颈咬碎一般。吓得姜忱连连往后退去,直至后背抵在了门上,她退无可退,被许经年捏住了后颈脖。
“本以为昨晚后你就会舍不得走了,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姜忱,你可真狠心啊。”
“什么?所以...你昨晚根本就不是喝醉了?!”
“是。我没醉。”
“你疯了吗?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只能在我身边!”他加重的手中的力道,将她猛地拉近,“姜忱,我还可以再疯点。”
此刻的许经年,阴鸷得可怕,那眼中满是姜忱从未见过的偏执。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去扳门把手,可是怎么也扳不下。
霎时,她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一般,嗡嗡作响。
“你把门锁了?”
他没做声,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姜忱拼命挣扎:“许经年!你不能这么做!”
她被猛地扔到了床上,双手被他死死禁锢按在床上。
“你快放开我!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姜忱,你是我捡回来的,你就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我不要!我不要待在你的身边!我不要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结婚!”
她说着,眼眶开始泛红,眼泪汹涌。
她看着许经年,哽咽着说:“许经年,你不能这么残忍,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的,你怎么能让我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恩爱?”
“你舍不得看我和别的女人恩爱,但是却舍得离开我是吗?”
“是!”
嘶吼声响彻整个房间,许经年的眸色一冷。
“但我不会让你离开。”
语气偏执得很,让姜忱一点一点绝望。
他抬起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姜忱,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丢下这一句后将她放开,转身去了衣帽间。
而脱离桎梏的姜忱毫不犹豫往门口跑去,但这门坚硬得很,不管她怎么撞怎么踢都弄不开。
“别白费力气了。”
许经年从衣帽间出来,手中多了一身家居服,他朝姜忱亮了亮手中的钥匙。
“这个门只能用钥匙打开。”
“给我!”
她扑过去伸手去抢,许经年立马将手抬高,她扑了个空径直撞进他的怀里。
许经年顺势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往自已怀里紧了紧。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你无耻!”
她气急了,猛地抬脚狠狠踢在他的腿上,但是这力道于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你以为你能关我很久吗?陈姨要是联系不上我肯定会来找我的!”
“哦,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她发了信息了。对了,她今天一大早就飞青宁市了,你不知道?”
“咚——”
姜忱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彻底绝望。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将她放开,往门口走去。
他用钥匙将门打开,姜忱看准时机再次扑了过来,但是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最后“砰”的一声,门再次被重重关上。将两人隔绝,两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许经年!你不能这么对我!快让我出去!”
里头的人不断拍打着门嘶吼着,可许经年似是听不到一般,自顾自将门锁上。拿着衣服往浴室走去。
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能关我这一阵子,你能关我一辈子吗?!我迟早会离开的!”
许经年脚步微顿,藏在暗色下的眸子微微一沉,随后继续往浴室走去。
等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动静。
或是她喊累了,又或是她已经意识到不管自已怎样她都无法离开。
许经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猩红的眼睛定定地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随后仰靠在沙发上,合上眼睛。
直到现在,他才想清楚,姜忱的离别是早有预谋的。
从她提出那两周的约定开始,应该就已经计划了,他竟没早一点发现......
今日的天气算不得上好,那乌云一团一团的凝聚在不远处的空中,狂风卷着下面绿化带中的树木,那是暴风雨的前兆。
姜忱抱着双膝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眼泪早已哭干,眼眶又肿又疼,但那些都比不上她心中的疼。
那是一种钻心的疼,她不明白,不明白许经年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将她强留在自已的身边。是想折磨她吗?是想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来得到满足感吗?他不能那么残忍的。
“咔哒—”
门被打开,许经年端着一个餐盘和一杯牛奶走来。
“吃早餐。”
他蹲在她身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她将身子转过去,赌气地背对着他。
“放我走。”
“不可能。”
他冷冷丢下一句,将东西放在桌上后转身又出了房间。
“啪”的一声,房间又恢复宁静。
恰时,乌云逼近城市上空,一大片一大片的雨滴倾泻而下,很快这个世界就沉陷在了雨幕中。
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窗上,似是绽开的烟花。
姜忱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从白日到了黑夜,房间的桌上也多了一杯水和一份午餐,但是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厨房内。
许经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将锅中的面捞进旁边的碗里。
电话那头是叶庭尧聒噪的抱怨声:“不是,大哥你当初说你只休十几天的,现在怎么还要休啊?”
“我没说要休,我说我会在家办公。以后有什么文件你用电子的方式发给我。”
“不行啊!公司不能没有你啊。”
“就这样,挂了。”
说完,不顾对面的哀嚎,立马挂断了电话,他将早就煎好的煎蛋放在那碗面上,随后端起朝卧室走去。
打开门,一眼便看到了那依旧坐在原处的姜忱。她的身子本就很瘦很瘦,现在缩在一起,就只剩小小的一团。
他的眸色微沉,紧了紧手中的碗朝她走去。
他瞥了眼那桌上一口未动的午餐后,在她面前蹲下。
“吃面。”
“不吃。”
她倔强地转过身,再次背对着他。
如果换做以前,她这样的态度早就将他惹怒,可是现在的许经年不但没生气,还索性在她面前盘腿坐下。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面,放至唇边吹了吹后,朝她送过去。
“吃一口。”
“我说了不吃!”
“啪——”
她猛地一推,将那碗面打落,狠狠摔在地上。
那滚烫的汤汁和面条撒了许经年一身,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