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
“用蛋糕给太后贺寿?”
林昭有些新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妘娇比划了半天,归成了一句话,“就是一种好吃的糕点。”
林昭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是,王爷没有备寿礼吗?还是没有添你的名字?”
问完,就连林昭自已都觉得不可能。
王爷更像是只写妘娇一个名字的人,怎么会不添她的名字呢。
妘娇急忙给晏时正名,“备了,添了。”
说着说着,眼神不自然地望向了一边,挠了挠脸,声音有点小地说道,“他还想只添我的名字来着。”
他说,这样的话,要是太后一个高兴掉了个什么赏赐都归她。
他又说,她想要什么只管讨,先心疼她自已然后才是心疼他。
他还说,心疼人这种事还是他来做吧,她只管爱他就好了。
妘娇脸上热乎乎的,手不自觉抚了上去。
“我觉得太后对王爷来说是挺重要的,寿礼他很上心。”妘娇道。
只要不是妘娇的事,晏时总是衣一副慵懒散漫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模样。
能让他上心的,那必然是很重要的。
“哦~”林昭拉长着语调,揶揄道,“所以,王爷上心的人,我们王妃跟王爷夫妻一体,也上心了。”
什么夫妻一体!
妘娇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林昭掩嘴笑了一下,“王爷跟太后的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二。”
妘娇抱着林昭的胳膊晃了晃,撒着娇,“好酒酒~”
女孩撒起娇来软软糯糯的,尤其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让人招架不住。
林昭也招架不住,将知道的事都说给了她。
原来太后并没有子嗣,皇帝和已故的长公主还有璋裕王都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
其中皇帝和长公主是一母同胞。
先皇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颖妃许配给皇帝,在圣旨昭告天下的前夕,颖妃和璋裕王有了肌肤之亲。
于是拟好的圣旨就被藏在了暗格里。
皇帝找到太后,想求她让先皇颁下圣旨,但皇家不能丢了脸面,太后拒绝了他。
他又找到长公主,想要寻找苗疆秘药或者是虫蛊,让颖妃嫁给他,长公主说情爱不能勉强也拒绝了他。
于是一个月后,皇帝起兵谋反,弑兄弑父,封妃大典和登基大典一起举行。
九个月后,皇后早产生下了晏城,两年后颖妃生下了晏时。
说到这里,林昭眼睛四处瞟了一下,手挡在嘴边低声道。
“有宫内秘闻,皇后腕上还有一颗守宫砂,后来不知怎么疯癫了被关入冷宫了。”
妘娇心里大骇,这么说来,皇帝知道晏城不是他的儿子?!
林昭接着道,“长公主在皇上登基几年后在苗疆病逝了,苗疆王也郁郁而终随她去了,留下了年纪尚小的王女。”
“后来,苗疆也起了叛乱,各大旁支争权夺势,王女成了虎视眈眈的猎物。”
“乌雪?”妘娇突然道。
“对,你见过她了?”
“见过,很可爱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
“是呀,但她也是个可怜人,被当做夺权的眼中刺,苗疆八大旁支都派人暗杀她,除掉她想成为苗疆王。”
“后来呢?乌雪怎么出来的?”
林昭摇了摇头,“不知道,据说是几个少年拼了命救出来的,后来皇上派兵镇压,将乌雪接到了太后身边。”
明明皇上可以早一些镇压的,若说其中没有一些别的原因,妘娇是不信的。
自从知道宫宴就是太后寿辰宴后,妘娇有听花颜聊起过太后,“太后不是在外礼佛多年了么?”
林昭又是眼睛左看右看了一轮,才压着声音道,“太后是被被迫去礼佛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贴着妘娇耳边道。
“王爷一出生没多久,颖妃就要掐死他,是太后保下了他,太后许诺去寺庙为璋裕王礼佛二十五年。”
“好奇怪。”妘娇喃呢了一声。
林昭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奇怪,今年才第二十四年,皇上提前将人接回来了。”
妘娇道,“我不是奇怪这个。”
她是奇怪皇帝竟然为了颖妃能忍到这个地步。
“那你是奇怪什么?”林昭看向她。
妘娇眼神闪躲了一下,错开了话题,“那后来呢?”
“后来王爷去大禹做质子了。”
妘娇消化了一下,“所以,没有太后就没有王爷。”
“可以这么说。太后和王女是王爷最亲近的人了,不过他们鲜少能见面。”
晏时常年被困在宫中,太后能保住他的命就已经是费了很大力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妘娇心里泛着些酸楚。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乌雪又做错了什么?
感觉到气氛有些悲伤,林昭拍了拍妘娇的手,“娇娇是个福星,以后都会好的。”
“嗯,我们都多了好多家人。”妘娇突然看向林昭,抽了抽鼻子,“酒酒,你会是我的家人吗?”
林昭心化了一地,“当然是。”
“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嫂嫂吗?”
“?”
化掉的心坚如磐石。
林昭掐了掐妘娇的脸,声音危险地喊她,“妘娇娇?”
妘娇求饶,“我错了,我不替哥哥说话了,就算他总是彻夜难眠,就算他日日茶饭不思,就算他夜夜一个人喝酒嗓子哑掉还掉小珍珠我也不替他说话了。”
林昭松了手,“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声音越说越小。
妘娇搓了搓脸蛋,“我们去街上买些食材吧。”
林昭怔怔出神,“嗯?什么?我没听清。”
妘娇挽着她的手出门,“我说走吧,嫂嫂。”
“好。嗯?妘娇娇!?”
……
妘娇和林昭在前面挽着手走,花颜和竹秋在后面挽着手走。
花颜小声跟竹秋嘀嘀咕咕了一路。
不知说到了什么,竹秋有些惊诧,“王爷竟是这样的人?”
花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王爷在家可迁就王妃了,王妃眼睛进沙子红了王爷都急得抱着人哄。”
花颜还拍了拍竹秋胳膊,“主子间的糖最好磕了,哦,磕糖就是……酿酿酱酱嘀嘀咕咕”
竹秋一脸小星星,“我也好想磕我们家小姐的糖啊。”
“我看小侯爷就不错。”
竹秋一脸难尽,“可是……”
“他是我们王妃的哥哥,王爷的舅兄,能差到哪里去?指定是有误会,你听我慢慢和你说……”